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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輕輕地在她的肩頭吻了一下,然后轉身下床,地上的衣服,包括小師妹的香兜與褻褲,散落一地,他拾起小師妹的那件大紅的鴛鴦戲水的香兜,觸手絲滑,就象小師妹那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一樣。
耿少南微笑著把小師妹的衣褲放在了床上,自己穿好了衣衫,輕輕地推門而出,外面的普照,一如他現在的心情,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接下來的幾天里,何娥華幾乎閉門不出,每天只是請幾個相熟的仆役把飯菜送進屋內,耿少南想見她一面,也是難如登天,這讓耿少南轉而焦慮起來,不過他也不敢強行地去找小師妹,畢竟那天晚上,兩人意亂情迷才會成就好事,他知道,何娥華的心里,仍然對徐林宗的影子揮之不去,想要徹底忘掉,還需要時間,但不管怎么說,師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渡過這一段,那一定會和自己成親的。
這一天,耿少南正在督促著師弟們練功,陽光和煦,吹得真武大殿前的廣場上,彩旗獵獵,帶起師弟們的衣袂飄帶,耿少南來回踱步于師弟們的行伍之間,不時地指點著他們的動作,突然,他的眼角余光一掃,只見大殿的一角,小師妹一襲天青色的道袍,正倚著欄桿,空洞地看著大殿前廣場上的一切。
耿少南的嘴角邊勾⑤,..起了一絲微笑,這是幾天來小師妹第一次走出房屋,兩人四目相對,耿少南的眼神中盡是溫柔與愛意,而小師妹卻如同觸電一樣,馬上避開了他那灼熱的眼神,心事重重地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的另一邊。
耿少南的心下焦急,今天好不容易看到小師妹出來,他不想放棄這個機會,起碼要跟她商量下一步成親的事情了,那晚上小師妹主動委身于自己,甚至在床上風情萬種,絕不是那種不甘不愿的,這說明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不趁這機會把和她的婚事定下來,再下次不知道何時才會有機會提及了。
耿少南對著身邊的辛培華說道:“師弟,麻煩你照看一下,我有點事,去去就來。”
辛培華點了點頭:“大師兄你去吧,這里有我。”
耿少南一路追了過去,在通往小師妹香閨的長廊上,終于看到何娥華正在心事重重,如行尸走肉般地緩緩邁步,這時候正是練功的時間,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耿少南追上了何娥華,笑道:“師妹。”
何娥華置基罔聞,自顧自地繼續前行,耿少南微微一愣,又追上前兩步,這回他站在了她的身前,聲音加大了幾分:“師妹,你聽我說。”
何娥華看都不看他一眼,轉過身,向著側面的一條支廊走去,耿少南心中略急,連忙沖了上去,這回,他直接擋在了何娥華的前方,張開了雙手,徹底把她攔住,小師妹的眼光呆滯,沒有任何的表情,聲音仿佛失了魂兒似的:“大師兄找我何事?”
耿少南正色道:“師妹,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商量一下我們兩成親的事情,現在你我既然有了夫妻之實,總這么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想保全你的名節,給你一個名份,所以,趁著你今天肯主動走出來,我想正式地向你提親。”
何娥華的粉臉微微地抽搐了下,她喃喃地說道:“那,那只是個意外。”
耿少南的雙眼圓睜,他沒有料到何娥華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急道:“師妹,你這是怎么了?發生了這樣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會說這是個意外,那天晚上,你明明就是……”
何娥華突然尖叫一聲,轉過了身子,背對著耿少南,雙手掩住了耳朵,幾乎要哭出來了:“你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我真的不想聽!”
耿少南看到她的嬌軀在微微地發抖著,甚至她的心跳聲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師妹的臉上,分明寫滿了后悔與不情愿,這一刻,他的心仿佛被重重地刺了一下,連日來的好心情,一掃而空,原來,那天晚上,她真的只是一時意亂情迷,沒準把自己當成了徐林宗,才會成就好事,到頭來,只要她清醒著,那自己又和以前一樣,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陪衫而已,永遠走不進她的內心。
耿少南咬了咬牙,不管怎么樣,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就算她再心不甘情不愿,自己也不能再把自己的女人給放手,送給他人了,為了得到她,自己做了那么多壞事,哪能就此放手?!
他轉到了何娥華的面前,大聲說道:“師妹,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你難道還有別的什么想法,有別的什么打算嗎?難道,你還想著徐師弟能回來娶你?”
何娥華一言不發,緊緊地捂著耳朵,雙眼緊閉,淚水卻不住地流下。
何少南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雙臂,正色道:“師妹,你應該知道,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耿少南更愛你,我可以為你犧牲一切,做一切的事情,那天晚上,不是我強迫你的,我以為,你是真的和我兩情相悅,可為什么到了現在,你又猶豫了,又動搖了?就算你不肯跟我成親,那這個世上,還有哪個男人肯要你嗎?就算是徐師弟現在活過來了,你和他能有未來,有結果嗎?”
他越說越急,越說越激動:“師妹,現在事情才發生幾天,沒有人知道,但是時間一長,紙里包不住火,總會泄露出去的,萬一讓別人知道了這事,我耿少南的名聲受損無所謂,可是是你,還有你爹的名譽,怎么辦?!”
何娥華漸漸地放下了掩著耳朵的雙手,臉上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甚至不看耿少南的雙眼,喃喃地說道:“大師兄,你是在逼我嗎?”
耿少南雙眼淚光閃閃,不停地搖著頭:“我沒有逼你,真的沒有。”
何娥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那事情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有選擇的權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