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李秉宇等人都是目瞪口呆,他們以前根本不知道蠱母這么多事情。現在聽李長山這么一說,所有人都驚呆了。
按照李長山這么說,苗疆蠱母,真的是活著的神啊!
“蠱母真的這么厲害?”李秉宇面帶興奮,道:“要是能有機會見一見這苗疆蠱母,也算不枉此生了啊!”
“天地人三門,至少百年就會打開一次。但是,苗疆蠱母,數百年都未必出現一個,你想想這概率有多小。”李長山頓了一下,道:“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苗疆蠱母,那是苗人的神,又不是咱們漢人的神。而且,自古苗漢之間多仇怨,苗人非常仇恨漢人。如果真的有苗疆蠱母現世,對漢人來說,未必是好事。歷史上,但凡有苗疆蠱母現世的時代,苗人的勢力范圍都會急劇擴散,曾有一位苗疆蠱母,差點奪走了漢人的政權,你可想想,這苗疆蠱母,對漢人會是怎樣的態度!”
“不會吧?”李秉宇道:“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什么苗漢之爭的說法嗎?苗人漢人,不都是一家人嘛!”
李長山道:“你問問你葉師兄就知道了,他前幾天才去過苗疆,看看苗人對漢人是什么態度!”
李秉宇看向葉青,葉青嘆了口氣,道:“以后你要是遇見苗人,最好盡快躲開。大部分苗人,對漢人都是懷有敵意的。而其中一小部分,見到漢人,更會殺無赦!”
“真的假的?”李秉宇瞪大了眼睛,道:“這些苗人,也太狂妄了吧?他們跟漢人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就這么仇恨漢人?”
“苗漢之爭,自古就有,說起來便是歷史遺留問題了。”李長山嘆了口氣,道:“這個時代,真的是大亂將至啊。苗疆蠱母現世,天地人三門將開,一切都在這個時代一起呈現。如果苗疆蠱母也來爭奪這天地人三門,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啊!”
聽到這話,李秉宇葉青都是面色一變。苗疆蠱母,舉世無雙,本身便是無人能敵。就連進過天地人三門的至尊人物,都要被苗疆蠱母踩在腳下。而現在,苗疆蠱母和天地人三門同時出現,如果苗疆蠱母進了天地人三門,得到了里面的機緣,那將是怎樣的一種結果呢?
這個問題,葉青簡直都不敢去想。要知道,苗疆蠱母火英,基本已經被寧千術的二徒弟控制住了。寧千術這個人本來就已經深不可測了,若是苗疆蠱母也被他掌控了,那還得了?就算苗疆蠱母不進天地人三門,但是,有苗疆蠱母幫助寧千術,寧千術進入這天地人三門的機會就大得多了。不管是火英,還是寧千術,任何一個人進入天地人三門,都是一場滅頂之災啊!
“不管怎么樣,葉青,你以后還是不要再靠近苗疆那邊了。”李長山沉聲道:“你上次去苗疆,已經跟苗人結下了很深的仇怨。尤其是苗疆蠱母,你跟她還有恩怨,若是你靠近苗疆,我只怕她會親自出來對付你。”
葉青點了點頭,其實他心里倒是想去苗疆走一走的。畢竟,木抻蠱師幫過他很大的忙,現在木抻蠱師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況。而且,上次救了他命的火桑女,最終也不知死活,葉青一直都在想,等這外面的事情處理完了,再潛進苗疆走一趟,無論如何也要弄清楚火桑女的生死。
“希望這苗疆蠱母不會走出苗疆啊!”李秉宇也嘆了口氣,聽了李長山的話,不知為何他竟然有種絕望的感覺。苗疆蠱母舉世無雙,偏偏又視漢人為敵,這簡直是漢人的滅頂之災啊。
李長山沒有說話,轉頭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李秉恩,嘆了口氣,道:“沒想到,寧千術竟然會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加害秉恩。看來,二十年前大哥被人下毒的事情,十有也跟這寧千術脫不開干系了!”
李秉宇也是滿臉的憤然,道:“其實這雙頭蛇也不怎么厲害,但關鍵是秉恩腦子不好,看到雙頭蛇都不知道害怕。寧千術這個無恥之徒,竟然利用這一點加害于秉恩,實在太可惡了!”
李長山也悵然嘆了口氣,李秉恩實力雖然強,但這癡傻,卻也限制了他的發展。縱然李秉恩實力高強,但始終是個傻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險。敵人略動手腳,他就危險了,根本對外人造不成任何威脅啊。
“葉青,我懷疑這寧千術,以后還會朝秉恩出手的。”李長山對葉青道:“你這次帶秉恩去南方,可千萬要小心了。秉恩腦子不好使,千萬別讓寧千術的人有可趁之機!”
“師叔,你盡管放心吧!”葉青朗聲道:“除非我死,不然,不會有人能夠彈秉恩一根手指頭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李長山緩緩點了點頭,走到李秉恩身邊,輕輕拍了拍李秉恩的肩膀,卻沒有說什么,轉身慢慢走出了房間。
見李秉恩沒事了,眾人也都紛紛散去,只留下葉青和李秉恩還在房間里。
葉青害怕再有人過來加害于李秉恩,就留在李秉恩這房間里睡下。李秉恩接連受了兩次傷,雖然現在已經痊愈了,但也累壞了,躺下就睡著了。葉青比較警惕一些,躺在李秉恩旁邊,時刻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這邊,李家眾人折騰了一番,也都睡去了。而在李家大院外面,距離李家大院差不多十五里外的一個小村莊當中,滿身是血的陳永昌正倒在一戶農家的家里。這戶農民是個老兩口,不過都已經倒在地上,卻是被陳永昌殺了。
屋里燒著土炕,所以溫度還不錯。陳永昌殺了那對夫婦之后,已接近無力,勉強撐著在斷臂上撒了藥粉,用繃帶包扎了傷口。
這藥粉是寧千術的獨門配方,能夠保存斷臂的活力。這樣,就算放個幾天時間再去醫院接上,效果還是一樣的。但問題的關鍵是,他整個手臂都被葉青砍下來,就算接上,以后這條手臂的活動能力也得下降六成以上,這條手臂基本就是廢了。
李連山便是如此情況,他的左手被砍下來,雖然接上,但左手已經沒有了曾經的靈活,甚至干一些輕活都有些艱難了。
陳永昌是寧千術的徒弟,他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不過,寧千術在這方面還有獨門手法,接上手臂之后,至少還能保存曾經八成的活動能力。所以,他根本沒有去醫院,而是先把手臂保存著,準備找到自己的師兄弟,讓他們幫自己把斷臂接上。
躺在床上,陳永昌準備休息一晚上,養足力氣再離開這里。畢竟,他失血過多,現在根本沒有能力逃走了。
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陳永昌突然被一股寒風吹醒。陳永昌也是警惕,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隨手抓起旁邊的一把匕首,警惕地看向四周。
屋內,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正是那個蒙面的黑衣人。他正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靜地看著陳永昌。而剛才那股寒風,正是他進屋的時候帶進來的。
看到這黑衣人,陳永昌心里稍安,他知道這黑衣人跟自己是一伙的。
“原來是你!”陳永昌舒了一口氣,慢慢靠著墻坐下,沉聲道:“姓葉的怎么樣了?”
“他回到李家了。”黑衣人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沙啞,聽起來明顯是故意壓著嗓子說話,讓人聽不出他本來的聲音。
陳永昌重重一拳砸在土炕上,憤然道:“葉青這狗賊,運氣真好,每次都能死里逃生!”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陳永昌放在旁邊的斷臂,突然問道:“你這手臂,不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陳永昌搖頭,道:“醫院那些手法,能比得上我師尊的獨門手法?只要找到我師兄弟當中的任何一個,都能把我這斷臂接好,比醫院接的要好得多!”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明顯很是震撼。
“對了,你到底是誰?”陳永昌看著黑衣人,奇道:“你為什么幫我?你是不是認識我師尊?”
黑衣人冷冷一笑,并沒有回答陳永昌的話,站起身沉聲道:“告訴寧千術,李秉恩的事情,他不用再操心了。李秉恩是個傻子,就算實力再強,也對他造不成絲毫威脅。”
陳永昌點了點頭,他其實是跟著葉青來到遼沈市的。晚上的時候,接到了寧千術的命令,讓他去殺李秉恩,而且寧千術特別交代,讓他用雙頭蛇殺李秉恩。
當時陳永昌還在好奇,寧千術為什么會偏偏讓他用雙頭蛇呢。直到他把雙頭蛇扔到李秉恩的床上之后他才明白,這李秉恩根本就是一個傻子,用雙頭蛇對付他,是再好不過了。當時陳永昌看得可是很清楚的,雙頭蛇扔到李秉恩跟前的時候,李秉恩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那雙頭蛇,嘿嘿傻笑不停。
正常人,誰能干得出來這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