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南扭頭看向了門口,鳳舞一襲黑衣,身形婀娜,腰帶束得緊緊地,把自己那傲人的身材,襯托得格外明顯,沖天馬舞,烈焰紅唇,提著一柄黑色的短劍,看著何娥華的雙眼之中,盡是嘲諷與不屑之色。ΔΔ
何娥華氣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大師兄,你看,你看這個女人,穿的這樣不正經,分明,分明是沒打好主意,你快給我把她趕走,我不想看到她!”
耿少南的心中一動,剛才那一瞬間,看到鳳舞如此多嬌,那副天人般的模樣,讓他也有些不知所措,給何娥華這樣一說,他才反映過來,鳳舞今天這樣刻意地打扮,讓身為男人的自己,一時驚艷至無語,而讓身為女子的何娥華,則是打翻了醋瓶子,他心中暗嘆,鳳舞今天實在是太不象話了,這簡直就是故意來刺激何娥華的,他沉聲道:“鳳舞,給我退下!”
鳳舞勾了勾嘴角,說道:“主公,鳳舞的職責就是護衛你的安全,不能離你們左右,除了晚上你們外,其他時候,守在附近都是我的職責!”
何娥華重重地“啐”了一口:“好不要臉,你這個女人,我看根本不是想保護我們,我師兄的武功天下無敵,哪用得著人來保護,你分明,你分明,你分明就此是沒安好心!”
耿少南嘆了口氣:“師妹,你也別太意氣用事了,鳳舞說的也不完全是錯的,我的武功確實沒有問題,但是別人如果是下毒或者行刺,再或者是對著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來,就沒辦法了,鳳舞畢竟是女人,我不在的時候,她能保護你的安全。”
何娥華的眉頭緊皺:“這里是錦衣衛,是6炳的地盤,有誰能在他這個大特務頭子的地盤上做這些事情?!”
耿少南的神色嚴肅,向鳳舞使了個眼色,鳳舞心領神會,走了出去,她那銀鈴般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主公有令,要你們先行退下,不得在附近值守!”
“鳳舞姑娘,我們是奉了6總指揮的。。。。”
“我知道你們是6總指揮派來的,但6總指揮也要聽命于主公,現在是主公要你們離開,你們有意見嗎?”
“遵命!”緊接著是一陣腳步聲。
何娥華的眉頭越擰越緊,幾乎成了一個“川”字,奇道:“怎么,你連6炳都不相信嗎?他有可能會害你?”
耿少南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我的傻師妹,6炳這種人是沒有忠誠可言的,一旦他覺得我不能成事,就會馬上對我們下手,把我們交給太子,以換取他們對自己的寬恕,你現在懷了我的孩子,我怎么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在這里呢?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鳳舞她畢竟當了這么多年的殺手,精于各種毒術,蠱術,暗殺,可以保護你。”
何娥華咬了咬牙,沉聲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這個女人跟你是什么關系,為什么這樣聽你的話?”
耿少南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一閃而沒,他盡量平靜地說道:“鳳舞是一個孤兒,從小給我師父收養,六七歲的時候把她送進了錦衣衛,然后外放到昆侖派,頂替了孟彩珠的身份,成了一名殺手,6炳對她冷酷無情,生殺予奪,而我師父卻幾次救了她,至于我,上次她偷天狼劍譜給我,沒有按6炳的要求,去毒殺屈彩鳳,所以6炳起了殺心,想直接取她的性命,我救了她一命,于是她感恩,就要對我以死為報了!”
何娥華冷笑道:“我看那鳳舞看你的眼神,可不是什么主仆之情啊。分明是那種癡情女子看著情郎的眼神,耿少南,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鳳舞,鳳舞多半是喜歡上你了。”
耿少南沉聲道:“那是她的事情,我控制不了,也阻止不了,但我能做的,就只有堅持我自己,現在你是我的妻子,肚子里有我的骨肉,我又怎么會找別的女人呢?”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我信不過6炳,錦衣衛里,隨時會有危險,我不可能一直跟你在一起,所以只有在我不在的時候,讓鳳舞來保護你,你明白嗎?”
何娥華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你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你有什么事情,非要離開我不可?”
耿少南苦笑道:“我的傻師妹,你以為這是我們武當嗎,可以無憂無慮,每天自由自在?我現在的身份已經暴露,接下來能做的,一個就是自己練功,好奪回武當,號令江湖,一個就是四處去拉攏朝臣,大將,讓他們站在我這一邊,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得是我先去恢復我皇子的身份。”
何娥華秀眉緊蹙:“你恢復皇子的身份?怎么個恢復法呀。難道,難道你是要這個?”她說著,從懷里摸出了那個小布包,里面隱隱的是一卷黃色的絹布。可不正是耿少南那天交給她的冊立詔書?!
耿少南連忙看了一眼四周,然后用手捂住了何娥華手中的包裹,低聲道:“不錯,就是這東西,這是證明我齊王身份的唯一東西了。師妹,這東西你可千萬要保管好,萬一沒了,那我們就大難臨頭啦!”
何娥華咬了咬牙,恨聲道:“你不知道這些天來,有多少次我都想把這東西給毀了,讓你當不成皇帝,做不了壞事。”
耿少南微微一笑,說道:“可你還是沒有毀掉,這說明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何娥華沒好氣地啐了一口:“呸,誰愛你了?我現在恨死你了,只是,只是這詔書是你娘拼命保下來的,你師父雖然做了這么多的壞事,但也是為了這東西,連命都送了,所以,我覺得我無權決定它的存活,這東西我交給你,然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耿少南,你我的緣份到此為止,現在,麻煩你送我回武當吧。”
耿少南先是一愣,轉而怒道:“不行,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回武當?!”
何娥華咬了咬牙:“那你休了我吧,這要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孩子生下來后,我不會告訴他有關你的半個字,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