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蚺的鱗甲雖然刀槍不入,但是從里面入手,倒是不怎么困難,只是這巨蚺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三四個人一起動手,還整整‘花’了四五個小時,才將一張巨大的蛇皮給剝了下來。.:。
而此時天‘色’也漸漸的黑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巨蚺兇威尚在,在水潭邊呆了大半天,搜尋隊沒有受到任何野獸的侵擾,甚至連叢林中隨處可見的毒蛇,似乎也不愿意靠近這個地方。
“三哥,讓人在周圍埋上觸發雷,然后在這邊點上幾堆篝火,連夜把這只巨蚺的肚子給我剖開”
雖然巨蚺已經死去,但鬼知道野人山還有什么未知的危險,和昨兒一樣,彭斌寧愿半夜多聽幾聲爆炸聲,也不愿意被什么猛獸‘摸’到身邊取了‘性’命。
“好,我這就安排”
彭浩點了點頭,見到死去的巨蚺,他心中的恨意已經消散的七七八八了,馬上將人手分成了幾隊,有負責埋放地雷的,有負責點燃篝火的,還有一隊人則是切下巨蚺身上的‘肉’,用樹枝給串起來,這卻是在準備晚上的伙食。
火光映紅了站在篝火堆旁邊幾個人的臉,彭斌和余宣的表情都有些緊張,因為雖然基本上可以排除方逸被巨蚺吞進肚子的可能‘性’,但在答案沒有揭曉之前,他們還是無法心安的。
“阿虎,你上”看到彭浩安排的幾個人進展很緩慢,彭斌不由皺了下眉頭,說道:“別用刀子了,用電鋸,一直切到它的腹部”
彭浩此次所帶的裝備很齊全,除了槍支彈‘藥’之外,還有砍伐樹木的電鋸,聽到彭斌的吩咐后,阿虎將那電鋸拿在了手中,走到了那被剝掉了鱗甲之后,通體呈白‘色’的巨蚺身邊。
隨著電鋸齒輪轉動的巨大噪音,阿虎雙手握住電鋸,直接在巨蚺的腹部開了一道口子,然后往兩邊拉去,尚未流干的鮮血,頓時濺了阿虎一頭一臉,嘴角扯出一絲獰笑,阿虎的動卻是又加快了幾分。
七八分鐘過后,巨蚺的腹部已經被完全給切開了,一股胃酸‘混’合著動物尸體的氣味,頓時充斥在了眾人鼻端,有些忍耐力稍差的,已然是轉身狂吐了起來。
阿虎的忍耐力倒是不錯,但是當他切開巨蚺的胃囊時,卻是切到了一個被粘液包裹一團的物體,那應該是巨蚺糞便的東西直接就噴到了阿虎的臉上,那股子臭味讓阿虎實在是忍受不住了,扔下電鋸扭頭就吐了出來。
“沒用,讓開,我自己看”
彭斌走到了巨蚺被切開的腹部前面,說實話,在經過臭鼬‘藥’劑十多天的熏染之后,彭斌對于氣味幾乎有了免疫力,巨蚺胃里散發出來的味道,彭斌就如同沒有聞到一般,只是拿著手中當做拐杖的樹枝在巨蚺的胃部撥‘弄’著。
“‘奶’‘奶’的,老子就是被這玩意給噴著的”
當彭斌收回拐杖的時候,發現拐杖觸及巨蚺胃酸的地方,已經被腐蝕了一塊了,這讓彭斌也是后怕不已,要不是他見機得快直接沖入到水潭里,那么現在的自己怕是也被化成一攤膿水了。
“老大,那你怎么沒事啊?”
剛剛正在吐啊吐的阿虎,聽到彭斌的話后,轉過頭說道:“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身上的癥狀像是火傷,不像是被這玩意傷到的啊?”
場內的人,可能除了彭斌之外,就要數阿虎最知曉這胃酸的厲害了,因為剛才有些胃酸濺到了電鋸的皮帶上,竟然直接將那皮帶給腐蝕掉了,這也使得阿虎的動變得異常的輕柔,否則早就將這巨蚺的腹部給切開了。
“滾一邊去,那是老子見機快!”彭斌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阿虎,轉頭對余宣說道:“余老,沒事,這條巨蚺是方逸兄弟給斬殺的,他怎么可能被巨蚺給吃掉呢”
彭斌和余宣之前種種不好的猜測,都是在自己心里的,誰都沒有說出口,不過現在沒有發現方逸在巨蚺的肚子里,彭斌倒是方便直接說出來了。
“沒事就好,那方逸現在又能在什么地方呢?還有,他怎么可能把這么大一條巨蚺給殺掉啊?”余宣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但心里的疑問卻是絲毫都沒有減少。
“我送給方逸一把寶刀,可能他是用寶刀砍掉巨蚺腦袋的吧”彭斌知道余宣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也不懂所謂的罡氣外放,當下干脆胡‘亂’編造了一個理由,省的再向余宣去解釋。
“你運氣不錯啊,連這種神兵利器都能搞得到?”余宣聞言不由吃了一驚,對于彭斌的這個解釋,余宣完全可以接受,
他知道在古代的時候,的確出現過削鐵如泥的兵器,余宣當年在彭城參與過一個漢墓的發掘,在那個漢墓里,就出土過一把存在了一千多年,仍然可以斬斷手指粗細鋼筋的寶劍。
而且為國內最頂級的文物鑒定師,余宣還曾經接觸過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隱秘,五年前的時候,他曾經和孫連達以及一些金屬材料專家,在軍方某隱秘部‘門’的主持下,簽署了保密協議之后,組建過一個科研小組。
這個科研小組,所研究的器物,是一把只有巴掌長短的短劍,短劍看上去黑黝黝的很不起眼,就像是把做工粗劣的匕首一般。
但這把貌不驚人的短劍,卻是異常的鋒利,削鐵如泥用在短劍身上,簡直就是對它的侮辱,號稱世界上最堅硬的鉆石,在這把短劍之下,竟然也能被直接分解開來,而軍方的一些合成貴重金屬材料,在短劍之下均是都被輕易的刺穿了。
科研小組的任務主要是有兩個,孫連達和余宣這些科考人員,負責鑒定這把短劍的年份和來歷,而那些金屬材料專家‘門’,則是需要將這短劍的成份給分析出來,看看它究竟是如何鑄造而成的。
只不過這個科研小組在存在了半年之后,卻是無奈的解散掉了,因為不管是負責文物鑒定的孫連達和余宣,還是負責材料的專家,都無法給出短劍的年份和鑄造使用的材料。
孫連達他們使用了很多辦法,包括碳十四鑒定,但短劍就像是沒有年份一般,要不是已經研究了半年,孫連達和余宣甚至能給出它是剛剛鑄造出來的鑒定結果。
而金屬材料專‘門’的研究,也是毫無進展,他們除了可以肯定這短劍里蘊含黃金這種材質之外,再也分析不出其他的材料了,按照他們的說法,短劍的質材,要比黃金貴重無數倍。
余宣相信,眼前這巨蚺的鱗甲雖然很堅硬,但那短劍肯定能輕易的將其破開,所以在聽到彭斌的胡言‘亂’語之后,當年有過那種經歷的余宣,倒是很容易的就接受了這種說法。
反而是彭斌如此輕易的就糊‘弄’過去了余宣的問題,心里不禁有點兒奇怪,他哪里有什么神兵利器啊,只是因為方逸能借助那把短刃罡氣外放而已。
“那方逸人呢?”
余宣并沒有糾結方逸是用什么砍下巨蚺腦袋的問題,他雖然明知道彭斌對于方逸的下落了解的未必就比自己多,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余老,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彭斌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等明兒我組織人下水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巨蚺的腦袋,我覺得方逸有可能和我一樣,被這水潭中的暗流給沖到的別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巨蚺肚子里沒有方逸,那么在彭斌看來,就只有兩種可能‘性’了。
第一種可能是方逸在斬殺了巨蚺之后自行離開了,不過這種可能‘性’并不大,因為方逸如果是自己離開的話,那么他肯定會帶著那棵大樹的背包,畢竟小魔王還在背包里的。
而第二種可能就是,方逸是在這水潭里斬殺的巨蚺,在砍下巨蚺的腦袋之后,他被水潭的暗流給沖走了,按照彭斌的推斷,第二種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七月最后一天了,那啥,別‘浪’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