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城有很多水井,有些在居民家里,有些在街道上公用。
李偉隨便找了一口,發動“井遁術”。
眼前彈出一張圖,標注著10里之內所有水井的位置。
李偉直接選擇了西門外七里的那一口井,附近沒有人家,李偉根本不會認錯。
一秒鐘后,李偉出現在自己的莊園內,菜園旁、水井邊。
身邊一個敵人都沒有。
“這個,也太簡單了……”李偉笑道。
走了幾步,還是沒有戰旗公會的玩家發現李偉。
真似閑庭信步。
細聽之下,才發現莊園外有喊殺之聲。
“難道瓔珞、胡玉菲她們又殺來了?”李偉皺一下眉頭,發信詢問,結果她們都說沒過來。
“沒什么事,對了,跟你哥說一聲,0點以后不用來觀戰了,此間已經解決。”李偉給胡玉菲多發了一條信。
李偉走到離墻不遠的地方,十幾個玩家正對著墻外狂射,完全不知道他的到來。
背后偷襲,有點勝之不武啊,李偉猶豫了一陣。
“糟了,前方頂不住了,對方的陣法真牛啊!”一名射手忽然叫道。
另一射手淡淡道:“九州公會,那可是十大公會排名第一的,有這實力不奇怪。”
“堅持住,只要再撐五分鐘,拿到莊園所有權,咱們就有防護罩了,到時候別說第一公會……咦,怎么可能,占領判定被中止了!”一名丹修大驚道。
“終于發現了么?”李偉指揮部下一擁而上。
多數部下還沒恢復,但就眼下的三十幾位主力,一次也能秒幾個玩家的。
墻后十幾名玩家,猝不及防,很快被清掉。
“九州公會么?看來我的莊園真是一塊肥肉啊。”李偉搖頭微笑。
幾分鐘前。他恐怕還會感到頭痛,但現在已經不怕了。
“全軍撤回莊園,倚墻防守!”遠處響起戰旗公會會長的厲喝聲。
李偉拍著鵝妖飛起,看著莊園外的情況。
進攻方足有近千人,而戰旗公會剩下的不到三百,除了剛剛戰死的,估計還有一些是下線或雇傭時間到了。
說起來,九州公會果然不愧“第一公會”,在這個時間點還能組織起近千人,而且不像戰旗公會是籌劃了多日。
李偉回身。指揮部下沖進殘破的正廳。
正廳內有幾個玩家駐守,轉眼被解決。
身后響起大叫聲,看來戰旗公會已經知道李偉的到來。
“可惡,這個李茶德,怎么進莊的!”
“難道九州公會是他請來做掩護,他趁亂混進來的?”
“現在就算殺了他又有什么用,最終還不是便宜九州公會?”
外面亂糟糟的,李偉也不去聽,讓部下守住門口。李偉自己拿出一塊玉符。
這正是在許遜斬蛟副本中得到的額外獎勵。
“拔宅飛升符”!
華夏歷史上,升天成道者數以千計,但能夠把房產和家人全部帶走的,僅有許遜!
連家眷帶弟子。四十二口人不管有沒有修為,集體跳地圖,即使在現代網絡小說中,也很少有如此大手筆。
和許遜相比。雞犬升天的劉安根本不算什么了。
人許遜養的家禽家畜可是全帶走了的,本來老鼠都能隨行,只是升了一半。被天將踢出來而已。
李偉能得到這張符,不僅因為符箓師身份,更因為他有莊園。
這獎勵真是太及時了,李偉看到的時候,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請選擇莊園遷移座標。”系統提示。
李偉之前已經想好了:“洛陽城xxxxx,xxxxx!”
汴州城不能呆了,長安城經常有玩家做主線任務,也不夠安全。
而且拔宅飛升符選擇的目標只能是野外,以李偉現在的等級還不能自由通行長安城門,所以還是遷洛陽好些。
系統提示:“正準備遷移,莊園內有大量無權限的入侵者,是否現在踢出?”
“等會兒踢。”李偉哈了一聲。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整座莊園開始平地拔起。
還沒退入莊園的戰旗公會成員,目瞪口呆,但很快反應過過,全速沖進去。
少數九州公會的玩家也跟了進來。
莊園終于起飛了,很快離地超過十丈。
然后,就看到一條條身影從空中墜落,伴以慘叫驚呼聲。
“一個一個地踢,還是挺麻煩的。”李偉玩了一陣兒,終于選擇了“踢出所有”。
數百人從天而降,真是震撼的景象,可惜李偉看不到了。
“怎么可能有這么變,態的寶物,這是bug!”
“這家伙一定早就可以遷走,故意逗我們玩呢!”
不甘的吼叫連續響起,許多叫聲嘎然而止——人已“到站”。
莊園的飛行速度越來越快,李偉很快就聽不見了。
到后來,眼前一片漆黑,看來是系統使用了傳送功能。
幾十秒后,整座莊園降落在一座寺廟旁。
李偉之所以能報出這個座標,是因為他記錄了洛陽東門外凈土寺的位置。
凈土寺即是玄奘和哥哥長捷法師出家的地方,李偉上次還來做過任務。
與長捷法師做鄰居,倒沒有什么特別用意,反正李偉在游戲中認識的城外npc不多,能挨一個算一個。
凈土寺在洛陽城東門外不遠,李偉從莊園里就能看清洛陽城墻。
但李偉現在根本不怕離城近,反正有井遁術,不信誰還能擋住自己。
一樁大事放下,李偉也輕松多了,雖然已經過了十一點,他還是悠閑地讓李云和陶宗旺修復建筑,皇甫端煉些藥,蕭讓抄寫醉棍棍法等。
李偉自己進入新合并的種子世界看看。
溪水仍然存在,可能因為合并了新世界,河面稍稍寬了少許。
晁天王與魯智深當然是一見如故,而且魯智深以晁蓋馬首是瞻,沒有亂來,所以楊樹精和鴉怪還活著。
相國寺菜園,雖然并沒有供奉神佛,但多少有些佛門味道,被安置于行腳僧所在的西溪村。
楊樹精主動移到河邊看守水鬼,救了幾個人,西溪村村民們已經把楊樹精當做神樹來拜,而鴉怪就被視作楊樹的護法了。
行腳僧對于這種邪神崇拜很反感,但也改變不了什么,只能在菜園里天天打坐生悶氣。
西溪村多出一個菜園可種,但又有幾十個潑皮要吃飯,所以大家日子過得仍然緊巴巴。
“罷了,還是人多熱鬧些,都合在一起。”李偉想了想,作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