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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六回 忠心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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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滄行的話雖然讓洞庭幫眾人聽得不舒服,不痛快,但這是鐵一樣的事實,大家都是武林人士,誰高誰低這點還是能看得清楚的,謝婉如勾了勾嘴角,岔開了這個話題:“那么,按李會長的意思,就是這個什么宗主,在這時候開始引誘我家楚幫主,騙他吞下了這個金蠶蠱了?難道此物能增進功力嗎?”

  謝婉如所問的,正是所有人想知道的,在場的幾千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李滄行,李滄行神情嚴肅,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金蠶蠱本身,是可以吸取宿主的精血與骨髓,為換取自身的成長的,但另一方面,如果按照一些妖法邪術來練習,可以把成長中的金蠶蠱,作為自己的另一個丹田使用,如此一來,就能夠同時修行和使用兩種極性不同的武功,甚至陰陽接濟,達到武學的至高境界!”

  謝婉如吃驚地睜大了眼睛,顫聲道:“這世上,這世上當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有如此邪惡的武功嗎?”

  徐林宗的聲音突然冷冷地響起:“不錯,世上確實有這樣的邪物,金蠶邪蠱,本是云南萬蠱門所煉制,除了象魔教的百尸蠱神丹那樣,變成蠱卵進入人腦,定時發作,噬食腦髓,讓死者苦不堪言外,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這個蠱可以象胎兒一樣,在宿主體內寄生,長大,甚至在破體而出前,給予宿主強大的力量。不要說武功高強的楚幫主,就是連不會武功的文人楊慎。體內有了威力不如金蠶蠱的金線蠱寄生時,也能成為絕頂的高手,甚至可以和李會長一較高下了。”

  李滄行心知徐林宗定是審問了那黑石之后才知道了這些事情,但不管怎么說,他肯在這種場合為自己說話,雖然不知道其出于何種目的。可是李滄行仍然向他一抱拳。沉聲道:“多謝徐掌門的仗義執言。”

  徐林宗微微一笑,一個稽首回禮:“李會長,雖然你我現在立場仍然對立,可是茲事體大,我是不會亂說的,我也同意你的意見,這個宗主,害了本派的紫光先師,又害了楚幫主。如果你所說的是事實,連落月峽之戰都是他一手策劃,那么這個宗主,就是我正派最大的敵人。甚至對我們中原各派的威脅,還在魔教之上,必須合力消滅才是!”

  李滄行點了點頭,轉向了謝婉如,朗聲道:“謝副幫主,在下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愿遭天打五雷轟,灰飛煙滅,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李滄行發下如此毒誓,就連謝婉如也不免動容,李沉香緊緊地咬著朱唇,走到了謝婉如的身邊,低聲道:“謝姐姐,李大哥既然發了這等毒誓,那一定不是假的,看來楚幫主,確實是死在宗主的暗算之中。”

  謝婉如的面色一沉,秀眉微蹙:“你這小妮子,現在是兩幫派間的大事,別讓你的個人感情影響了你的判斷,楚幫主究竟如何身故的,還沒問出來呢。”

  說到這里,謝婉如抬起了頭,正色道:“李會長,謝謝你告訴了我們這些事情,可是我還是想代表我們洞庭幫的數千兄弟問你一句話,楚幫主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呢?請你據實相告!”

  李滄行搖了搖頭,面色冷峻:“不,楚幫主是被宗主所殺,他本來已經和我消除了誤會,愿意和我聯手對付宗主了,可是在這個時候,宗主卻突然襲擊,終于害了楚幫主的性命!”

  謝婉如臉色大變,聲音也微微地發起抖來:“什么?宗主出現了?這怎么可能!你們兩大蓋世高手,難道連宗主在身邊,都不知道嗎?我不相信!”

  陸炳那金鐵相交般的聲音也響起:“李滄行,人命關天,這樣重要的事情,你不可胡言亂語,我們這么多人在上面,只聽到了你和楚幫主交手時的喊叫聲,從裂縫里鉆出的戰氣,也是你們二人的,哪有什么宗主?你們要是聯手對付宗主,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戰,又怎么可能不留下半點痕跡?”

  李滄行看了陸炳一眼,沉聲道:“陸大人,這是我們江湖門派的事情,我想作為錦衣衛總指揮使的你,還是回避的好。”

  陸炳哈哈一笑:“非也非也,楚天舒不但是洞庭幫的幫主,也是東廠的總指揮使,是朝廷的人,我作為錦衣衛總指揮使,本來就是配合他這回的行動,現在他人死了,本官自然要知道他死因的真相,以回報皇上!”

  此言一出,全場驚訝,就是洞庭幫的多數幫眾,也不知道楚天舒的東廠廠督身份,只有謝婉如,萬震,李沉香等少數幾個堂主以上的高級成員,才知道這點,畢竟六扇門里的人,和江湖俠士天生就不對付,而東廠廠督更是多為太監,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楚天舒活著的時候,陸炳不敢說,可他死了之后,再無顧忌,干脆就讓這樁丑事,公之天下!

  “啊,東廠廠督?這?這難道說楚天舒是個太監?”

  “不可能吧,你看他說話那樣粗渾有力,中氣十足,完全不象娘娘腔啊。”

  “哼,你們懂什么,高手都可以變聲的,就是展慕白那個娘炮,不也可以裝得如平常人一樣嗎,只有急了的時候才會把那太監音給暴露出來。”

  “是啊,以前看那展慕白,涂脂抹粉,就不象個男人,可沒想到還真是個太監,哎呀,他不是跟楚天舒一樣,練的是天蠶劍法嗎?既然他為了練劍斷了人根,那楚天舒也一定是。。。。”

  這個麻臉的武當低階弟子正說得興高采烈,突然只覺得身邊一陣香風襲過,緊接著頭頂一涼,一柄冷冰冰的劍,一下子頂上了他的咽喉,而他的頭上道髻,卻是順風而落,從他的眼前掉下,春花那張因為憤怒而變形的臉,定格了在他的瞳孔之中:“你再往下說試試?我家主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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