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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再次流逝,又一年過去了,這一年,安娜十七歲。
安娜練格斗技比練舞更為勤奮,更為刻苦,甚至達到了日以繼夜的地步。
這一年,她加入過很多傭兵團,然后參加獵殺兇獸,魔獸之類的任務。
只不過她從沒見過世面,也沒經歷過什么風雨,在加上安娜的格斗天賦對比起舞蹈天賦來說,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簡直差的不能直視。
于是這一年她受到了無數的挫折,更是連任務獲得的獎勵,都被團長以水平太差,在這次任務中沒起到作用,而克扣了大半。
只不過隨著長大,安娜愈發懂事,這些苦難她并沒有和科林述說。
她還是帶著笑容與對未來加入英雄聯盟的期望而訓練生活著,每次任務完畢后,她都會繼續在家跳著舞給科林欣賞。
也許,父親將是她今后唯一的觀眾。
科林坐在那,左手敲打著金屬咧嘴笑著,每個星期的今天,都是他最為開心的時刻。
看著安娜含笑的唇角,科林對安娜不進修舞蹈的遺憾已經淡了,只要安娜能真正開心,一切都是好的。
“爸爸,怎么樣好看嗎?”
安娜笑嘻嘻的停下舞步,對著科林踢了踢腳。
“好看,很好看!”
科林呵呵直笑,旋即他露出好奇之色的問道:“感覺這一次的舞蹈中,好像蘊含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特殊……”
“是不是……覺得有一絲魔幻的色彩?”
安娜咯咯一笑。繼續道:“這是我根據那些法師系戰士們,一邊躲避魔獸的攻擊。一邊釋放攻擊的步伐創造出來的,現在才剛剛摸到一些眉頭而已……只不過爸爸真厲害呢。我才剛剛融匯一點點,你就看出來了。”
科林摸了摸下巴烏黑的胡須,笑道:“那當然,我們娜娜四歲就開始跳舞,老爸看你跳了十幾年,你手指還沒翹,我就知道你是想往上翹還是往下翹……”
安娜哼了一聲,走過去揪起了科林的胡須。
“疼疼疼疼……不說了,我不說了……哈哈哈……”
科林真可謂痛并快樂著。一邊痛的倒吸涼氣,一邊還在樂著。
“騙子,又騙我,我都沒用力呢……”
安娜無語的放開手指,接著抱起桌上的飯菜后,道:“騙子爸爸,我上去看書了。”
“呵呵,去吧去吧。”
科林寵溺的笑了笑,他知道。安娜是怕耽誤自己工作的時間。
第二天,科林一臉笑意的為安娜準備好早餐后,安娜便要出門了。
“這次打算去哪做任務?”
科林一邊幫安娜打包著吃食,一邊問道。
潛在意思其實是。這次出門多久才能回來。
“這次任務很快拉,明天就能回來,我可沒忘記。明天是偉大修理匠科林的生日”
安娜笑嘻嘻的拖長了尾音。
科林眼中露出一絲欣慰和高興,故意說道:“那娜娜你有沒有為偉大修理匠科林。準備什么生日禮物呢?”
“當然……有啊……”
安娜癟了癟嘴,然后開始賣起了關子。
科林好笑的拍了拍安娜的肩膀。也不問了,只是叮囑她注意安全之類的。
旋即,安娜便嘴角帶笑的便出門了,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
科林也沒在意,而是如往常一樣,繼續開始修理廢棄金屬零件起來,他打算把今天的工作快點完成后,然后去市集上購買一些好菜。
每次安娜出去做任務,都要三四天才能返回,而明天,安娜就能返回,每當想到這里科林比自己過生日還要高興。
一直到傍晚,科林終于把今天刻意減少的工作完成了,接著便打算往市集上趕去。
因為天色有些晚了,所以科林稍微急促的洗涮一番后,拿起一袋銀幣,便急匆匆要出門了。
只不過科林前腳剛邁出大門,就徑直與正好奔來,面色驚慌失措的大娘碰了個滿懷。
“什么事啊,這么急……”科林微微一笑。
“科……科林……”
這大娘半蹲著拼命的喘息,足足有幾秒說不出話來。
“怎么了?慢慢說。”科林拍了拍她的背部。
“奧……奧莉……安娜,出事了!”
經過平復,這大娘終于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安……安娜!?”
科林瞬間收斂了笑意,說的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他連忙把手中的錢袋一丟,便捏住了這大娘的雙肩。
“說!說清楚,安娜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科林這一刻如將要暴怒的獅子,手指更是把這大娘的肩膀捏的生疼。
不過這大娘顯然也分得清輕重緩急,不顧肩膀隱隱的疼痛連忙說道:“快!皮諾廣場,好像是突然出現了很特別的怪物,她所在的傭兵團全部身受重傷,而安娜……安娜……”
聽到這里,科林已經聽不下去了。
安娜是傭兵團里面,實力最差勁的,這種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實力最差勁……所以安娜的結局……
“不!”
科林大吼一聲,接著直接一邁步子,就拼命的往皮諾廣場奔去。
以往這傭兵團只是在城內執行任務,就算是城外,也只是在附近而已,所以科林并沒有怎么擔心,但現在……
一路上,科林都帶著一絲絲幻想。
幻想安娜只不過是受了一些傷,幻想她明天會蹦蹦跳跳的回到家里。
“呼呼呼呼……”
科林拼命的喘息著,全身汗如雨下他奔跑的步伐卻沒有停止絲毫。
皮諾廣場并不遠,很快,他就看見了那里圍了一大群人。
科林死命的擠開這些人群,沖進了最里面。
一眼,就看見了地面上的金屬擔架。
地上的擔架共有七具,其中有六具擔架上不時傳來傷者呻吟的聲音。
而第七具……
第七具擔架單獨放在最后一個角落,一副無人問津的樣子,上面的人,更是已經用白布給蓋著了。
在這七具擔架的旁邊,正有這傭兵團的成員,在大聲爭吵著什么。
他們爭吵所說的等治療法師來,以及不宜再抬動傷者的話語,科林此刻已經完全聽不到。
他眼中只有那第七具,那已經被單獨放在一邊的最后一具擔架。
強忍著心底某種悸動感,科林顫顫巍巍的往這具冰冷的金屬擔架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