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擊殺了這兩個人,葉青也是精疲力盡。坐在旁邊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些許力氣,葉青便又走到了這兩具尸體的身邊。
那個實力相對較弱的男子也就罷了,這個人是被葉青用吳鴻匕割斷了脖子而死。尸體留在這里,要么就是被草原上的野獸撕吃了,要么就是被人發現,或者是不被人發現,逐漸腐爛掉了,變成一堆骷髏。
但是,那個男爵的情況就不一樣了。他被毒蜂蟄了二十多下,那毒蜂的毒性可是很恐怖的,他現在全身幾乎都變成了一個毒人,任何人碰到他,都會中毒的。葉青還是拿著木靈,任何毒對葉青來說都沒有效果,所以還沒事。可是,這如果被一般普通人給遇到,再碰觸了尸體,那可就死定了啊。
所以,這個男爵的尸體是必須處理的。留在草原上,始終是一個禍害,最好的方法就是將這個尸體焚燒了。
想要焚燒尸體,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汽油的話還比較好做到,但是,葉青現在身上除了一個打火機之外,別的根本沒有什么助燃的東西,根本無法將這個尸體處理掉。所以,現在葉青也只能想用一個辦法,那就是將這尸體掩埋掉。
葉青現在的情況,想要在這里挖坑埋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草原上到處都是草皮,草根盤縱,將草原的土層都牢牢抓著,非常堅固。葉青手里又沒有工具,想要在這里挖出一個埋人的坑洞,基本是不可能的。不過還好,這四周有不少巨石群,而這些石頭堆積的山包包上,石頭縫隙之間,有不少空洞,倒是可以將這男爵的尸體扔進去。
這些空洞縫隙不小,而且里面極其曲折,一般人是不會進去的。葉青只要將男爵的尸體扔到某個偏僻的空洞當中,然后用石頭將那個空洞填平,就不會有人過來將這尸體挖出來了。
打定主意,葉青并沒有直接帶著男爵的尸體離開,而是先蹲在兩具尸體旁邊,將兩人身上的東西先搜了一下。這幾個人身份詭異,葉青對他們的來歷非常好奇,還想從他們隨身帶的東西上面查一下,看看能否查出這些人的來歷。
那個男子的衣服里面并沒有藏什么東西,除了一些貨幣之外,其他并沒有什么了。而那個男爵的身上,情況也差不了多少。只不過,當葉青搜到他腰部的時候,卻驚詫地發現,他小腹附近有一個略微凸起的地方,跟別的地方有些不同。
葉青立刻將他的衣服掀起來,只見這男爵的腹部竟然纏著幾圈膠帶,將一個小盒子牢牢地纏在他的腹部。葉青剛才摸到那凸起的地方,赫然便是這個小盒子的位置。
這樣一個小盒子,竟然用這種方法藏起來,可見這個盒子肯定有問題。葉青二話不說,直接將那膠帶扯斷,將這個盒子從這男爵的腹部扯了下來。
這個小盒子,大概就是八九歲孩子的手那么大,扁平狀,里面也裝不了多大的東西。但是,這男爵既然用這種方法將這個盒子藏起來,可見這盒子里面裝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葉青將那盒子翻看了幾遍,這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小盒子,上面有一個扣子,使得這個盒子可以緊緊閉合著。葉青將那扣子掰開,盒子直接打開,露出藏在里面的東西。
葉青原本以為這盒子里面會不會藏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是,當他將這盒子打開的時候,卻驚詫地發現,這個盒子里面,只是藏了一張紙而已。
這張紙折疊的整整齊齊的,剛好放在這盒子里面,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東西。但是,葉青可以看出來,對方既然把這張紙藏這么嚴實,這張紙上面肯定是有什么名堂的。
葉青將這張紙拿了出來,翻開一看,這上面七扭八拐地畫著一些線條標注什么的。仔細連起來一看,這竟然是一張地圖。不過,這張地圖明顯是臨摹下來的,并非原本,上面還有筆墨的痕跡呢。而且,這個人畫的有些匆忙,有幾處畫的有些模糊。看樣子,這個人臨摹地圖的時候,明顯是處于非常緊張的狀態之下,所以這個地圖臨摹的很是潦草,只能勉強用來看而已。
只是,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哪里的地圖,為什么這個男爵要將一張地圖藏得如此隱秘呢?這張地圖,又有什么關鍵之處嗎?
葉青也著實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不過,現在也容不得他去多想這件事。將這地圖藏了起來,葉青便立刻扛起那男爵的尸體,朝著最近的一個石頭山奔了過去。
石頭山盡是各種各樣的石頭堆疊而成,也不知道這樣的地貌以前究竟是怎么形成的。這樣的山路,對普通人來說,并不是那么爬上去的,但對葉青來說,卻就很簡單了。扛著一個人,葉青也是如履平地,根本不受阻礙。
在這山上奔走了幾圈,葉青對比了一下,尋找了一個最適合的石洞,將男爵的尸體扔了進去。這石洞里面很是幽深,而且位置崎嶇,掉進去容易,想出來就沒那么簡單了。男爵的尸體掉下去之后,便直接落得沒影了。不過,葉青還是覺得不安全,又從別處找來了很多石頭,全部投進了這個石洞,直到把這個石洞徹底填平,他這才安心了一些,繼續朝著葬龍山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邊葉青在解決了這三個男子的時候,另一邊,北武禪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只不過,他是被那伯爵和兩個男子一起追上的。那兩個男子也就不用說了,對北武禪來說,這兩人根本沒有一點威脅。可那個伯爵就不一樣了,這個伯爵的實力,可比葉青遇見的那個男爵要恐怖多了,甚至隱隱能和北武禪打個不相上下。
北武禪和那個伯爵對戰在一起,那兩個男子站在旁邊,就根本無法插手了。畢竟,這兩個人的實力都非常的強悍,隨便一招一式,都能讓這兩個男子骨頭斷裂,頭破血流,他們又哪里敢上前分毫。
那個伯爵進入華夏國的時候,原本是非常自負的。在他看來,華夏國的武者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也根本沒把華夏國的武者放在眼里,原本以為自己出手,很輕松地就能解決對方了。可是,真正打起來的時候他方才發覺,華夏國的武者,絕對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簡單。一個北武禪,便和他斗了個旗鼓相當,簡直出乎他的預料,這可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
其實,北武禪比這伯爵還要驚詫呢。先不說這伯爵的實力如何,北武禪的眼界可遠遠超過這伯爵,天下五絕那樣的人物都存在,遇見一兩個與他實力相當的人,也不是什么特別的事情。可是,讓他詫異的是,這個伯爵的身手非常詭異。他幾乎說是沒有一點招式,完全就是憑借著超強的反應能力,以及詭異的速度與北武禪對戰。而且,讓北武禪想不明白的是,這個伯爵的身體好像完全沒有重量似的,在空中竟然可以像風箏一樣飄來飄去的。北武禪數次出拳,眼看就要打到他了,但這伯爵總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逃掉了,讓北武禪的出招落了空。
打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兩個人誰都奈何不了誰,卻也都是越打越是驚詫。尤其是北武禪,兩人在呼蒙市外面對戰了這么長時間,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若是讓洪盟七舵的人發現,那他們兩個都得麻煩了。而且,就算洪盟七舵的人沒有發現他們,若是被路過的什么高手看見,這也是一件麻煩事情。尤其北武禪這樣的,結下仇家不少,真要是遇見仇家跟這個人聯手對付他,那北武禪恐怕就要吃大虧了啊。
對戰了一會兒,北武禪突然虛晃一招,將那伯爵逼退,而他也緊跟著從戰團當中跳了出來,朗聲道:“這位朋友,你我無冤無仇,沒必要在這里生死相搏吧。這里正處于呼蒙市的外圍,洪盟七舵勢力極大,咱倆在這里真要是引來了洪盟七舵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北武禪想盡快結束這場戰斗,所以準備用洪盟七舵來嚇唬那伯爵。只不過,他高估了這個伯爵的水平,因為這個伯爵根本聽不懂華夏語。他不如那個男爵,那個男爵還能結結巴巴地說幾句華夏語呢,而他卻是連一句都聽不懂。北武禪說了這么多,在他聽來,只是嗚嗚啦啦地嚷嚷,也不知道北武禪究竟是在說什么。
“少廢話,你殺我手下,今天我必然要讓你血債血償!”伯爵不耐煩地怒吼一聲,再次朝著北武禪撲了過去。身邊有兩個手下看著,他已經打定主意,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擊殺了北武禪,否則他的名聲可就要嚴重受損了。這個伯爵為人極其自負,而且一向看不起華夏人,他可不想被一個華夏人搞得顏面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