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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九十九回 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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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月后,武當,后山,秘劍場。57

  這里是武當派的禁地,乃是掌門和掌門弟子們秘密修煉的地方,多年以來,只有徐林宗和何娥華在這里從小到大,每天練習兩儀劍法,除此之外,即使是身為武當執法和傳功長老的黑石道長與澄光道長,也不能入此境地一步。

  劍光激蕩,風雷之聲滾滾,耿少南的低吼聲與何娥華的嬌叱聲混在一起,伴隨著藍光劍與七星劍所激蕩發出的劍氣,形成了這秘境之中的主旋律,何娥華那挺拔修長的身軀,在耿少南那山岳般雄壯的身軀的托舉和襯托下,如行云流水,圍繞著耿少南的身體做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

  耿少南手中的劍漸漸地開始發起了光,一種久違的感覺在他體內復蘇:是的,兩儀劍法,小師妹,她就在那里,等著我耿少南與之共舞。

  他手中的劍不由自主地也劃出兩個大圈,從極快到極慢,與何娥華遞過來的劍正好正反相交。長劍的碰撞中,二人的身形也撞到了一處,四目相對,心意相通。

  這一刻,耿少南的眼里是何娥華,而何娥華的秀目中卻滿是徐林宗的影子。不自覺地,兩人伸出了手臂挽在一起,共同使起兩儀劍法來。

  這一刻開始,兩人不再以劍互擊,而象是一對同②≤,..門師兄妹,不,應該說更象是一對愛侶,在使著合壁的劍法。

  耿少南的手熟練地在何娥華的粉肩、腋下、軟腰、、小腿、足底活動著,一次次地摟著她,托著她;一次次地把她向空中以各種不同地角度拋出去。

  何娥華則化身成一個個旋轉的劍圈,在空中作出四圈五圈的旋轉,身姿如蝶舞翩躚,是那么地曼妙。

  這美倫美奐的表現,既是力與美的結合,更是這世上幾乎從未有人見過的精妙絕倫的劍法。

  不知過了多久,一套兩儀劍法使到了最后一招兩儀合壁,二人四目相對,左臂互握,舉劍向天,倏地分開。男極快,女極慢,二人劃出周身的光圈,漸漸地他的身影淹沒在光圈與卷起的塵土中。

  突然二人同時大喝一聲,兩把劍高速地旋轉起來,向前飛出,所過之處一片天崩地裂,強烈的劍氣連隔了十余丈遠的兵器架和木人,沙包,也被震得搖搖晃晃,幾乎要掉落在地。

  何娥華的眼睛已經不再看著那高速旋轉的七星劍,甚至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御劍之手,她轉過身,癡癡地看著聚精會神的耿少南,喃喃地說道:“徐師兄!”

  耿少南的臉色一變,失去了控制的七星劍高速旋回,直奔何娥華的嬌軀而去,他連忙騰空飛起,在躍起前猛地一掌擊在了何娥華高聳的軟香之上,擊得她倒飛出去幾步,而借這一飛之力,他飛身接住了自己的藍光劍,沖著高速轉回的七星劍猛地一擊,只聽“丁”地一聲,這一劍險險地從何娥華的頭頂飛過,把她那束發的銀簪都打落在地,一頭秀發,頓時就披散了下來。

  何娥華給這樣推出去后,險險才得耿少南之力,得以保全,她回過了神,怔怔地看著耿少南,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徐林宗,而是一臉焦急的耿少南。

  耿少南咬了咬牙,厲聲道:“師妹,你這是做什么?兩個月了,你還忘不了徐林宗嗎?兩儀劍法的威力如此之大,你只要稍一分心,就會反傷自身,你知道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耿少南的手上,已經多了一道劍傷,血滴順著他的手腕流下,這是被剛才的七星劍氣所傷,已經兩個月了,耿少南和何娥華的合練劍法幾乎沒有任何長進,原因就在每次何娥華都會把耿少南錯當成了徐林宗,意亂情迷中又會產生各種幻覺,無法全心御劍,這樣危險的情況也已經出過幾次了,只不過今天是兩人第一次練到兩儀修羅殺,也是最危險的一次,也難怪耿少南激動地沖著何娥華大吼了。

  何娥華的眼中淚光閃閃,她的聲音嘶啞,哽咽道:“大師兄,對不起,是我,是我連累了你,我,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合練兩儀劍法,但是,但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忘掉徐師兄。對不起,我,我沒有辦法和你繼續練下去了!”

  她說到這里,想到多年來和徐林宗合練兩儀時,那種一個眼神就有的默契,郎情妾意,他那溫柔的手,早已經撫過自己的全身,這忽然讓她覺得跟對面的耿少南在一起練劍的時候,是對已經死去的徐林宗多大的背叛,是對自己堅持了這么多年的那份深情多大的褻瀆,她掩面而走,甚至顧不得去看耿少南的傷勢。

  耿少南默默地看著何娥華就這樣淚奔而去,秘劍室的大門,隨著何娥華的進出,重重地關上了,外面閃進來的一米陽光,也變得陰影起來,耿少南突然仰天長嘯一聲,如狼號般的吼叫聲在這方圓幾百步的秘劍場里回蕩著,透出他心底無比的辛酸與憤怒。

  前山,解劍溪邊石頭上,何娥華吹著徐林宗給自己做的竹笛,音調凄婉,淚流滿面,這兩個月來,她幾乎每天都會做同樣的事,一曲何日君再來,訴盡女兒家的心事,每吹一次,徐林宗仿佛就站在她的面前,笑容滿面。

  耿少南的身形一閃而至,他瘋也似地奪過她手中的笛子,吼道:“他已經死了,而且他活著的時候也沒看過你一眼,你為什么就不知道,這么多年真正愛你的人是我!”

  何娥華一下子跳了起來,急道:“把笛子還我,快還我!”

  耿少南雙眼通紅,鼻孔里的粗氣,重重地噴在何娥華的臉上:“不,只要這東西在,你永遠忘不了徐林宗,我不能再把它留給你了,你必須忘掉他!”他說著,右手一用力,竹笛飛射而出,遠遠地劃出一道弧線,落到幾百步外的深潭之中,再也消失不見!

  何娥華氣得一跺腳,飚淚大吼道:“我恨你,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大師兄了!”她說著,轉身就跑,甚至不愿意再看耿少南一眼,只留下耿少南木然地站在原地,腦子里一片空白,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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