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夜必然還有一更……但跪求諸位不要等,我壓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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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我們好像一排電燈泡。”健身房內側靠墻的一個跑步機上,金南珠已經覺得自己兩條腿都要酸掉了。“還是自帶發電的那種!”
“說得對。”南珠旁邊的兩個跑步機分別是鄭恩地和吳夏榮,兩人也正在上面哼哧哼哧的跑著呢,忙內倒是很安靜,但是釜山看板娘鄭無理可就心有余而戚戚焉了,雖然她一點汗都沒出。“自帶發電這個比方實在是太對了!”
“別說話了。”再這邊的娜恩都要累哭了。“代表在后面看著,我都不敢停下來。”
“我快撐不住了……”孫娜恩是要哭了,但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尹普美是已經帶哭腔了,她不知道犯什么神經,竟然選了個爬樓機……反正現在這位金賽綸口中的普美oppa已經發現自己的四肢快沒知覺了……
背對著五個正在辛苦鍛煉的女孩,金鐘銘和初瓏也正在‘享受’呢!沒錯,金賽綸美甲店迎來了新顧客,而且她決定展示新技術——一心二涂,就是同時左手加右手在金鐘銘和初瓏的手指甲上進行涂色……
“隊伍穩定了嗎?”瞥了一眼身后正在賣力健身外加各種瞎扯淡的五個人,金鐘銘回頭輕聲朝初瓏問詢了一下。“崔振浩中途就沒起過別的心思?”
“不是沒起過……”初瓏輕聲漫語的答道。“崔社長之前……大概是去年年底的時候,他一度看中過一個洪社長那邊的練習生,但是最后不了了之了,今年到現在他就一直都沒有人員上的想法了。”
“哦!”金鐘銘眼皮跳了一下。“去年年底具體什么時候呢?”
金鐘銘的意思很簡單,去年年底正是洪瑜暻離隊的時候,所以他想知道崔振浩增加練習生的真正目的。如果是在洪瑜暻勸退之前,那就是崔振浩處心積慮的想換人,是隱約中在跟洪勝成玩妥協或者示威,但跟他金鐘銘卻沒太大關系。若是之后嘛,那態度就有些玩味了。
“瑜暻離開之前……”初瓏很聰明,她當然知道金鐘銘的意思,只是事到如今說起洪瑜暻她還是有些語氣暗淡。“瑜暻一直到現在還經常來找恩地玩,她跟恩地關系真的很好,話說之前她就說過自己家里認識的那些朋友根本就全都是假惺惺的那種……”
“瑜暻的事情你也不要想太多。”金鐘銘也反應了過來。“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那個時候,崔振浩和洪社長之間圍繞著瑜暻爸爸的矛盾沖突已經形成了,而且屬于不可調和深層矛盾。讓瑜暻走不是說她不好,也不是說不能強行留下他,但是我作為公司里的第三方必須要盡量避免洪社長和崔振浩之間的問題再激化……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懂得。”初瓏低頭應道。“所以才會更加無奈……當初總覺得是因為自己和oppa你說了這件事才導致瑜暻離開,可是那種單純的自責想法隨著時間慢慢的就抹平了。而最近因為隊長的身份和成年了的緣故,很多工作人員都跟我平等的交流了起來,有些事情才漸漸的明白了過來,但是……反而因此心里又有點不痛快了……感覺……好壓抑的樣子。”
“可以理解,人嘛。”金鐘銘看著自己亂七八糟的手指甲也有些感慨了起來。“是個人總有有心無力的時候,看到自己無可奈何的事情都是很壓抑的。”
“oppa也有……這樣的事情和遭遇嗎?”初瓏低聲反問道。“我看這幾天媒體和民眾全都在一個勁的夸你,私底下公司里的大家議論到你的時候也都佩服的不得了,都說你這個年紀的人最出色的那個……我甚至有次在樓梯口聽到過洪社長和崔代表說起你,那時候他們給我的感覺都是心有余悸的那種……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你無可奈何吧?”
“怎么可能?”金鐘銘苦笑著搖了搖頭。“書里有句話說的好,‘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真正的走的高了,見的多了,無可奈何或者無能為力的事情其實反而會更多……這個時候就要調整好心態了。”
“是嗎?”初瓏似問似答的點點頭。
但隨即,兩人就突兀的安靜了下來,然后一起看著面前的金賽綸在他們手上瞎糟蹋東西和人生。
“有點不對勁。”恩地大概是目前體力最充沛的那個了,釜山的野丫頭向來身體很好。
“哪里不對勁”相較于恩地,其他人已經偷偷在器械上做手腳偷懶了,比如金南珠已經把跑步機的速度降到4km/h了……
“確實不對勁了。”尹普美一咬牙干脆的停下了爬樓機,現在正趴在那里喘粗氣裝死呢。“初瓏姐怎么不嘮叨了,剛才不是聊得蠻好的嗎?”
“確實啊。”夏榮也反應了過來。“不嘮叨的初瓏姐確實少見……”
“那么……oppa。”就在幾人說話間,坐在遠端休息區的初瓏突然又開口了。
“什么?”金鐘銘心里微微一緊。
“你知道那個差點頂替瑜暻的練習生是誰嗎?”初瓏盯著自己一個畫好的手指頭隨意的問道。“我覺得你應該認識她的,就算是不是認識也一定聽過的那種。”
“哦?”金鐘銘表達了適度的興趣。
其實,剛才那一會功夫,金鐘銘也好初瓏也好,都在克制一些東西。
什么叫做是個人總有有心無力的時候?或者說回到金鐘銘身上,他這些天遇到的最無力的事情是什么,難道真的是事業上的問題?
事業上有沒有煩心事?當然有,那些虛以為蛇的應酬,對一些大人物無可奈何的低頭和服從,甚至于割肉上貢,這些東西都不是他所耐煩的,甚至是有些討厭的,但也是卻不得不做不得不認的。
但是說到底,事業上的事情終究是小時,最起碼壞的沒好的多。說到底,這其中有一個問題是金鐘銘回避不了的的,那就是這些天他最大的問題、最無奈的事情其實還是跟恩靜分手那件事。
一年半的感情,就算是彼此為了彼此,然后一起咬著牙斷了,說的多么干脆、做的多么干脆……實際上呢,能自欺欺人嗎?六月都還再要三天時間才能到呢……正式的分手不過一個月而已。
說句不好聽的,貝克只是一條寵物狗,可是它死了金鐘銘一直到現在都還能在心里時不時的想起它……更何況那是自己曾經抱著無限憧憬的愛情呢?這里面甚至還包括了六七年前的初戀因素。
于是乎,四月底到五月間的前兩周,他的麻木和失常其實是擺在臉上的,整體拿著一本書對著漢江發呆,一天翻不了三頁,誰都能看的出來他是在強行壓抑著什么;然后的一周是暴躁的,見誰就想發脾氣,多大的人了,多高的位置了,竟然還去踹人家金英敏辦公室的大門;隨后這一周半在為人處世方面周圍人基本上認為他恢復了正常,但是西卡前幾天晚上還給自己解了夢……晚上做噩夢難道是因為白天吃撐了?
而這其中,除了最后一件事情,金鐘銘就不信krystal沒把這些東西告訴過初瓏。
所以,金鐘銘把話題停在了那里,他知道再說下去肯定要提及所謂的‘心事’,但是他不想提這件事情,說他自私也要,說他霸道也行,他只希望這件事情能在所有人的忽視下等個三五個月讓它自己消失掉。所以,他就硬邦邦的把話停在了那里。
但是初瓏呢,從她的角度應該怎么辦?她似乎應該發揮自己的特長,用溫柔的小奶音來安慰一下金鐘銘,給他說一些深入人心震耳發聵的雞湯暖心話……這似乎不僅是她擅長的,也是她想做的,更是所有似是而非的知情人都覺得她應該做的——實際上金賽綸這個小屁孩剛才指甲涂了一半就跑過去買冷飲去了,能再明顯一點嗎?
更何況,這些天的安慰和開導他聽了不知道多少次,真心的假意的,熱情的或者意有所圖的,直接的或者文藝的……但是這群人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她們是在揭他的傷疤,他不想聽這些!
可是……初瓏終究沒有提及這個話題,就憑這個,她就比早在自己分手前喝的伶仃大醉的那群人要出色,也比這些天的那些無稽的人要出色。
這讓金鐘銘莫名的安心了下來。
但是……仍然要說,某種程度上,金鐘銘依舊感覺到了對方的溫柔,就好像那次自己和恩靜在陽臺上的時候,對方進來了,也應該看到了,卻最終只是偷偷的收拾掉客廳里的玻璃渣子就離開一樣——不打擾,依舊是對方最后的溫柔,也是最適合自己的溫柔。
一個人一生會遇到兩個人,一個驚艷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這話是誰說的?在哪本書里看到的?金鐘銘神色恍惚了起來。
“那個人叫姜智賢,唱歌很好。”初瓏隨意的說起了之前的話題。“外面的練習生私底下都偷偷說我們公司是撿破爛的公司,但是姜智賢卻是我們漏出來的人,她是92年的,老早就是4minute團隊后補……oppa?”
“這名字卻是很有既視感。”金鐘銘輕笑一聲,把自己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出來。“幸虧她沒進入4minute,不然光名字就要把大家繞暈了,而且現在全智賢前輩已經來到了我們公司……那要是搞個cube家族名單的話可就更亂了。”
初瓏也為之莞爾,確實如此,4minute里面有南智賢、權昭賢、全智允、許嘉允,本來就好像是在相互借名字,幸虧這個姜智賢沒來,不然光玩名字接龍就能玩出花來。
“那么……這個姜智賢怎么了?”笑完之后金鐘銘總算是想起來在說什么了。“既然你都說她歌唱的很好,怎么落選4minute的?又為什么說我會認識?”
“那是個天賦很出眾的女孩。”初瓏想了一下。“一開始就是種子中的種子,當時幾乎可以認為那是公司自己選出來的最出色一位練習生,公司也很重視她……但是她那個時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始終下定不了決心做idol,經常一周只能來上幾節課……”
“所以公司才會猶猶豫豫的嗎?”金鐘銘順著話問道。“4minute之后又順延到你們這兒?”
“其實沒順延過來。”初瓏搖了搖頭。“她好像跟4minute那幾位關系很好,所以沒等她正式的補進來就咬著牙主動離開了公司。”
“然后呢?”
“然后她下周四就要上出道舞臺了。”初瓏頗有感觸的答道。“sistar,藝名昭宥,3月份正式拍攝了畫報,那時候我就知道了……而且,最近在公司跟4minute那幾位一起閑聊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聊起她……”
“為什么對這件事情這么關心?”金鐘銘略微不解。“出道時間的事情你不是心里早就有底了嗎?”
“oppa。”初瓏略帶害羞,又有些無力的趴到了桌子上,還回頭偷偷瞥了眼身后那群偷懶的隊友。“我是91年的,甚至差3天就算標準的早月了,跟夏榮這個96年的天天呆在一起,實在是……實在是總感覺自己要老了的樣子……”
“不要緊。”金鐘銘也回頭笑著看了眼吳夏榮。“夏榮和南珠雖然很小,但其實都顯老,恩地和普美也是,看起來都比你還大,你不說誰也不知道你比她們大……”
初瓏噗嗤笑出了聲。
“初瓏姐在笑什么?”南珠終于連4km/h的速度都不愿意跑了。
“不知道。”安安穩穩一直跑著6km/h的忙內吳夏榮撩了下頭發,明明是96年的超級小丫頭,可是她還真的像是金鐘銘說的那樣面生老相,看起來比初瓏還要老成一點。
話雖如此,但其實公司里選拔的時候都是有專業人士把關的,那些星探一眼認定七八歲十來歲的小女孩可不是光靠感覺,對于那些人而言,他們一眼就能猜到對方年紀到了長開以后的大致形象。所以,在jyp公司有著十幾年工作經驗的這些人當初自然也一眼就看得出這個面相老成的忙內,以后的樣子大概是成年后反而不易顯老的那種。
嗯……從另一個層面上來說,這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童顏,不過是另類的,呃,保質期比較長的那種。
不過,不管是早熟還是童顏,這倆人死活都猜不到自己心里略顯畏懼的公司代表和自己想來敬重的那個媽媽角色的初瓏歐尼是在笑話她們倆面相老成……
“氣氛好很多啊。”恩地也不跑了,她不是累得,而是看到其他人停下來以后的本能舉動。“比我想象的要好……”
“是啊……”向來最活潑的普美完全沒有了生氣,這么長時間了還是一直上氣不接下氣的。“好氣氛……好結果……”
“說實話。”蹲在旁邊地上喘著粗氣的娜恩有點不解。“我來的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全云里霧里的,看這樣子初瓏姐莫非是要做我們老板娘嗎?不是……不是含恩靜嗎?”
南珠和恩地這兩個略微知情的人稍微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起無視了娜恩的猜度,雖然倆人都有點逗比,但是有些事情有些話真的沒必要多傳,傳多了就走味,這個道理她們還是懂的。
金鐘銘和初瓏倒是沒注意到身后的情形,兩人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聊著一些都能說的上去的話題,甚至到了沒有注意時間流逝的速度。
“我回來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金賽綸終于抱著一杯喝了一大半的冰鎮奶茶跑了回來。“不管你們聊得多開心,但是我七點都要回家,所以我要繼續我的美甲服務了,這次我要在最后時刻展現出我真正的技術了!我……”
“什么叫真正的技術?”金鐘銘看著自己中指上涂成了一攤屎黃色的向日葵,實在是沒忍不住笑問了一句。
小姑娘得意的舉著一黃一綠兩個顏料:“來不及做全套美甲了,所以同一時間,我要用左手給阿加西你在指甲上畫一個皮卡丘,右手還要在初瓏歐尼的指甲上畫一個妙蛙種子……畫完咱們就可以走了!”
“嘶……”金鐘銘和初瓏齊刷刷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快六月了,金賽綸都開始喝冷飲了,他們還能覺得脊背發涼,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其實也算是他們對小丫頭美甲水平的一種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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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今天北京的天氣,出去收集了一天的數據,回到實驗室處理的時候發現t恤上面竟然有鹽漬了……要么下雨要么散云彩,別這么悶著……好難受……
ps3:防盜?沒錯,上次的事情就是說防盜,韓娛文被某位基友帶起了防盜的節奏,看著別人一防盜就是幾百均訂的增加確實很……但是目前沒有這樣打算……最起碼忙成狗節操丟掉的我在賬未清之前是不想討論這個問題的……也不想給自動訂閱的大家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