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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回 無恥的陷害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滄狼行

  李滄行突然無名火起,三步并二步地沖了過去,一把搶下那笛子,抓在手里。沐蘭湘大急,一下上來搶笛子,嘴里嚷著:“快還我,快還我。”

  “不給!不給!”李滄行一邊吼著,一邊用盡全身的力量,把那笛子狠狠地扔掉。

  這下他使了全力,那笛子轉眼間掉入了遠方的水中再也不見。沐蘭湘急得哭了出來,手上長長的指甲不知不覺間,已把李滄行的手背抓得鮮血淋漓,一見笛子沒了,轉身就走。

  李滄行顧不得手上的疼痛,拉住沐蘭湘吼道:“你為什么心里還想著他?別走,你不許追,我早跟你說過,你要把徐林宗忘掉,從今以后跟你在一起的就我李滄行一個人。”

  沐蘭湘狠狠地甩掉了李滄行的手,頭也不回地奔去,只留下李滄行一人呆立原地悵然若失。

  月夜,閨房,香爐,煙霧繚繞中,沐蘭湘靜默地閉著眼,腦海中滿是那個下落不明的人。

  門開著,她聽到李滄行的腳步聲,微微地撐開眼簾,毫無熱度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合上了雙目。

  李滄行的微笑還沒來得及伸展,便僵在了臉上,一陣巨大的悲涼涌上了他的心頭:原來我真的還不如一根笛子對你重要,原來縱使他下落不明,你的眼中還是沒有半點我的影子,就像剛才你看著我,卻比寒冰還冷。

  我跑遍了整個后山,才在一條溝渠里找到的笛子,我想用它讓你回心轉意,可此刻我卻沒有力氣拿出來。

  李滄行關上了門,踱到沐蘭湘面前,一伸手便能撫摸她的臉,但她閉目養神的樣子,讓人覺得如此的遙遠。

  李滄行一陣心痛:“師妹,你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對我視若無睹冷若冰霜,你什么時候才能再給我一個笑臉?”

  沐蘭湘緊閉著雙眼,不想看到眼前的男人:“當你發狠扔了我的笛子時,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原來師妹是怪我把徐林宗送給你的竹笛丟掉的事情嗎?”

  李滄行苦笑著將笛子放在沐蘭湘的手上,她疑惑地睜開眼,看那笛子的眼神流光溢彩:“不是丟掉了嗎?”她的聲音興奮地在打抖。而他的心情,卻是灰色的:你終于睜眼看我,卻是因為另一個人。

  李滄行轉身想離開,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被沐蘭湘一把抓住。

  李滄行一回頭,只見小師妹眼中又浮現出前些日那種異樣的光芒,輕輕地撫著他手上的抓痕,聲音里帶著哭腔:“這陣子我對你不好,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我心里好象悶著一團火發不出去。大師兄,我知道我不應該拿你出氣,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

  李滄行只覺得頭暈目眩,沐蘭湘的那一下下似乎就在抓著他的心,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沐蘭湘狠狠地收到懷里,外面的一切已經與他無關,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懷中的這個女人,他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她,哪怕是一刻。

  良久,李滄行睜開了眼,看著沐蘭湘,喃喃地道:“你會一生一世愛我嗎?”

  沐蘭湘的雙眼已經迷離,轉身向床邊走去,一回眸,風情萬種。李滄行就是個木頭,也知道她動情了。

  一陣異香入鼻,他覺得自己渾身火熱,血液就象沸騰一樣,朝思暮想的愛人就在眼前,給了自己再明確不過的暗示,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嗎?

  他走上前去,再熟悉不過的少女芳香鉆進了李滄行的鼻子里,窗外,風起,枝搖。

  即使在夢中,李滄行也從沒有經歷過這種情形,正當李滄行想要除去師妹最后一件衣褲時,鼻子里突然飄進一陣濃重的血腥味。他用手摸去,只覺異常粘稠,濕了滿手。二人最后的里褲還在身上,這血,并不是成為夫妻的結果。

  李滄行嚇得三魂出竅,再也顧不得行周公之禮,他跳下床,卻覺得一陣頭昏腦脹,有一股力量似乎在把他向床上拉,他狠狠地打了自己兩個耳光,這才清醒了一點,在外衣的兜里摸到火石,點亮了蠟燭。

  只見沐蘭湘臉色慘白,唇上已無血色,人已處于半昏迷狀態,嘴里還在呢喃著。連床單上被子上都已經染上大塊的血漬。

  李滄行做夢也沒遇到過這種情形,手忙腳亂地套上里褲,連上衣都顧不得穿,用被子把沐蘭湘一裹,抱著她就向外奔去,跑到紫光房外,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撞進了門,大叫道:“師伯,快救小師妹!”

  紫光正坐在榻上打坐運功,黑暗中一抬手,桌上燭臺自亮,饒是他已是得道高人,見這情形仍勃然變色,驚道:“怎會如此?”

  李滄行都快哭出來了:“詳情如弟子稍后稟報,還請師伯先救師妹。”

  紫光把沐蘭湘放到榻上,搭上了她的脈,一道吃驚的神色掠過他的臉上,他打量了一下在一邊坐立不安的李滄行,道:“你去打一盆涼水來,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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