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取免費書架。
李滄行覺得胸口一陣陣地劇痛,連骨頭都象全碎了一樣,暗地責怪自己為何今天不穿護身甲。
他自問體格健壯如牛,外家功夫在整個武當都數一數二,但今天這壯漢似乎體格比自己還要強壯,中了自己兩腳一拳居然還有余力反擊。
他的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此人的武功路數與當日碰到的老魔向天行幾乎如出一轍,莫非是老魔頭的弟子?
李滄行摸到身邊的一把劍,駐著劍站了起來,在地上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柳湯二女又被兩個巫山派的人纏住了廝殺,此二人劍術頗高,打法兇悍,絕非一般匪兵。
一時間柳湯二女脫不了身,方圓幾丈內只有自己與那壯漢二人,而那壯漢被自己連續重創,這會也是單膝跪地,連喘粗氣。
火光下,李滄行看清了壯漢的臉,滿臉都是橫肉,一身發達的肌肉幾乎要將護身的鐵甲撐暴,銅鈴大的眼睛正帶著血絲,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嘴角的抽搐中,鮮血也不停地流下。
李滄行心道此人終歸不是向天行,還不至于那樣刀槍不入,剛才自己那幾下雖未竟全功,卻也是重創了此人。
壯漢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會武當的功夫。”
“你又是什么人?”李滄行反問道。
那壯漢哈哈一笑:“老子就是神尊冷天雄座下大弟子宇文邪,手下不死無名鬼,小子,報上名來,再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這時候兩人耳邊傳來了屈彩鳳冷冷的聲音:“這小子是武當棄徒,江湖上著名的淫賊李滄行。李滄行,你好本事啊,當年姑奶奶見你的時候怎么就沒看出來,你這濃眉大眼的還有這么多花花腸子呢。”
李滄行扭頭一看。只見屈彩鳳以刀護身,"交c花n"微微,左手袖子已被切開,而對面的白衣仙子林瑤仙的發簪已經不見,整個秀發披了下來。看來剛才兩人各出殺招,均險些一擊成功。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下二人均知對方功力實在與自己不相上下,都不敢再行冒險攻擊,而是刀劍相對,先行守好門戶。
林瑤仙眼睛盯著屈彩鳳沒有移開半分,嘴上卻說道:“多謝李大俠仗義援手,這是峨眉與巫山派的事。少俠不必牽涉其中,今天援手之恩感激不盡,日后定當回報。”
李滄行急著說道:“林掌門,魔教妖人在此,顯然不是你們和巫山派單方面的恩怨了,再打下去沒有勝算,還請速速退兵。再作商議。巫山派寨中還有魔教長老護法級別的高手埋伏,司馬掌門他們也是這意思,先撤再作計較。”
“你見過司馬大俠了?”林瑤仙訝道。
李滄行正色道:“在下就是為他們傳信而來的。”
林瑤仙聞言略一思索,便將食指伸入櫻桃小嘴中,打了個忽哨,場中峨眉與唐門的弟子都停止了廝殺,戒備著退到了林瑤仙的身后,而巫山派與魔教諸人也都站到了屈彩鳳的身后。兩邊的人都在退后時把已方的尸體拖了回來。
林瑤仙對著屈彩鳳道:“屈彩鳳。想不到你為了保命,居然甘做魔教屬下,請來魔教的人幫忙助拳,從今以后,你也不用再打巫山派的旗號,直接當魔教的一個分舵好了。”
屈彩鳳秀眉一動,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聲:“就許你們找華山武當的人幫忙。不許我找神教的朋友了?上次落月峽之戰我們幫了他們,這回他們投桃報李,有什么奇怪的?姓林的你不用費神挑撥了。”
“那好,我看魔教是不是一輩子在你們這里不走了。改天我們再一較高下。我們走!”林瑤仙放下句狠話,轉身便要走。
“只怕你們走不了咯。”宇文邪已經趁這會兒功夫站起身,忽然從懷中摸出了個信號彈,朝空中一發,一道火光竄到了半空中,炸出一個大煙花。
林瑤仙等人的后方突然無聲無息地閃出了上百名黑衣蒙面,手執利刃的高手,為首一人面色陰沉,正是那魔教副教主東方亮,從這些人的悄無聲息的身法看,個個俱是高手,武功絕不在峨眉此次帶來的精銳弟子之下,比起唐門眾人更是要強了許多。
“林瑤仙,你好大的面子,師父為了你居然不惜動用了一半的總舵衛隊,這回你們別想生離此地了。”宇文邪得意地笑道。
峨眉眾人聞言一陣騷動,李滄行知道當年落月峽之戰中,不到二百名總舵衛隊生生擋住了上千名正道高手的正面突擊,其陣法合擊尤其厲害。
這回為了伏擊峨眉,冷天雄不惜動用了一半的總舵衛隊,看來今天在場峨眉眾人絕難善了。李滄行再一看峨眉眾人,不少人都已經面帶懼色了。
“斬妖除魔為我正道中人份內之事,有死而已,我們峨眉沒有怕死的。”林瑤仙的回答如斬釘截鐵一般,后面的同門也都齊聲呼應。
宇文邪臉上的肌肉在跳動,惡狠狠地道:“你們要走也容易,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林瑤仙冷冷地說道:“有啥話就直說。”
宇文邪一指李滄行,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小子剛才偷襲我,我要和他單打獨斗,要是他勝過了我,就放你們走。”
李滄行一見宇文邪與自己指名約戰,便站直了身,向前走去,才走兩步,胸前一陣血氣翻涌,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人也搖搖晃晃險些摔倒。
柳如煙一下搶出扶住他,關切地說道:“李少俠,不要緊吧。”
“沒事,那廝傷得不比我輕,他的功夫我清楚,我能對付得了他。”李滄行看了一眼柳如煙,只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焦慮。
這一刻他腦海里突然浮現出沐蘭湘那秀美的臉,是的,小師妹那日在白駝山莊外也是這樣地扶著自己。
“為了我的愛人,為了還在武當等著我的師妹,我一定要打贏這戰,一定要活下去。”李滄行心里想著這些,手上卻一把推開柳如煙,大步向著宇文邪走了過去。
“且慢!”林瑤仙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林掌門還有何指教?”這回說話的是林振翼,他剛才掏出了幾根針扎在宇文邪的左腿彎附近,又不斷地為其舒筋活血。就這片刻功夫,宇文邪高高腫起的左腿竟已消下去一大半,這也是他敢于出聲挑戰的根本原因。
林瑤仙沉聲道:“你們兩個不過是冷天雄的徒弟罷了,東方亮還在這里,輪得到你們發號施令么?他會聽你們的話?萬一李少俠打勝了你們耍賴怎么辦。”
“宇文的話就是本座的話,他說這小子贏了我們神教就放你們走,不再阻攔,絕無虛言。”一個威嚴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巫山派口那把高達數丈的大刀上,站著一個黑色的身影,一襲黑衣在風中獵獵作響,頭戴烏金冠,面如金紙,雙眉如劍,目光如炬,額頭上一道符紋若隱若現,正是魔教教主冷天雄。
李滄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冷天雄,一股寒意莫名地從心底生了出來,除了陸炳外,還沒有人給過自己這種無形的壓力,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威嚴與霸氣,讓人不敢直視。林瑤仙嘆了口氣,再無話可說。
宇文邪站起了身,與林振翼一起恭敬地向冷天雄行禮,而在場的所有魔教徒眾也都以手撫胸,鞠躬向冷天雄行屬下禮,口中道:“恭迎教主!”其聲整齊劃一,而持著兵刃的手則一直處在戒備之中沒有絲毫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