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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回 顯露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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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慕白冷冷地說道:“天狼,你若是使武當的太極劍法,我也許還能信,可是你這兩儀劍法,偏偏是徐林宗當年曾經傳授給屈彩鳳過,此事盡人皆知,那屈彩鳳把兩儀劍法傳給你,以你的武功,學成此劍法,可是一點也不奇怪。。:。()再說了,你剛才用的并非武當的純陽無極內功,而是以其他的心法驅動,雖然步法和劍法都是武當招數,可這并不能證明你出身武當!”

  李滄行沒料到展慕白居然連兩儀劍法也不相信,收劍入鞘,沉聲道:“你要如何才肯信?”

  展慕白冷笑道:“你若是殺了屈彩鳳,把她的頭提來,我就信你,怎么樣!”

  李滄行嘆了口氣,他再次感知了一下這林中,百步之內,絕無第三個生人靠近,他點了點頭,說道:“展兄,看來只有把在下的身份向你公布了,希望這才能取信于你。”

  展慕白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不就是以前的錦衣衛天狼么,還能是誰?”

  李滄行看了一眼遠處的巫山派大寨,指了指巫山派后山的那座山峰,說道:“展兄可曾記得,當年和峨眉派聯手進攻巫山派時,你和司馬大俠曾經繞道后山想要偷襲,結果上官武和冷天雄他們在下面埋伏,若非有人提醒,只怕當時你們二位已經戰死于此了。”

  展慕白的臉‘色’一變:“你是?”

  李滄行又緩緩地說道:“展大俠還記不記得,落月峽大戰前,你跟一眾華山弟子來我武當時,在下曾經親自接待,接引過岳黨岳先生?”

  展慕白的聲音開始微微地發抖:“難道,難道你是失蹤多年的李。。”

  李滄行一把扯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展師弟,在下正是李滄行!”

  展慕白驚得連退兩步,張大了嘴。失聲道:“怎么,怎么會是你?這些年江湖上一直在找你。你怎么會進了錦衣衛?”

  李滄行一聲嘆息,戴回了面具,雙目炯炯,說道:“現在展兄可肯信我的話了?”

  展慕白定了定神,警覺地看了一下四周,冷笑道:“你在我面前暴‘露’身份,有何企圖?當年我認識的李滄行,是個一心堅持正道的武當俠士。而你自從離開了峨眉之后,就自甘墮落,先是加入錦衣衛,后是與屈彩鳳勾結,這些也是我親眼所見,你還能否認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這些都是事實,只不過我當年離開武當,是奉了紫光真人的命令,潛入各派想要查探陸炳派入的臥底,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向峨眉派的林掌‘門’,柳‘女’俠,湯‘女’俠她們求證。”

  展慕白點了點頭:“此事我事后自當查證。可即使如此,你后來加入錦衣衛,也是不爭的事情吧,難道你進錦衣衛也是為了臥底查探?難道你和屈彩鳳勾結在一起,也是為了我們正道武林出力?”

  李滄行正‘色’道:“展大俠,我不想一一解釋這些年來我的經歷,時間也不允許,進錦衣衛,是為了繼承我師父的遺志。做個造福蒼生,有益于國家的人。可是陸炳卻背叛了我,所以我后來叛出了錦衣衛。至于對屈姑娘,我一開始也是和你一樣,必‘欲’除她而后快的,可是跟她接觸多了,我卻發現她并非魔教那樣窮兇極惡之人,當年在落月峽也是被人利用,受人蠱‘惑’,當年毀滅巫山派的時候,你和司馬大俠也看到了她的派中多是孤兒寡母,可見她的本‘性’并不是壞人。”

  展慕白點了點頭:“我可以勉強相信你的所說,當年我們消滅巫山派時,看到那些孤兒寡‘婦’灰飛煙滅,也多少于心不忍,所以后來我們伏魔盟才停止了對屈彩鳳的追殺,只是這回,她又重回中原,還歸到了冷天雄的部下成了魔教的人,這是她自尋死路,不是我們對她苦苦相‘逼’。

  李滄行微微一笑:“屈彩鳳那是想要借魔教的勢力暫時地自己,而冷天雄也是想讓她拉攏綠林各派,為已所用,上次巫山派的毀滅,屈彩鳳的仇人是嚴世藩和‘洞’庭幫,所以她即使想重建巫山,也絕對不會和你們伏魔盟為敵,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展慕白沉‘吟’半天,點了點頭:“好吧,看在你是李師兄的份上,又曾經救過我,這回我就信你一次,不過我跟‘洞’庭幫有約在先,若是不告而別,會壞了兩家的關系,你可以讓那屈彩鳳來假裝攻擊我們這里,做做樣子,到時候我們也算是盡了對‘洞’庭幫的承諾,可以得到我們事先約定的利益了。”

  李滄行點了點頭:“那就太感謝展大俠了,明天我就會讓屈姑娘來做這事,切記,此事保密,只要展大俠一人知道就行。”

  展慕白收劍回鞘,說道:“天狼,你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不回武當?”

  李滄行心中一痛,長嘆一聲:“武當已經不是當年的武當了,物是人非,有太多的誤會,現在徐師弟在那里做得很好,她,她也很好,我若是回去,只會把一切都‘弄’得很糟糕,還是算了。”

  展慕白搖了搖頭:“可是我看沐姑娘一直好象都在尋你,還多次托我們幫忙打聽你的下落呢。”

  李滄行嘆了口氣:“時間長了,她自然也就會放下了,現在她很好,我也很好,就這樣吧。哦,對了,展兄,有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在大漠的時候,楊‘女’俠跟我只是演戲給赫連霸他們看,真的是清清白白,你莫要誤會。”

  展慕白苦笑道:“誤會不誤會,又能如何?你也知道我的秘密,瓊‘花’是個好姑娘,只可惜我跟她有緣無份,倒是你,要是能跟她成了一對,也還真不錯,其實你也不用解釋,我看到了瓊‘花’手上的守宮砂,知道你跟她是清清白白的。”

  李滄行微微一愣:“守宮砂?那是什么?”

  展慕白眨了眨眼睛:“你都幾十歲的人了,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李滄行以前對這些男‘女’之事一竅不通。成年后又沒有娶妻,是以在這方面,跟白癡無異。他茫然地搖了搖頭:“原來在武當的時候,沒人跟我說過這個。”

  展慕白哈哈一笑:“你師父還真是正道君子啊。大概是準備讓你娶妻前才會告訴你這個,也罷,這守宮砂乃是守宮砂是用來標記未婚‘女’子“貞‘操’”的標志,如果用朱砂喂養壁虎,壁虎全身會變赤。等到壁虎吃滿七斤朱砂后,把壁虎搗爛并千搗萬杵,然后用其點染處‘女’的肢體,顏‘色’不會消褪。只有在發生房事后。其顏‘色’才會變淡消褪,是以稱其為“守宮砂”。”

  李滄行咽了一泡口水:“真有這么靈?”他開始回想起以前跟沐蘭湘練劍時,確實見她左臂之上有過一點朱砂,原來還以為是痣,還奇怪師妹為何痣都跟別人顏‘色’不一樣,而鳳舞和屈彩鳳的手臂之上,似乎就沒這東西,想想好象還真是這么回事。

  展慕白神秘地一笑:“這個嘛,盡人皆知的事,想不到你卻不知道。看來你真應該早點娶個老婆了。”

  李滄行搖了搖頭:“師仇未報,哪敢言家!展兄,我跟你一樣。今生的死敵就是魔教和嚴世藩父子,這回回來東南的目的,也是為了建立自己的勢力,這些年來我在錦衣衛里出生入死,報仇之事卻遙遙無期,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靠著朝堂和官府,那些人是隨時會變卦的,為了自己的利益。隨時都可能和嚴氏父子合作,自然也不可能消滅這對狗父子所的魔教。只有掌握了自己的力量,不再受制于人。才可能做到這點。”

  展慕白嘆了口氣:“天狼,這個道理我最有體會了,我和司馬師兄天天做夢都想殺上黑木崖,親手斬下冷天雄的頭顱,為師父師娘和師姐報仇,可是光憑我們兩個人,還是勢單力薄,于是我們轉而經營‘門’派,招收更多的弟子,可要養活這么多人,離不開朝中重臣的,原以為這些清流派的大臣跟嚴黨不共戴天,自然會全力我們對付魔教,可惜這些大臣們也都各自心懷鬼胎,跟嚴黨也是斗而不破,時斗時和,還經常勒令我們不許向魔教尋仇,上次滅巫山派,居然還讓我們跟嚴黨合作了一回,要不是為了數千弟子的生計,我早就不聽他們的了。”

  李滄行點了點頭:“所以要打倒魔教,只能打倒他背后的嚴世藩,我們以前想得太簡單了,這嚴世藩勢力通天,連東南的倭寇,也跟他是一伙,這回我直接在東南開宗立派,就是想為了他的這條線路,一旦離了東南沿海的收入,嚴黨勢必惱羞成怒,到時候會命令魔教拼命反撲的,那時候我們再設下埋伏,消滅魔教,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展慕白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轉而又想到了什么,搖了搖頭:“可是福建一帶有莆田南少林,他們會這么輕易地允許你們在浙江福建開宗立派?只怕不容易吧。跟少林寺我打了多年‘交’道了,對于勢力范圍,他們是寸土不讓的。”

  李滄行微微一笑:“所以我今天來找展兄的目的,一是前面所說的屈彩鳳之事,這第二件嘛,就是一個半月后在莆田南少林的武林大會,希望你到時候能賞臉參加。”

  展慕白微微一愣:“什么武林大會?”

  李滄行壓低了聲音,低聲道:“我們準備在福建一帶‘誘’倭寇深入內地,然后再聚而殲之,這些倭寇一旦正面作戰失敗,就會化為小股,分散逃竄,想要抓住是很困難的,所以我和福建主管軍事的戚將軍商議,讓南少林以召開武林大會的名義,引江湖群豪齊聚莆田,然后趁機消滅倭寇。”

  展慕白搖了搖頭:“不,天狼,沒有人會為他人做火中取栗的事情,就算是我們這回來幫‘洞’庭幫,人家也是許了實實在在的好處的,當年的滅魔大會,如果不是許諾攻下魔教的黑木崖總壇后,將魔教的多年藏寶,武功秘籍,神兵利器,還有他們各地的分舵一一分配。中原正派也不會這么積極。要再搞一次那種規模的武林大會,沒有滅魔的名義或者巨大的現實好處,不會有人聽你的。就算是你出身的武當派,徐林宗也不會做這種事。這是其一。”

  “這第二,若是各派‘精’英盡出,老家可就空虛了,現在比起當年,又多了個塞北的英雄‘門’虎視耽耽,我們華山派的祖傳之地都沒有恢復,卻要不遠千里地到那南少林,只為打什么倭寇。這種舍近求遠之事,就算有現實的利益,只怕也難以說服弟子們進行,我展慕白個人也是不愿意的。再何況,要做這種事情,往往得要武林盟主的號令才行,當年武當山上爭奪正道聯盟盟主之事,我想天狼你不會忘掉吧。伏魔盟這些年來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盟主,這次大會又由誰聯絡主持?”

  “第三嘛,就是這種聯絡之事。時間不短,天狼,你當年也跑過這種聯絡。應該深知各派都要通知本幫的俗家弟子前來應戰,四派間首先要達成共識,這種書信往來和齊聚商議都要幾個月的時間,再加上召集俗家弟子的時間,只怕沒有半年的時間不能成行,聲勢搞得這么大,即使是倭寇,也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南少林來了這么多人,只怕早就嚇得不敢進攻了。”

  李滄行默默地聽完展慕白的話。笑道:“展兄可真的是心思縝密,乍聽此事就能把這其中利害想得這么清楚。天狼實在是佩服。”

  展慕白淡淡地一笑,‘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當掌‘門’當久了。總得從全局來考慮,怎么,天狼大俠對這些事情已經有了對策了?”

  李滄行點了點頭,正‘色’道:“這第一嘛,大義的名份是要有,不瞞你說,我出發前,已經讓戚繼軍跟清流派的重臣打招呼,讓徐閣老修書各派,請伏魔盟各派派出‘精’銳弟子和高手,齊聚南少林,商討如何對付我這個新崛起的黑龍會。有徐閣老的親自下令,想必你們也不用費時費力地四處聯絡與商議了,各派可以自行決定。”

  展慕白搖了搖頭:“天狼,你想得可能有點簡單了,即使是徐閣老下令,沒有好處的事情也是無人愿意做的,最多只是派一兩個高手帶幾十個弟子去應付一下,你的黑龍會現在和中原各派無怨無仇,我們的首要敵人是魔教和屈彩鳳,扔下他們,跑到福建去開會對付個黑龍會,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李滄行微微一笑:“你聽我說完,剛才你說到好處,我告訴你,這回我們剿滅倭寇,尤其是前一陣攻下了倭寇首領‘毛’海峰盤踞了多年的橫嶼島,那里的銀兩財寶,加起來足有上千萬兩,我‘私’自留下了四百萬兩,如果這次伏魔盟能夠來開這大會,每派一百萬兩,權當見面禮。”

  展慕白每年從清流派大臣那里得到的銀子也不過二十多萬兩,一聽到李滄行出手如此大方,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這怎么好意思呢,不過如果有重金相贈,確實可以讓各派動心。只是這才解決了第一個問題,我們的人來倒是可以,但若是無功而返,只怕你這錢‘花’得也心疼吧。”

  李滄行的眼中冷芒一閃:“我既然要打這一仗,就一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人不需要太多,但要各派的‘精’英高手,尤其是輕功卓絕,長于追殺的弟子,各派出個五六百名這樣的弟子即可,用不著大張旗鼓地把下山多年的俗家弟子們召集,我想展大俠和其他三派,象你們這次來巫山派這樣出動個千把人,應該是隨時可以的事吧。加上南少林本身的兩三千僧兵,數量上是足夠了。”

  展慕白點了點頭:“可這樣一來,各派的‘精’英盡出,內部可就空虛了,少林武當家大業大,也許還好點,可是我華山派,少掉幾百‘精’銳高手,若是此時英雄‘門’來攻,只怕連恒山都守不住了。還有那個盟主問題,又如何能解決呢?”

  李滄行微微一笑:“英雄‘門’那里,我會請求錦衣衛派高手暫時助守恒山,這次大漠之行,赫連霸和俺答汗這君臣之間已經生出了猜忌,從今以后,英雄‘門’這個半官方的‘蒙’古‘門’派也會作為一個純粹的武林‘門’派,開始進入中原,你的擔心確實有道理,但是‘蒙’古勢力進入中原,這本身就會引起皇帝的警覺,我會讓陸炳派人先纏住他們,讓他們無暇來攻你的恒山。”

  展慕白冷笑道:“天狼,你是不是過高估計自己力量了?陸炳是什么人?會因為你以前在錦衣衛呆過,就聽你的話?我不信!”

  李滄行笑道:“這次我來幫屈彩鳳脫險,就是靠了陸炳的力量,你若是不信,明天打起來的時候一看便知,還有我這東皇太阿劍,就是陸炳的佩劍,江湖人盡皆知,現在到了我手上,不是最好的證明嗎?”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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