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的紅氣猛地一暴,對著離自己最近的兩個龍組殺手身邊的十名巫山派弟子,就沖了過去。の雜ζ志ζ蟲の
五名女劍手,正在圍攻一名使著雙判官筆的龍組殺手,這名使判官筆的殺手,點穴打穴功夫極為精妙,左筆主守,右筆如靈蛇出洞一般,招招不離面前對手的要害,那些女劍手的力量與速度比他都要慢了半拍,但勝在劍陣有配合,往往一人遇險,其他兩三人相護,另外一兩人以攻為守,迫這名判官筆殺手回救,是以打了一百多招下來,盡管這幾名女劍手幾次遇險,卻沒有一人真正中招倒下。
這名使判官筆的龍組殺手名叫桑連朋,乃是大別山一帶著名的獨行劇盜,也是在七八年前被白道俠士追殺,走投無路才入的錦衣衛,前年剛剛升到龍組級別。
桑連朋一招筆判生死使出,左筆幻出三個筆花,封住了左邊二名女劍手的劍路,右手則是如毒龍出洞,以雷霆之勢直取當面的一名女劍手,這女子的武功高過其他四人,每次有人遇險,都是她先行出手攻擊自己,讓其他人有回救的時間,桑連朋畢竟久經沙場,時間一長,也看出對方強弱,干脆先擒賊擒王,直攻對方的首腦,只要這名女劍手一落敗,那其他四人,也就不攻自破。
那名為首的女劍手隊長,乃是這五人小隊的指揮,她對桑連朋的這一招直攻自己,也有些意外,連忙后退三步,同時玉腕輕抖,劍尖抖出七個劍花,分襲桑連朋的右手及胸腹間的七處要穴,以這種攻敵必救的方式,迫敵回援。
桑連朋哈哈一笑:“好一招花開七度!”他的左手判官筆突然一圈一轉,筆頭的鐵尖“噗”地一聲張開,頓時如同鐵樹開花一般,分開了七朵,那兩柄正削向自己左腕的長劍,被這判官筆尖猛地一鎖,一合,就如同被鷹爪鉤之類的鎖拿兵器給纏住,哪還抽得動半分。
桑連朋一招得手,右手判官筆突然從手中飛出,去勢如流星一般,直洞那為首女劍手隊長的小腹,這名女劍手隊長大駭,她手中的長劍再快,也不可能快過這一筆,連忙放棄了攻擊,向著左側一擰身,“嗖”地一聲,這一筆堪堪地從她的小腹前飛過,把她的勁裝劃開一道口子,粉白的腰肢和香臍,頓時就露了出來。
只是這名女劍手隊長來不及害羞,也沒時間去整理自己的衣衫,她的左手連揚,三枚透骨釘脫手而出,直襲桑連朋,桑連朋左手判官筆鎖著兩柄長劍,右手這一下又是脫筆飛擊,這下手中一下子沒了兵刃,更是沒有意料到這女劍手隊長居然還能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以暗器反擊,神色一變,連忙棄了左手的判官筆,就地一滾,向后退出三四尺之多,而那三枚透骨釘,則從他的頭上飛過,沒入草叢之中。
右側的兩名女劍手趁機上前,雙劍連刺,對著在地上翻滾的桑連朋連續追殺,這桑連朋武功雖高,卻是在地上施展不出氣力來,只能被動地翻滾,凌厲的劍氣把他的頭上布巾都給割破,讓他披頭散發,灰頭土臉,好不狼狽。
女劍手隊長哈哈一笑:“大家并肩子上,廢了這賊人,再去幫別的姐妹!”
她的話音未落,那兩名女劍手只覺得眼前一花,耿少南那山岳般壯碩的身形,幾乎是突然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二人本能地出劍刺向來人的心口,耿少南也不出刀,兩手騰起一片紅云,居然不避鋒刃,生生地抓住了這兩柄長劍的劍刃。
這下連陸炳都驚地站起身來,這世上的高手,既然是外家功夫練到極致,也得戴上鷹爪,鐵手套之類的東西,才敢硬格刀劍,陸炳的錦衣衛十三太保橫練已經到了第七層,也只能是運氣時硬頂尋常刀劍的刺擊,還不敢直接用手去抓這全力削刺的長劍,而且這兩名女劍手的武功當屬一流,劍身之上都是戰氣彌漫,耿少南就算練有天狼刀法,敢這樣直接以手接劍,也實在是出乎了陸炳的意料。
只聽“叮”地一聲,耿少南的一雙紅氣彌漫的肉掌,穩穩地抓住了兩柄森光閃閃的長劍劍身,鋒利的劍刃就橫在他的手心,甚至可以看到一青一白的兩道劍氣,在他的掌心閃閃發光,這一下可是抓得嚴嚴實實,甚至不是用二指禪這樣的頂尖擒拿技,夾住劍身,非是護體戰氣與肌肉強度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安能如此!
那兩名女劍手就象見了鬼一樣,幾乎給施了定身法,就這樣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們不敢想象,世上竟然有如此高絕的武功,還有如此強悍的護體戰氣,可以以肉掌硬接自己的刀劍,就連在地上翻滾的桑連朋,也看呆了,居然忘了起身。
耿少南的一雙虎目中,神光一現,笑道:“好劍!”
他的手上紅氣猛地一陣暴漲,兩個足球樣大小的氣團,從他的胸口飛速地鼓起,經他兩條臂膀到了雙手,可以看到如潮水般的紅色戰氣,洶涌地灌進兩柄長劍之中,頓時就把這兩柄長劍,燒得如烙鐵一般,發紅發燙,就連十步之外的桑連朋,也覺得如置身火海之中,汗海浹背。
兩名女劍手尖叫一聲,她們只覺得手里突然抓了一塊烙鐵,甚至可以感覺得到玉掌的掌心在燃燒,一股燒焦皮肉的味道鉆進了她的鼻子里,連忙棄了手中的長劍,向后躍出三步,只見耿少南的手中抓著的兩把劍刃,就如同在被回爐鍛造一樣,登時就是通體紅透,而兩柄長劍的劍身,也不可思議地軟化起來,如同兩根燃燒著的面條,在耿少南的手中扭曲著,任意變形。
耿少南冷笑一聲,手掌一發力,只聽“呯”地一聲,兩柄精鋼打造的長劍,一下子碎成幾十段,落到了地上,劍身仍然發紅發燙,甚至落地之時,還帶起了下面的雜草開始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