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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八十六回 婦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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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陸炳的這一動,徐林宗的周身青氣,也一陣暴漲,而圍繞著他的青色戰氣還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團人形的狀態,徐林宗的本人卻是快如閃電,一下子飛出了三丈之外,太極劍帶起一抹青色的劍芒,燦爛如云霞一般,劍氣透出五丈之遠,直刺李滄行的后頸大椎要穴。…,

  李滄行冷笑道:“你們既然要找死,那怪不得我了!”他的眼中,紅芒一陣陣地暴閃,而全身上下的骨骼,暴豆一般地響動,洶涌的天狼戰氣一下子從他的周身逸出,瞬間就在他的身前和身后,同時布下了三層,加起來寬達兩丈的戰氣之墻,而陸炳和徐林宗那去勢如流星的身形,頓時就陷在了戰氣墻之中,舉步維艱,想要向前沖出一尺,都變成了困難的事情。

  靠著兩面的戰氣墻防御,李滄行的本尊被裹在了一個直徑約為五尺左右的球狀真氣里,這一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臉上的表情,在痛苦地扭曲著,身子慢慢地蹲了下來,而渾身的骨節,都在劇烈地突起,一道道不知道是真氣,還是骨骼的東西,在他的體內左突右起。

  而李滄行的身上,不僅不停地涌出紅色的戰氣,就連那本就已經非常發達而堅硬的肌肉,也變得更加粗大強悍起來,手臂的直陘開始漸漸地變粗,而手也開始變成兩只巨大的狼爪,濃密的毛發隨著真氣的噴涌,從他的毛孔中長出。

  而那之前消失的那道,如同戰馬鬃毛一樣的長長毛發。從他的頭頂到背部的尾椎,幾乎是從骨骼與穴道中生生冒出。隨著李滄行的雙眼之中的紅光越來越盛,他的。

  屈彩鳳厲聲吼道:“好不要臉!”她的全身上下。粉色的天狼戰氣,瞬間暴起,而一邊躲著的沐蘭湘和林瑤仙,只覺得一陣嚴寒刺骨,連忙又摟到了一起,一起運起了氣,只有這樣,二女才不至于給凍僵。

  沐蘭湘突然覺得腳脖子處一緊,再一看。卻只見那云涯子的殘軀,正伸出手,想要攬住自己的腳腕,而他的那張已經枯老到隨時象要融化的臉上,卻是寫滿了求生的神色,嘴唇在吃力地動著,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分明是在說:“救我,救救我!”

  沐蘭湘本能地想要把這個快死的魔物給踢開。但是看到他那眼神,心中又是一動,她本就是心地極為良善,從小到大的時候。連只螞蟻也舍不得踩死,成年之后雖然在江湖上打打殺殺一輩子,但即使是碰到大奸大惡之徒。也很難忍心痛下殺手,看到云涯子那求生的眼神。她的肚子里的胎兒又是一陣微微地蠕動,沐蘭湘突然想著要給自己的孩子積點德。于是本要發力蹬走云涯子的那條腿,又停了下來。

  林瑤仙的眉頭一皺,想要抬起腳把云涯子給踢走,沐蘭湘連忙拉住了她,輕輕地說道:“他已經成這樣,再也害不了人,剛才那陸炳的斷魂天魔音是用魔氣吼的,他練的也是這種邪功,所以還不至于給傷到,但要是林姐姐踢走他,他肯定會給彩鳳的天狼戰氣凍死的。”

  林瑤仙輕輕地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哀憐之色:“沐妹妹,你就是這樣,太善良了,這早晚會害了你。”

  沐蘭湘勾了勾嘴角,看著遠處的李滄行,眼中閃過一絲崇拜與愛慕相交的色彩,如同少女見到第一個情郎時的那種心動不已:“沒事的,只要,只要大師兄在,我就不會有事。”

  屈彩鳳勾了勾嘴角,渾身上下的寒冰戰氣一收,轉頭冷冷地說道:“沐妹妹,你對別人講仁慈沒問題,可是這個老怪陰險兇殘,你別看他現在成這樣了,一有機會,還會害你,你當心他會用什么邪法妖術,來吸你體內的真氣,甚至,甚至會害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沐蘭湘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事的,本來我身上的龍血,就是對他這一身邪氣的最好制約,若是他真的起了害我之心,只要一運他的終極魔氣,馬上就會給我的龍血反制,只會害到他自己的。”

  屈彩鳳看了一眼那在地上幾乎一動不動,偶爾抽搐一下,連眼珠子也不再轉動的云涯子,眉頭一皺:“不行,滄行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們,現在你又不把這鬼東西給踢走,萬一出事,我沒辦法向滄行交代,我留下來守著你,不會讓他害你。”

  沐蘭湘笑道:“屈姐姐,你還是去幫大師兄吧,雖然,雖然他可以現在變成狼形了,但是陸炳和徐師兄都是蓋世高手,他以一敵二,只怕還是吃力,就算苦戰過關,一會兒還要和那個獨孤求敗打呢,我不想大師兄費太多的勁。”

  屈彩鳳嘆了口氣:“沐妹妹,你真的相信,林宗。。。徐林宗他就是獨孤求敗嗎?”

  沐蘭湘聽到這句話,秀眉微蹙,還不知道如何開口,一邊的林瑤仙卻冷冷地說道:“屈彩鳳,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滄行認定的事情,你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我看滄行還真沒有說錯,你就是對姓徐的還余情未了!”

  屈彩鳳的眼中冷芒一閃,沉聲道:“林瑤仙,我和滄行的事情,輪不到你插嘴,別以為滄行肯收留你,我就會真的跟你做姐妹,你現在人還沒過來,就開始挑撥我和滄行的關系,我看你那想害人的心思,才叫沒有改呢。”

  林瑤仙厲聲道:“我害什么人了?我最多是想要讓滄行離開你,這不過是女人天性的妒嫉罷了,可你呢,你是直接就忘不了你的第一個男人,甚至可以為這個策劃了一切的大魔頭百般開脫,哪個更嚴重?你說徐林宗不是獨孤求敗,那你解釋一下,姓徐的為什么裝死那么久,看我們一個個倒下,都見死不救?!不是獨孤求敗,能冷血成這樣?!”

  屈彩鳳的喉頭動了動,這個事情她確實無法解釋,只能喃喃地說道:“他說,他說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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