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浩點了點頭:“沒有問題!來人,把劉香主和李副香主的靈藥奉上!”兩個教徒走上前來,把兩個錦盒遞給了天狼,上面分別寫著劉平一和李平陽的名字。
天狼接過錦盒,放進了懷中,笑了笑:“現在,你們都可以去死了!”
閻浩的笑容還停留在臉上,天狼的出手已經如風一樣,連襲他胸前的七處要穴了,事發突然,閻浩雖然也是一流高手,但本身和天狼相比武功還是差了許多,這一下又是毫無防備,距離太近,根本讓他無從戒備,剛準備提氣閃身,天狼的指掌就已經擊中了他的胸腹部,一下子打得他鮮血狂噴,“喀喇喇”地一連串胸骨碎裂之聲,他的人也倒飛出去十幾步,重重地砸在那把大椅之上,再也爬不起來。
邊上的幾個護衛如夢初醒,紛紛抽出刀劍,襲向天狼,天狼哈哈一笑,周身的金氣暴漲,一抬手,一只信號箭直接向著山洞入口的地方射去,而他的身形一閃,一陣紅浪過后,那幾名沖上來的護衛手中持著的刀劍都插到了自己的胸腹部,而刀柄還留在自己的手中,這種驚人的力量和速度,看得在場的眾人個個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閻浩緊緊地掩著胸口,嘴角邊鮮血直流,吃力地說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天狼冷冷地說道:“錦衣衛指揮僉事,耿紹南!”
下面的李一春大吼道:“是錦衣衛的狗!大家并肩子上,斃了他!”
天狼“嘿嘿”一笑,運指如風,連點了閻浩的十余處穴道,又拉脫了他的下巴,讓他連咬舌自盡都不可能了。做完這事之后,一回身,全身騰起金色的氣勁,使出屠龍二十八刀的武功。配合著玉環步鴛鴦腿的招數。赤手空拳地和臺階下不斷涌上的白蓮教徒們展開了搏斗。
今天天狼不想暴露自己是天狼的真實身份,上次在鐵家莊大戰。天狼刀法大發神威,連同那個一身紅氣的死神一起,讓在場的許多白蓮教徒們印象深刻,為防萬一。他不想有人認出自己就是天狼,所以把天狼刀法完全棄之不用,所使的內力也是屠龍勁,雖然暴發力比起無堅不摧的天狼勁稍有不足,但對付這些白蓮教眾們,足足有余了。
最早沖上來的是三個白蓮教的堂主,他們的胸前繡著的是紫色的火焰。區別于香主胸前的紅色火焰和普通教眾們胸前的綠色火焰,第一個沖上來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白須老者,手持一把利劍,出手就是又快又急的快劍。分襲天狼的下盤。
第二個沖過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紅臉中年人,手中拿了一對子母奪命環,如同挪吒的奪命乾坤圈一樣,青色的內氣把這對精鋼圈弄得閃閃發光,如同兩只青色的光環一樣,圈向天狼的右手。
第三個沖過來的則是那名堂主李一春了,他拿的是兩只判官筆,揮舞得密不透風,專打天狼的要穴,雖然出招聲勢上遠不如前兩位那樣驚人,但速度和準度卻超過前二人,乃是真正致命的一個。
天狼看得心中一凜,這三人的攻擊看似各自為戰,但隱約間似乎是有個小小的陣法,一人攻下盤,一人圈左臂,而李一春最后發動攻擊,卻是威力最強的一個,也是真正要命的殺招。
天狼眼中冷冷的金光一閃,左手一招龍游四海,帶出一陣金色的滔滔氣浪,把那名白須老者的快劍震得向右一偏,右手一招暴龍之悔,右膝一彎,掌力一吐一吸,帶得右側的那名使環紅臉漢子東倒西歪。
逼退兩人后,李一春也已經攻到了面前,一對純鎢鋼打造的判官筆幻起萬千筆影,直刺天狼胸腹間的幾十個穴道。
天狼哈哈一笑,大吼道:“來得好!”身形騰空而起,雙腳在空中連環飛踢,這是鴛鴦腿中的精妙招數,名叫鴛鴦凌天舞,講求的就是一個快字,直襲對方的手腕,專門破判官筆,奪命鉤之類靠點穴和鎖拿來制勝的外門兵器,天狼由于內力深厚,整個人騰空的高度和踢出去的力量更加驚人,這連環十七腳攻出,速度竟然比李一春的雙筆打穴還要快。
一連串“噼哩啪啦”的爆豆般響聲過后,本來氣勢洶洶上前的李一春反而被逼退了十七步,幸虧左右的那使劍老者和使環漢子上前幫忙抵擋了一番,這才讓李一春的雙筆沒有直接給踢飛,可是饒是如此,李一春也給攻得氣喘吁吁,臉色發白,而渾身的白色氣勁也被震得幾乎消失不見。
天狼一陣閃電暴風般的攻擊逼退三人之后,哈哈一笑:“并肩子上的還是太少了點,多來一些!”
李一春咬牙切齒地說道:“給我上!我就不信這廝是鐵打的,能一個人對付我們整個白蓮教!”
李一春話音未落,洞外傳來一陣羽箭破空的尖銳嘯聲,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李一春臉色大變,扭頭看向了洞口處,只見一個渾身是血,身上還插了六七枝羽箭的白蓮教徒掙扎著跑了進來,口血狂噴,叫道:“不,不好了!明狗,明狗打進。。。”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只見一道快如閃電般的身影掠過,寒光一閃,那教徒睜大了眼睛,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身子無力地軟下,而這時候,眾人才發現他的脖子處出現了一條細細的紅線,緊接著變粗,變大,直到整個腦袋都從頭上滾了出去。
一個黑衣干瘦的身影出現在了洞里,手中一柄陰森森,閃著寒氣和長劍,長須飄飄,須發已經花白,眉目間依然疏朗,可以依稀看出他年輕時的豐神俊朗。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錦衣衛副總指揮達克林。
達克林這一招震懾了全場,緊跟在他的后面,是幾十名紅色勁裝,黑色披風,戴著面具的錦衣衛殺手,人人的刀劍上都沾滿了血跡,顯然已經是把白蓮教洞外放風的教眾們全部解決了。
達克林看了一眼站在臺階高處的天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一揮手:“給我上,一個不留!”身后的錦衣衛殺手們齊齊一聲暴喝,施展開輕功身法,紛紛跳入洞中,與白蓮教眾們殺成了一團。
李一春看得目瞪口呆,頭上冷汗直冒,嘴里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錦衣衛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天狼冷冷地說道:“讓你死也死個明白,你以為蒙了我的眼睛就能阻止我一路之上留下記號了?也太小看我們錦衣衛了吧。你們這些反賊,勾結異族,甘為鷹犬,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天狼的眼中金光一閃,右手一吸,一個身邊白蓮教眾尸體上插著的劍直接被他吸回到手中,他的身形也突然變得輕盈飄忽起來,李一春等人眼前一花,只覺得眼前盡是天狼的影子,倏而在前,倏而在后,卻是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
三人相視一驚,李一春沉聲道:“這是幻影無形的身法,不要亂,互相守住側后!”其他兩個人迅速地跟他背部靠在一起,倒成一個品字形,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的身前。
一個影子從白須老者的面前一閃而過,老者一驚,“刷刷刷”就是三劍攻出,卻是什么也沒擊中,緊接著紅面漢子感覺到左側有一陣氣流飄過,精鋼圈脫手而出,卻也只是在打空氣,鏈子一收,精鋼圈回到手中,卻只感覺到四周的陰風惻惻,卻不知敵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