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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灣別墅,一片喧鬧。
其實趙蕥芝很不適應這樣氣氛,今天的慶功宴她只邀請了幾個要好朋友,誰知道來這么多人,宴會還沒開始就已經高朋滿座,庭院里站不下,不得不打電話找服務公司,將慶祝地點擴展到別墅周圍的草坪上。
他們都是沖著天仔來的!
趙蕥芝眉頭輕輕皺了下,隨著葉天名氣越來越大,煩惱的事情越來越多,她心里清楚,這里有不少女人和葉天不清不楚,特別是那個關之林,饒是趙蕥芝好脾氣,也被關之林氣的不輕,私下里和葉天胡鬧也就罷了,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葉天花錢找女人了,可是關之林堂而皇之的站在她面前示威,迎賓接客,想取代她的位置,她怎么忍得了這口氣。
此時關之林很是春風得意,她與葉天關系是圈內公開秘密,現在葉天得勢,自然有人拍她馬屁,特別是以前得罪葉天那些人,雷爵坤將拖欠葉天的分紅全數交給了關之林,擺脫她轉交葉天,常人不敢惹的向氏兄弟也對她客客氣氣,大包大攬對關之林說,以后遇到麻煩就找他們,那語氣好像關之林是他們大姐頭一樣。
嘉禾老板鄒汶懷也到了,這兩年風云突變,嘉禾事業日落江河,葉天如日中天,兩相對比之下,誰都曉得怎么選擇,本來打算腳踏兩只船的程龍,此時已經死心塌地跟著東方娛樂,嘉禾徹底失去依仗,別說和東方娛樂爭雄了,就連新藝城也不如,要不是有院線撐著,哪有資格位列電影三巨頭。
何貫昌留意到不少熟人奉承關之林,心中一動,試著向鄒汶懷提議道:“要不要過去和關小姐談談,聽說她是葉天的情人,應該說得上話。”
鄒汶懷拒絕道:“算了。這女人太高調了。”
何貫昌看了眼趙蕥芝,若有所思,他差點忘了,趙蕥芝才是這里女主人。關之林只是葉天小蜜,此番高調示人,趙蕥芝肯定不高興,正牌女友不高興,葉天那里就有壓力。關之林就倒霉了。
鄒汶懷嘆道:“想不到葉天混出這么大權勢,短短幾年就成為香港頂級豪門,現在連李嘉成都敗在他的手上,虧我們那么看好李嘉成!”
何貫昌苦笑道:“虧了幾千萬,傷筋動骨啊!”
雪上加霜才對!鄒汶懷暗暗發愁,去年葉、李開戰的時候,他押了李嘉成贏,不但動用了公司大筆資金,還投入一半的私房錢,一方面打壓葉天。另一方面也打算在股市中打撈一筆,誰知李嘉成支持幾個月就敗了,特別是華人置業一戰,跟著主力走,賠的很慘,要不是最后果斷離場,恐怕嘉禾都要賠進去,他們用的是杠桿配資,光保險金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想起那場戰役,何貫昌不禁埋怨道:“當初我們把葉天逼得那么慘。我打聽過來,當初葉天都已經打算投降,誰知李嘉成身后那幫人那么蠢,拋售華人置業股票。讓葉天起死回生,最后還連累到和記黃埔,最終逼李嘉成停戰議和,大事都壞在這幫混蛋手上,要不是他們急于套現……”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鄒汶懷左右張望,周圍并無有心人偷聽,這些話要是傳到那些豪門大亨耳里,他們嘉禾吃不了兜著走,當初和李嘉成結盟打壓葉天的都是香港頂級豪門,輸給了葉天,李嘉成雖然有氣,但也不敢把責任推給他們,假惺惺的在新聞發布會上說不是輸給葉天,而是輸給散戶,擺明了是給這些大亨推卸責任,最慘的是他們這些小門小戶,輸了錢,連罪魁禍首都不能說。
何貫昌抿了抿嘴,那陣子日子太難熬,每天看股票,資金一日一日減少,頭發都愁白了,現在他才60歲,就滿頭白發,好像七八十歲一樣。
鄒汶懷提醒道:“阿龍他們來了,你去找他談談,看看葉天能否不棄前嫌,嘉禾比不了華人置業,更比不了和記黃埔,葉天敢收購這些大公司,對比這些,我們嘉禾不夠看。”
何貫昌點頭,他也擔心葉天收購嘉禾,現在的嘉禾正處于低谷,值不了多少錢,就算葉天加錢,他們也不愿意賣,香港電影已經進入黃金年代,人人都搶著開電影公司,他們怎么舍得賣嘉禾。
鄒汶懷補充道:“我去找林清霞聊聊,要和葉天講和,還要找她們說情。”
“好!”
何貫昌、鄒汶懷分頭行動,雷爵坤笑吟吟攔住鄒汶懷,麥加、黃白鳴、石添幾個面無表情,雖然金公主和嘉禾合作過,但他們忘不了鄒汶懷打壓新藝城這段記憶。
“鄒老板!”
“雷先生,在您面前,我哪里敢稱老板。”
雷爵坤眼神中閃過戲謔神色,嘲笑道:“聽說鄒老板玩股票,要不要給我們介紹介紹?”
鄒汶懷臉色瞬間鐵青,雷爵坤可以揭他傷疤,恐怕對方也不知道,這個血淋淋的傷疤有多疼,半輩子心血化為烏有,要不是顧忌身份,鄒汶懷恨不得對雷爵坤揮拳。
石添意外道:“鄒老板也買股票。”
鄒汶懷不答,雷爵坤嘲笑他,石添算什么東西!
石添尷尬笑了笑,其實他也在琢磨股票,不止是他,自從葉天在股市中功成名就,他們新藝城人人玩股票,黃白鳴只是試試手,他和麥加玩得最大,投入資金不少,可是賺不到錢,剛才只是想問和鄒汶懷交換一下股市消息。
雷爵坤一副勝利者姿態,他和葉天有過節不錯,但并不算糟,只是拖欠了《搞定岳父大人》海外分紅而已,而鄒汶懷就不同了,東方娛樂還沒成立的時候,嘉禾就和葉天對著干,現在鄒汶懷在前吸引仇恨,他這里就輕松多了,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當初覺得東方娛樂大勢已成,立即放棄打壓動作,把包袱留給嘉禾。現在不但渾身輕松,而且還能看嘉禾笑話,最好是葉天和嘉禾火并,他的金公主趁機撿便宜。
鄒汶懷看出了雷爵坤險惡用心。找葉天和解心思更加急迫,何貫昌已經和程龍、洪金保談判,他這里不能落后。
“不好意思,失陪!”
麥加摸著光頭,眼珠轉了轉。提醒道:“雷先生,鄒汶懷、何貫昌都來參加慶祝宴會,不難看出,嘉禾正打算與東方娛樂和解,如今我們都向葉天示弱,恐怕以后再也對付不了東方娛樂。”
雷爵坤自嘲道:“你以為我現在還有心情和東方娛樂作對?”
黃白鳴道:“我覺得可以試試,以現在的局勢看,只有我們金公主可以做東方娛樂的對手,嘉禾人才流失嚴重,高層人心渙散。能保住現在局面就不錯了,三年之內恢復不了元氣。”
石添打趣道:“這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
雷爵坤無視三人挑唆,幾年前,他的確有和葉天爭鋒的雄心,不過去年見識了‘股市狙擊手’手段,葉天危險性提高到最大,雷氏家族兩家核心產業全部已經上市,而且董事會并不平靜,附和葉天阻擊條件,萬一把葉天惹毛了。給他來一下阻擊,他找誰說理去,連李嘉成攜眾多豪門都不是對手,他更不行了。沒想到這些,他心里一點底氣都沒有。
周閏發和擦身而過的鄒汶懷打了聲招呼,無論嘉禾局勢如何糟糕,在他眼里,鄒汶懷還是大亨,不是他一個明星可以輕視的。招呼過后,周閏發正要過去和趙蕥芝打聲招呼,突然感到有人拍他的肩膀,回頭一看,原來是老熟人鄭紹秋。
“秋官,你也來了。”
“是啊,聽說葉先生舉辦受封爵士慶祝宴,就過來討杯酒喝嘛。”鄭紹秋向四周看了看,問道:“怎么沒看見男主人?我們應該打個招呼吧。”
在無線時代,他們兩同為趙蕥芝搭檔,特別是鄭紹秋,他和趙蕥芝主演的《倚天屠龍記》、《楚留香》深入人心。
周閏發示意趙蕥芝道:“男主人沒看見,女主人倒是現成的。”
鄭紹秋忍不住在周閏發耳旁八卦道:“你還別說剛才我一進來的時候差點搞了烏龍,你看大門附近那位小姐,她可比阿芝活躍,我還以為她是這里女主人。”
周閏發道:“她叫關之林,東方娛樂女藝人,和葉天傳過緋聞。”
鄭紹秋表情微變,他和趙蕥芝是朋友,自然是站在趙蕥芝立場上,心里頓時對關之林有了意見,當初趙蕥芝頂著壓力和葉天拍拖,就有人不看好這段姐弟戀,葉天有今天,趙蕥芝功不可沒,現在葉天富貴了,年輕貌美的關之林跑進來橫插一腳,無論結果怎么樣,趙蕥芝都會吃虧。
周閏發、鄭紹秋連塊朝著趙蕥芝而來,
“恭喜啊,阿芝!”
“謝謝!”趙蕥芝笑著點頭。
鄭紹秋打趣道:“阿芝,你們什么時候辦喜事?”
“這個……還不清楚。”趙蕥芝臉蛋很紅,她也覺得時機到了,可是葉天從來沒有提過。
鄭紹秋剛想提醒兩句,周圍人群一陣騷動,紛紛朝著一個方向望去。
“葉先生來了!”
“葉先生!”
“葉先生!”
聽到葉天回來,趙蕥芝朝周閏發、鄭紹秋歉意笑了一下,朝門口迎去,人群自發的讓出一條通道,襯托葉天氣場,不時朝左右兩邊熟人點頭微笑。
趙蕥芝在通道盡頭,在眾人期待目光下,撲進葉天懷中。
啪啪啪!
啪啪啪!
在鄭紹秋、鄒汶懷、雷爵坤等人的帶頭下,眾人紛紛鼓掌祝福,周惠敏、鄧莉君、陳鈺蓮、林清霞、鐘儊紅這幾人就不好了,總覺得心里很難受,至于關之林,毫不掩飾自己羨慕嫉妒目光,從小就做著貴族夫人夢,關之林對爵士夫人稱號有異于常人的執著。
被眾人圍觀,趙蕥芝有種特別的感覺。
“天仔!”
“沒事吧?”
“沒有!”
雖然趙蕥芝否認,不過葉天知道她受了委屈,否則不會這么動情。
葉天牽著趙蕥芝玉手,再一次向外界表示兩人關系。
趙蕥芝瞥了眼關之林,臉上洋溢著幸福神色,葉天發現越往里面人越多,懷疑整個香港娛樂圈都擠到這里了。
“哇,這么多人啊?”
“我也沒想搞這么大,只邀請了阿君、阿蓮幾個朋友。”趙蕥芝臉頰發熱,她約的人全是葉天熟人,本來想給葉天一個驚喜,誰知道鄧莉君、陳鈺蓮也找玩伴,最后一下來了這么多人。
“天仔!”
“清霞姐!”
林清霞笑道:“等一會有事找你商量。”
葉天笑著點頭,余光發現不遠處的鄒汶懷松了口氣,又看了眼林清霞,聯想到嘉禾和她的關系,立即明白林清霞是為嘉禾說情,不過這也要看嘉禾誠意,眼神瞟過林清霞,對鐘儊紅笑了笑。
外圍的鐘儊紅朝葉天揮手,人太多了,她擠不進去。
眾人目光全在葉天身上,葉天走到哪里,他們就跟到哪里。、
葉天很無奈,轉身道:“大家都出去,這里太擠了。”
向化強大聲道:“葉爵士說得對,咱們出去說話!”
社團頭子發話,沒有人不給面子,娛樂圈和社團本就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在這里,新義安名頭格外好使,對于向化強的示好,葉天只是淡淡笑了笑,到了現在地位,社團對他已經沒有威脅。
人走完了,趙蕥芝也松了口氣,笑道:“君姐在上面陪梅梅,等會讓君姐下來陪你,我真的不習慣這樣場面。”
我習慣啊!關之林在心里大呼,躍躍欲試。可惜趙蕥芝沒有看她的意思,在趙蕥芝心里,她寧愿葉天招惹陳鈺蓮這些恬靜女子,也不愿關之林加入進來。
葉天笑道:“我等會再上去。”
趙蕥芝道:“那我先上去。”
“嗯!”
趙蕥芝走后,葉天對關之林招手,淡淡道:“剛剛你做了什么?”
關之林眼神躲閃道:“沒什么啊,你被封爵士,難道我不能過來嗎?”
葉天也不是真的責怪關之林,不過卻不能放任關之林這種心態,嚴肅道:“以后不要再給我搞花樣,我不喜歡心機深沉的女人,機會只有一次!”
關之林委屈道:“我哪有心機啦,如果有也不會被你……哼!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