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兒,你是不是一直很羨慕那種游刃有余的人?”金鐘銘想了一下后試探性的問道。“比如我,比如李勝基這一類的人?”
林允兒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理解你的一些想法。”金鐘銘笑著看了面前的小姑娘一眼。“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告訴你,沒誰有資格一種游刃有余。看新聞嗎?堂堂李健熙不就像個孫子一樣在法庭上一次次的重復著‘我贊同遺產稅’嗎?他難道不應該是韓國那個最游刃有余的人嗎?”
“那怎么才可以盡量顯得游刃有余呢?我是說盡量,就是像你們這些人那樣在大部分時間里都可以輕松應對一切的樣子。”林允兒鼓起嘴問道。“我不想以后在遭遇今天這種事情。”
“恐怕還是要再遭遇幾次的。”金鐘銘再次笑了。“不過,如果你能懂得如何度過這次的事情之后,那以后再遭遇類似的事情的時候就可以變得游刃有余、輕輕松松了。”
“哦!”林允兒不服氣的應了一聲。
“咱們剛才說到哪兒了?”結束了這個話題之后,金鐘銘略作回想了一下。“哦,如果你遇到的純粹是寫語言上的壓力,那就得試著自己扛起來對不對?”
林允兒點了下頭。
“但是如果你遇到了一些超出這個范圍的壓力的話可以找我。”金鐘銘笑著說道。“你說一個女孩子,沒必要直面一些東西,我這個首爾婦幼之友會幫你擺平的,一個電話我就會趕到片場或者之類的地方的。”
林允兒再次點了下頭,她是個聰明的小姑娘,事實上在金鐘銘看來少女時代里面聰明的小姑娘有不少的。當然西卡絕對不是其中之一。
“那你可以回去了。”金鐘銘笑瞇瞇的指了一下林允兒后面的門。“順便幫我叫一下秀英。”
不過,林允兒卻站在客廳里面一動不動。
“允兒?”金鐘銘有些不解。
“能摸下我的頭嗎?”林允兒仰著頭提出了一個讓金鐘銘有些意想不到的要求。“就像剛才你摸小賢那樣。”
“幫我把秀英叫來。”金鐘銘伸手摸了下林允兒的腦袋,并且善意的弄亂了對方的頭發。他知道這個失去了母親同時總是渴求著父親的關愛的孩子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了!”林允兒一下子就破涕為笑了。
“首爾婦幼之友是什么東西?”崔秀英一出來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我沒聽懂這是什么意思。”
“外號。”金鐘銘臉不紅心不跳的答道。“我這人早在洛杉磯的時候就特別善于幫助女性和兒童為首的弱勢群體,而且身邊的女性朋友特別多。所以就有了這個外號,不過當時是洛杉磯婦幼之友,這不是搬到首爾了嗎?”
“是嗎?”崔秀英懷疑的看了這廝一眼。
“沒錯。”金鐘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秀英,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你這人除了八卦之外堪稱完美,或者說美中不足就是太八卦,這種事情有問的必要嗎?”
“能有心思八卦豈不是說我什么事情都沒有?”秀英聳了聳肩膀。“我不需要你摸頭。”
“你們這群人一直都在看著嗎?”金鐘銘有些難以理解,之前林允兒是怎么知道他摸了下徐賢的腦袋的。你又是怎么知道婦幼之友的?
“不要你管。”秀英再次聳了下肩膀。“有什么要說的嗎?沒有我回去了。”
“有一件事情。”金鐘銘立即收斂了一下,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你要是想回家的話就多回家看看。不過我要多說一句,家里的事情不要想太多,想太多也沒用。”
“哦!”秀英點了下頭,然后起身回去了。“我會幫你叫侑莉的。”
金鐘銘略微無奈的看了一眼對方,沒有多說什么,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這個女生某種意義上近乎完美,只是越是完美的東西越有些不可抗拒的壓力存在,雖然經歷過一次出道失敗的她可以承受這次的事情。但是有些東西卻是她不得不擔心的。要知道,隨著李明博向韓國精英階層的輸誠,先是鄭家后是李家。全都被扔進了監獄,所有的韓國財閥都受到了牽連,秀英家中最近也是如此,據金鐘銘所知,她的爺爺和其余的那些富人一樣借著考察業務的名義躲到了國外。
而且,估計這個大眼睛的女孩此刻還不知道她的父親到底為什么這么熱心于視網膜病變人士協會的公益活動。
“侑莉。”金鐘銘開門見山。“我最擔心的其實是你,你從一開始就有一種做什么事情都搖擺不定的感覺,看到什么想去爭取,但卻總是在遇到難題后變得畏縮和茫然。所以我對你的要求很簡單。”
“什么?”權侑莉的茫然已經顯露無疑。
“在這段時間遭遇困難的時候一定要安安靜靜的等下去,你們有九個人。永遠不要做最先崩潰的那個。”金鐘銘對權侑莉交代道。“這就足夠了。”
“這就行了?”權侑莉愣了一下。
“這就行了!”金鐘銘點了下頭。“去吧,幫我把孝淵叫來。”
“孝淵。”金鐘銘側著頭問道。“有跟樸昭妍聯系過嗎?”
“當然。”孝淵不安的挪動了一下座位。“我們聯系過了。她說她在那邊過的很不錯,交了很多新朋友。那個,oppa,這件事情之后我們真的只能被冷藏嗎?”
“我想不到還有別的處理方式。”金鐘銘繼續用他那副學著horatio的pose答道。“不過孝淵你要信得過你的隊友和你自己,遲早會走出來的。”
“那就行了,我去幫你叫帕尼。”孝淵笑了一下,直接告辭,有時候保持這十歲的心情是一個了不得的優點。
“伍德。”帕尼的問候有些讓金鐘銘失神,因為她用的全英文。“謝謝你能過來。”
“不用謝。”金鐘銘搖了下頭,也用英文跟對方聊了起來。“我有來這里的義務的。”
“是對西卡和她的隊友嗎?”帕尼一點都不傻。
“或許更多一點。”金鐘銘給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你的父親在你去年生日的時候曾經拜托過我照料你。”
“你見過我父親?”帕尼詫異了片刻,然后眼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不過她最終還是沒有再次落淚。
“沒錯。”金鐘銘點了下頭。“他當時躲在對面那個已經被拆了的廢棄樓頂上,拿著望遠鏡往這里看的時候被我當成私生飯給發現了。”
帕尼居然是目前為止所有人中和金鐘銘說的最少的一個,因為她是唯一一個當著金鐘銘的面再次哭出來的人,事實上兩人九成的時間都是金鐘銘站著她坐著,金鐘銘看著她哭著。
不過,金鐘銘也并沒有太多的擔心,這個女生能拋下一切跑到韓國來本身就能說明她的堅強。
而可能是年紀越大越成熟,下一個sunny出來跟金鐘銘對視了一眼后連話都沒說,而且她還反過來拍了拍金鐘銘的肩膀,而這個動作讓金鐘銘好受了很多y才是這個群體中自己最信任的人。
“叫泰妍出來下。”sunny走時金鐘銘如此叮囑道,他是準備暫時錯開西卡,放到最后再和這丫頭談談。同時,他估計此刻西卡也應該有很多話想要跟他好好談談吧。
“辛苦了。”金鐘銘的第一句話就讓金泰妍哭出了聲,也讓談話中止了足足五分鐘。
“對不起。”金泰妍低頭擦著眼淚說道。
“沒什么可對不起的。”金鐘銘搖了下頭。“你想太多了。聽我一句勸,往后幾個月你的日子更難過,所以不要因為自己是隊長就把什么壓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帕尼和sunny都是不錯的分擔者,要跟她們多聊聊。你們少女時代的隊員也都不是什么一戳就破的氣球,她們比你想象的要堅強,有些事情要懂得和大家一起分擔,沒必要把自己擺在一個受氣包的位置。”
“謝謝,我知道了。”金泰妍點了下頭,不過她馬上就問出了一個比較較真的問題。“可是,可是這次的事情到底是為什么呢?是因為我們和師兄們走的太近嗎?”
“跟你們沒關系!”金鐘銘馬上就變得嚴肅了起來。“這件事情本身具有很大的偶然性,而仙后和妖精的組織架構又比較嚴密,所以幾個anti一動了心思之后才能馬上造成這樣的效果。至于你們跟師兄之間的炒作,那些全都是你們公司的問題,你們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什么責任。”
“可是,網上好多人都說....”金泰妍頭一低,眼淚又再次滴了出來。
金鐘銘終于發現今天晚上自己是來對了,因為來到這里他才發現,問題最嚴重的不是他之前所想的權侑莉,而是馬上就要擔負起最大壓力的金泰妍。
“泰妍,能不能告訴我,你的這種莫名其妙的自卑到底是從何而來?”沉默了片刻之后,金鐘銘有些不解的朝對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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