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南搖了搖頭:“我以為,現在還不是我恢復身份的時候,對我來說,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陸炳的眉頭一皺,沉聲道:“千歲,恕屬下直言,現在對于你來說,沒有比恢復你的身份更重要,更緊迫的事情了,別的事情,哪怕是王妃和你的孩子,都要暫時放到一邊,而且,你也說了,在錦衣衛里對她們沒有什么好處的。早早地恢復了王爺的身份后,有自己的宅邸,對王妃也是件好事。”
耿少南擺了擺手:“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有比恢復身份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那就是我這個身份的證明,也就是你說的那個冊封詔書。”
陸炳的臉色一變:“什么,這個冊封詔書不在你手上嗎?”
耿少南嘆了口氣:“陸總指揮,你要知道,我和師父是突發意外,才從武當緊急逃出來的,冊封詔書這么重要的東西,我們怎么可能隨身攜帶呢?再說,這詔書的位置,只有我和師父才知道,是埋藏在了武當一處秘密的地方,就是怕出這種意外的情況,落到了太子的手中。”
陸炳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剛才一直緊皺著的眉頭,也稍稍地舒緩了一些,可以看出,此事對他來說有多么地重要,他勾了勾嘴角,說道:“也就是說,現在這個詔書并不在千歲的身邊,而是在武當?”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說道:“我沒有說這東西在武當,只是說,我師父把它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了,只有我知道它的下落,現在,我必須去把這東西取出,要不然,我的身份永遠無法恢復。”
陸炳嘆了口氣:“千歲,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是休戚與共了,最好不要再有任何事情隱瞞,如果這東西是在武當,那你真的能取回嗎?”
耿少南的臉色一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沒有本事取回這個冊封詔書嗎?笑話!我天狼刀法大成,現在天下無敵,誰能擋我?!”
陸炳搖了搖頭,正色道:“最起碼,徐林宗的武功現在并不比你差,你也說過,你們是伯仲之間,而且,徐林宗在武當可以有大批的幫手相助,如果你真的能天下無敵,那天又怎么會被迫從武當逃離呢?”
耿少南的臉色微微一紅,咬牙切齒地說道:“那是因為事發突然,徐林宗突然暴露出他的真實面目,我沒有辦法一下制住他,兩敗俱傷之下,只能撤離,但現在不一樣了,這些天來,我一直在苦思徐林宗的武功,已經找到了應對之法,再打一次的話,我有信心勝過他。”
陸炳冷冷地說道:“千歲,此事來不得半點托大,你的武功在進步,徐林宗想必也在進步,再次相遇,你仍然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且現在徐林宗和武當一定在嚴密監視你的行蹤,只要你一離開錦衣衛,一定會給他們盯上,到時候你單槍匹馬,怎么可能敵得過他們的眾多人手呢?”
“此事萬萬不可大意,依我看,還是由我們錦衣衛出動大批的護衛,陪你去取出這個冊封詔書吧,只要這詔書還在,我想就算是武當傾全派之力,也勝不過我們錦衣衛的,到時候你只需要專心對付徐林宗一人,而其他的武當弟子,從黑石以下,都交給我來對付,這樣才萬無一失。”
耿少南搖了搖頭:“不行,這樣目標太大,只怕我還沒有到埋詔書的地方,就會給武當察覺了,到時候萬一一個失手,讓他們毀掉了這個冊封詔書,我就永遠也不可能恢復身份了,此事只能由我一人來進行,陸總指揮,你若是想幫我,就引開徐林宗的注意力,讓他不至于只盯著我。”
陸炳的眉頭緊鎖:“引開徐林宗的注意力?談何容易啊,你現在是武當的頭號敵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只怕別的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他分心的,說不定,現在他就潛伏在錦衣衛里的某個角落,在偵察著你的動向呢。”
耿少南點了點頭:“是的,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是以我現在的功力,我很確信,他只要出現在我百步之內,我都會感覺到他的存在,所以,現在的徐林宗,就算在錦衣衛里,也只是沒頭蒼蠅一樣地亂躥,是查不到我和師妹的所在,并不用擔心,你只需要按我的計劃行事,就一定可以引開徐林宗的注意力。”
陸炳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千歲可有什么好的計劃?”
耿少南笑道:“其實讓徐林宗牽掛的事情可不止是我和小師妹,還有一個女人,足以讓他扔下所有的一切,全力地去維護。”
陸炳的臉色一亮:“你說的是屈彩鳳?她跟此事又有什么關系?”
耿少南正色道:“本來這件事跟她沒有太大關系,但是我在武當的時候,屈彩鳳曾經為了徐林宗,偷偷地跑上山來,這就證明了她對徐林宗余情未了,而那次我和屈彩鳳交手,比拼內力,卻有一個神秘的高手以高絕的內力把我們分開,當時我不知道這人是誰,現在可以肯定,就是徐林宗了,他這樣出手相助屈彩鳳,甚至不惜冒著暴露自己的風險,就說明他也放不下屈彩鳳,這就是他的弱點。”
陸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啊,如果能在屈彩鳳的身上做文章,倒是攻徐林宗的必救,但是,如何在她身上打開缺口呢?屈彩鳳的武功蓋世,只怕這個世上,也只有千歲和徐林宗能勝過她,包括屬下在內,都不是她的對手啊。”
耿少南微微一笑:“屈彩鳳的天狼刀法練岔了,可以說走火入魔,雖然看起來威力驚人,但那不是因為她打通了經脈,而是因為寒心丹的作用,天狼戰氣需要陰陽兩極真氣相生,相融,才能暴發出巨大的威力,她并沒有練成陰極的寒冰真氣,但誤打誤撞地靠著寒心丹毒,也起到了一定的真氣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