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頓時愣住了,他在內地跟這么多人交過手,還沒有誰能硬挨他一拳而沒有任何損傷的。可是,白發丁這樣,完全就是沒有感覺啊,好像這一拳根本沒有打到他身上似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他的實力已經強到了如此地步,自己這點力量打上去,根本傷不到他嗎?
便在呂安驚詫的時候,白發丁卻動了。他直接張開手,朝著呂安便抓了過來。
呂安實力何等強悍,而這白發丁出手又沒有絲毫的章法,根本不講防御進攻的技巧。見他這樣出手,呂安嘴角抹過一絲冷笑,直接一拳便打在了白發丁左肋處。
肋骨乃是人體比較關鍵的部位,若是被人打中,縱然力量不大,也足以讓人呼吸不暢了。而呂安這樣的實力,出手的力量那是何等強悍,呂安心里有數,這一下足以把白發丁的肋骨全部打斷了。
然而,事實卻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他的拳頭打在了白發丁的左肋上,卻好像打在了一塊韌性強的皮墊上似的,甚至都沒有觸碰到白發丁的肋骨,自然無法傷到丁分毫了。
而丁事實上,也的確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也沒有去躲閃,直接便抓住了呂安的手腕。
呂安原以為自己那一拳就能把丁打傷,這一戰也能分出輸贏了,所以他根本沒有躲閃丁這一下。結果卻出乎他的預料,他不僅沒能傷到丁分毫,反而被丁抓住了手腕,直接被丁扯了過去。
呂安皺起眉頭,立刻用擒拿手法,翻轉手腕,抓住丁的手腕,想要用力扭過去。然而,他卻低估了丁的實力,雖然抓住了丁的手腕,卻根本無法撼動丁分毫,更別說把丁的手腕扭轉了。
呂安心里一驚,他對自己的實力可是非常的自信。縱然這白發丁的實力很強,但也不至于強到這個地步吧?他全力出手,竟然連丁的手腕都扭不動分毫,這怎么可能呢?
驚異的時候,丁已經將他拖到了自己的面前。丁面無表情,劈手便是一拳,朝著呂安的胸口打了過來。看得出,丁出手根本沒有絲毫章法,完全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但是,他的內力卻是強,縱然呂安這樣的實力,出手也根本傷不到他分毫。以他的內力,這一下若是打中了,那還得了!
呂安連忙伸手將丁這一拳格開,而后劈手又是幾拳打在了丁的胸口。可是,丁還是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又是一拳朝著呂安打了過來。
呂安大為驚異,他這幾拳,可是全力而出。就算丁的實力比他強,也不至于打在身上沒一點感覺吧?
丁的進攻很單調,呂安接連避過他幾次出拳,然后趁機反擊。可是,結果還是一樣,他的拳頭打在丁身上,丁根本沒有一點感覺。如此持續了一會兒,呂安心里先開始焦急起來了。若是一直這樣下去,等他的力氣沒了,那他可就死定了啊!
而且,丁這樣被他打了幾十拳,卻沒有絲毫受傷的樣,他也接受不了這結果啊。如果丁會點招式什么的話,那他現在只怕早已經敗下來了吧?
呂安力想要改變現在這樣的局面,但是一只手被丁抓著,他也根本掙不脫。如此纏斗了一會兒,呂安突然一聲大喝,避開丁的攻擊,猛地抬腳踹在丁的胸口。
丁一動不動,這一腳并沒有對他造成分毫的傷害。但是,呂安卻借著這一腳的力量,猛地縱身躍起,從丁的頭頂跳了過去。
這一下,兩人便成了一個背對背的姿態了。丁拉著呂安的手腕,用力一扯,呂安整個人都被他拎了起來,情況及其狼狽。
而在這緊張的時刻,遠處山巔,也正有兩人面對面對峙著。其中一人正是血衣和尚,而站在他對面的,則是一個身材矮小,面容丑陋不堪,還瞎了一只眼的男。這男看上去差不多五六十歲了,面容陰鷲到了點,一看便是那種窮兇惡之徒。
不過,這個人能跟血衣和尚面對面站著,也真的是不容易。看來,此人也是一個絕頂高手啊!
見到下面呂安遇險,男微微皺起眉頭。便在此時,血衣和尚也直接往前一步,冷笑道:“過得了我這一關,你就下去幫他。不過,我恐怕,你還沒趕到,他就已經死了!”
獨目男看了下面對戰的兩人一眼,并沒有再往前,而是冷眼看著血衣和尚,道:“看來你對你這個傀儡還挺自信的!”
“有實力才能自信,沒實力,憑什么自信!”血衣和尚冷笑,道:“天師的實力不錯,教出來的徒弟也可以。只可惜,人自大了點,竟然敢來挑戰我的殺手。今天不讓他吃個大虧,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了!”
獨目男冷笑道:“哼,沒打完,你未免高興得早了吧!”
“不早,這已經很晚了!”血衣和尚冷笑連連:“我估計,你該去跟天師匯報了。出師未捷身先死,什么殺破狼格局,我看也不過如此而已。”
“殺破狼格局已成,無人可以阻止!”獨目男面容肅穆,沉聲道:“他既然應了七殺命格,就注定會成就一番事業,絕不會死在這里的!”
血衣和尚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破了這個困局!”
獨目男沒有再說話,只冷冷看著下面正戰在一起的呂安和丁。
呂安和丁背靠背站著,丁用力拎起手臂,直接把他扛了起來,等于是被丁掛在了后背上。
呂安也算是精明,丁用力拎起他的時候,他及時用雙腿勾住了丁的腿部,這樣才沒有被丁摔過去。不過他這一下也是騎虎難下,被丁就這樣吊在半空中,丁另一只手也伸了過來,看那架勢,明顯就是準備抓住呂安另一只手臂呢。
呂安被丁抓住一個手臂,已經吃了大虧,陷入非常被動的局面。現在丁又想抓他另一只手臂,他當然是力躲閃了。可是,他就在丁的后背上掛著,就算能夠躲閃,也終究不是個事兒啊。這么狹窄的距離,他終究還是會被丁抓住的,那時候他可就徹底完蛋了啊。
不過,面對如此情況,呂安竟然絲毫不驚慌。他躲過丁幾次之后,抓住機會,腿部突然用力,整個身體往前彎了過去。這么一來,丁就被他給拎了起來,變成他把丁背起來了。
丁力量雖然很強,但體重并不重啊,很輕松就被呂安背了起來。不過,丁也沒有絲毫的驚惶,竟然直接伸手抓住了呂安的脖,用力捏了下去。
看到如此情況,山頂血衣和尚面上閃過一絲冷笑。他知道,丁已經完全掌控了局面。
獨目男面色則是一變,已經悄悄往旁邊踏出了一步,好像隨時準備下去幫忙了。不過,血衣和尚也正注意著他呢。見他動了,血衣和尚也慢悠悠地踏出一步,反正就是擋在他的面前。意思非常明顯,在這里看沒事,想下去幫忙,沒門兒!
丁何等的力量,呂安被他捏住脖,只感覺脖都快被捏斷了,呼吸都不可能了。不過,呂安此刻也沒有掙扎的意思了,就這樣背著丁,往前疾跑幾步,徑直跑到了前面的霸王槍那里,一伸手便將那霸王槍拎了起來。
原來,呂安從丁頭頂跳過去,便是為了這個目的。他自知,以他的實力,被丁抓住是根本跑不開的,所以就準備用這霸王槍對敵。
抓起霸王槍,丁立刻用出全身的力氣,揮手一槍便朝著丁刺了過去。
霸王槍看似魯鈍,實際卻是非常的鋒銳,這一下直接刺進了丁的腹部。
這一下,丁終于松開了手,往后退了幾步,詫異地看著自己腹部的傷口。霸王槍的槍頭很大,這一槍刺出來的傷口也很大,差不多有拳頭大小。鮮血好像流水一般涌了出來,不一會兒工夫,他的衣服就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看上去其恐怖。
一般人受此一擊,只怕已經死了。但是,丁不一樣,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傷口,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這邊,呂安好不容易掙開丁的手,脖卻差點被丁捏斷了。他抓著霸王槍,后退幾步,咳嗽不斷,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勉強喘過氣來。抬頭看去,丁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也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山巔,看到如此場面,獨目男面上立時閃過一絲冷笑,得意地看著血衣和尚,道:“看來,始終還是天師的徒弟技高一籌。你這個傀儡就算不怕疼痛,但始終還是肉身,流了這么多血,還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