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一招奏效,立馬將大理石桌搬了起來,準備再砸第二下。
刀疤陽那群手下跟見了鬼似的,四散逃命,連看都不敢多看黑熊一眼。
其實,他們這么多人,圍攻黑熊的話,那大理石桌就派不上用場了。可是,這狹小的房間里,根本沒有那么空曠。黑熊扛著一個大理石桌,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誰敢繞過他旁邊啊,只怕他一桌子下來把人都給拍扁了。
刀疤陽看到如此情況,也倉惶跑出了房間,急道:“你知道大富豪是誰的場子嗎?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這可是西城李連山的場子。你敢砸他的場子,我他媽……”
刀疤陽話還未說完,黑熊已經扛著大理石桌大步沖了過去,刀疤陽嚇得連后面的話也忘了說,直接跑了出去。
黑熊扛著大理石桌想要追出去,但走到門口,大理石桌被門給擋住了。正想把大理石桌放平抬出去,后面葉青已走了出來,道:“熊子,收隊!”
黑熊轉頭詫異地看著葉青,道:“他們還有那么多人呢!”
“不用理他們,咱們的目標是那個威少!”葉青沉聲道,剛才在混亂之中,威少已經悄悄跑了,今晚算是讓他逃得一條命。
黑熊聽話地放下大理石桌,后邊王老八從洗手間探頭探腦地看出來。見外面沒了動靜,這才安心出來。
霍萍萍還在洗手間里,她衣不遮體,只能用手遮擋著身體。
“走吧!”王老八招呼霍萍萍。
霍萍萍一臉尷尬,平時雖然潑辣外向,但內心里還是挺保守的。讓她這樣出去,那怎么可能!
葉青脫下外套遞了過去,道:“穿上吧。”
霍萍萍感激地伸手去接,卻被王老八直接攔住。
“干嘛讓你脫衣服啊……”王老八擺了擺手,走到屋內幾個瑟瑟發抖的女孩子面前,道:“脫衣服!”
“啊?”幾個女孩子都是一愣,這是準備劫色還是怎么的?
“少廢話,脫衣服!”王老八揚起手里的棒子,幾個女孩立馬爭先恐后地開始脫衣服了。
王老八從地上撿起幾件衣服遞給霍萍萍,轉頭去看,有個女孩已經脫得徹底,關鍵部位都露了出來。
王老八貪婪地看了一眼,啐了一口,道:“媽的,老子是搶衣服,又不是劫色,脫這么徹底干嘛?怎么的,平時脫的多了,習慣了?”
那女孩無語地看了看旁邊幾女,顫聲道:“不是,是……是她們穿的比我多……”
王老八打了個響指,道:“該,讓你露,這次玩大了吧!”
另一邊,霍萍萍換上了這幾個女孩的衣服,又洗了把臉,情況總算好了一些。
幾人離開大富豪,刀疤陽的人遠遠跟著,卻不敢上來攔他們。
葉青也不理會這些人,他的目標只是威少,其他人不重要。
回到家里,慕青榮方亭韻墨香陳可愛幾女正焦急等著。見到眾人回來,她們總算長舒了一口氣。不過,看到霍萍萍那情況,眾女不由又是一番心疼。
“當時的情況啊,那叫個混亂復雜。八爺我在現場運籌幄,以一己之力攔住了最大的頭目,憑的是什么?憑的是勇氣,以及超人的智慧。”王老八在解說現場的情況,不過大部分都在吹噓他自己:“說起智慧,別的不說,萍萍這身衣服你們知道是怎么來的嗎?要不是八爺我在場,萍萍今天估計得光著回來……”
“滾!”霍萍萍憤然瞪了他一眼,這家伙滿嘴跑火車,跑的有點過分了。若非今晚他在關鍵時刻把霍萍萍拉進了洗手間,還給她弄了一身衣服,霍萍萍早起身把他踹出去了。
王老八一臉尷尬,匆忙改口道:“那個,當然,也不可能光著回來。我們這么多男人,隨便給她勻一件,她也能回來了。”
陳可愛看著王老八那一身黑的發油的衣服,忍不住一個寒顫。
葉青坐在旁邊,剛進門,大黑便親昵地撲了上來,用舌頭舔他的手和臉。
大黑是葉青剛進部隊的時候養的,從一個不到一尺的刑崽,一直到這么大,跟葉青是最親的了。
黑熊在旁邊道:“隊長,你退伍之后,大黑一直不肯吃飯,都瘦了好多。俺看沒辦法,所以才悄悄把它帶出來了,你不要怪俺啊!”
葉青眼眶一紅,眼淚差點沒出來,伸手輕輕撫摸著大黑的頭。
見到葉青,大黑很是興奮,在葉青身邊跑來跑去,極為開心。
現場這么多人,幾女都在關心霍萍萍的情況,黑熊大黑圍著葉青。唯獨王老八一個人,沒人理會他,爺爺不疼奶奶不愛的,吹噓的事又沒人聽,極為凄慘。
不過,這老家伙也算是臉皮厚,硬是在這里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等到十一點多,突然道:“行了行了,時候不早了,大家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不是嘛,先說一下今晚怎么睡吧!”
丫的,這老小子感情是準備睡這里了!
黑熊拎起旁邊的行李,道:“俺在隊長的房間里打地鋪就可以了!”
“我也可以打地鋪,但是小葉子的房間里沒位置了,你們……”王老八笑嘻嘻地看向幾個女孩子。
“滾蛋!”幾個女孩不約而同地回道,霍萍萍還抓起一個靠枕扔了過來。
“我也沒說去你們的房間睡,我睡客廳不就行了!”王老八委屈地道。
陳可愛揮舞著小拳頭,道:“滾滾滾滾滾,你又不是沒地方住,睡什么客廳,趕緊回家去!”
王老八指了指墻上的掛鐘,道:“都這么晚了,七路公交車早沒了。”
霍萍萍:“七路沒了,那不還有十一路嘛。”
王老八道:“什么十一路?十一路不到我那里!”
霍萍萍:“我說的是你那兩條腿!”
“原來是這個十一路!”王老八恍然大悟,而后擺手道:“不行不行不行,我住的遠,用這兩條腿走,估計明天早飯前能到家。”
陳可愛:“那剛好,你明天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
王老八郁悶地道:“哎,人家都說女孩子心腸好。可是,我看你們幾個,怎么一個比一個心狠呢?”
方亭韻道:“因人而異,你沒看我們對葉大哥就挺好的!”
王老八看了葉青一眼,滿臉郁悶,道:“他又不比我多個鼻子多個眼兒的,憑什么對他好,不對我好!”
“那是因為你這個人道德素質敗壞,留在這里,我們安全不保!”霍萍萍一陣見血。
“呸呸呸呸,不讓住就不讓住,別搞人身攻擊啊!”王老八憤然起身,道:“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祝你們幾個今晚噩夢連連!”
王老八最后是被踹出去的,霍萍萍踹的。關門的時候,大黑還沖他叫了兩聲,連狗都不怎么待見他。
王老八隔著門大罵:“靠,信不信改天爺紅燒了你!”
沒人理會他,王老八悻悻地走了。
黑熊把行李搬到葉青的房間,利索地收拾了一個地鋪躺下。雖然條件不怎么好,但以前在戰場上,站著睡覺都是常事,地鋪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最關鍵的是,能夠跟隊長葉青在一起,他心里就踏實了!
大黑在葉青床邊臥著,睡的比葉青和黑熊還快,剛趴下沒多久便傳來陣陣細微的鼾聲。
“大黑這幾天都沒怎么休息,實在累了。”黑熊低聲道。
葉青輕輕嘆了口氣,再見到隊友是好事。可是,這里不是在部隊,他們還得為生存而考慮。
“熊子,明天找個工作吧。”葉青道。
“好。”黑熊沒有任何異議,只要還能跟著隊長,做什么都可以。
一夜無事,第二天大清早,洗手間那邊突然傳來陳可愛一聲驚呼。
大部分人都剛剛起床,還沒來得及去洗漱,聽到聲音立馬跑了過去。
“怎么了?怎么了?”方亭韻第一個趕過去,陳可愛正盯著洗手間,眼睛瞪得溜圓,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方亭韻走過去,詫異地往洗手間看了一眼,頓時也愣住了。
洗手間里,大黑抬起一條腿壓在馬桶上,正在那里小便。這個位置剛好,可以小便在馬桶里面,動作很是嫻熟啊。
兩女都愣住了,都說狗通人性,但這條狗完全是把自己當人了啊。你是條狗啊,不隨地大小便,跑洗手間里用馬桶,你讓那些隨地大小便的人情何以堪呢?
黑熊在旁邊嚷嚷:“你們別看了,再看它就尿不出來了!”
兩女這才回過神,突然發覺看狗小便也不是那么光彩,立馬將頭轉向一邊。
“汪汪……”洗手間大黑叫了兩聲,兩女詫異地轉頭。
“你們把洗手間門也關上吧!”黑熊道。
兩女互視一眼,還是方亭韻過去把洗手間門關上了。
“你能聽懂它的叫聲?”陳可愛驚奇地問黑熊。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了。”黑熊道:“你想啊,你上廁所的時候,門大開著,你愿意嗎?”
“呃……”陳可愛頓時無語,這只是一條狗啊,難道還會害羞是怎么的?
不過,想想它既然能在洗手間里方便,看來也不能把它當成普通狗那么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