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師妃暄是恨婠婠的,不僅僅是作為宿敵的原因,她更恨婠婠的愚蠢。
唇亡齒寒,她沒想到這么簡單的道理婠婠居然不懂。
現在師妃暄還活著,無外乎就是想要重振慈航靜齋和報復。
趙昊的深淺她還沒有準確的答案,但是師妃暄知道短時間之內自己是不可能成為趙昊對手的。
但是想要報復陰癸派和婠婠,機會卻是很多。
師妃暄默默的退下,她的妥協,也代表著慈航靜齋其他弟子的默認。
趙昊笑了,他知道從此天意城將成為世人最敬畏的地方,這里出去的人,也將成為世人膽寒的存在。
再沒有將原來矢志救民的仙子轉化為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更讓人來的有成就感了。
這并非趙昊的惡趣味,而是一種另類的諷刺。
永遠不要高估別人的節操,更永遠都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慈航靜齋的遭遇,很明顯說明了這一點,不過能夠警醒多少人,就難說了。
“前輩到底想要什么?以前輩的武功,想來對這世間的名利也看不上眼吧?”婠婠試探著問道。
“我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稱不上登峰造極。我本就是一個凡人,當然也脫不了名利的誘惑。婠婠,你高看我了。”趙昊輕笑道。
婠婠回以笑容,心中的陰霾卻是越來越重。
在這個時候,趙昊忽然轉頭看向西方。
“前輩,怎么了?”婠婠問道。
“西域方向,有一股極為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似有絕世強者誕生,亦或者有什么強大的傳承再現世間?”趙昊皺眉說道。
聽到趙昊的話,婠婠和師妃暄一同看向西方,可是她們卻都毫無所覺。
“你們的修為不到,無法感應,等你們到了我這個階段,就會有所察覺的。”趙昊稍微解釋了一句。
在長安城內,向雨田正偎紅倚翠,放浪形骸,就在趙昊有所感應的同時,向雨田也忽然渾身一僵。
“西域,是十絕關還是圣堂?”向雨田內心閃過這個念頭。
“公子,這又是在想哪個心上人啊?”
“是啊,公子,您抱著我們姐妹還在想別的事情,這也太不給我們姐妹面子了。”
向雨田身邊兩個美女嗔怒的聲音讓向雨田回過神來,哈哈一笑,說道:“說的對,該罰,該罰。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想那么多干嘛。”
說罷,他仰頭飲盡了一壺酒,將此事拋之腦后。
這世間的風云變幻,起起落落,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又何必再多費心思。
趙昊攻陷帝踏峰,并沒有在世間引起多少浪花,因為無人知道,趙昊自己更不會大張旗鼓的進行宣傳。
現如今的天下,百廢待興,當今陛下雖然勵精圖治,但是因為他登基所使用的手段,所以私下里暗流涌動,廢太子李建成后人也是不時出現,雖然最后都被認定為假的,可是這其中透露出的含義卻不言自明。
現如今的大唐天下,不應該再繼續折騰下去了,可是有些野心家卻不甘寂寞。
太平盛世,他們是無法生存下去的,只有天下大亂,才是他們興風作浪的良機。
長孫無垢的死亡,無疑在原本還算平靜的天下掀起了萬丈波瀾。
朝堂之上,江湖當中,開始了新一輪的洗牌,道佛之爭再度上演,不過這一次,道家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李世民露出了隱藏已久的獠牙,長孫無垢的死,深深的刺激了李世民的兇性,以前還稍顯克制的手段,如今已經變成明面上的不喜。
石之軒所化的大德圣僧如今乃是長安佛門第一高僧,他和李世民之間達成了無言的默契,那傾向于慈航靜齋、靜念禪院等佛家門派的勢力自然遭到了清洗。
石之軒救治長孫無垢雖然不成功,但是李世民還是依約將和氏璧送給了石之軒,拿到和氏璧之后,李世民立刻開始閉關,不問世事。
寇仲和徐子陵坐鎮皇宮,寇仲再一次緊跟李世民的立場,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而道門諸派這一次也表現出了罕見的雷厲風行,長安講法,爭奪道尊,在很快的時間之內就布置完畢,現在的長安城,滿城道士,他們都是從全國各地趕到長安城來參加長安講法或者來聆聽各大道家道長講述道家至理的。
李世民親自為這一次的長安講法造勢,甚至承諾會親臨現場,明眼人都可以看到,李世民這一次是徹底偏向了道門,佛門如果沒有強力的措施反彈,這一次將十分危險。
而在這個時候,中原大地上的人還大多都沒有感覺,在遙遠的西域,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西域,這里曾經屬于秦國,只是時間能夠泯滅一切,經過了百年的紛爭,大唐定鼎天下,還在恢復國力的過程當中,并沒有實力并吞四方。
西域這里,暫時還是群雄亂戰。
而最近,一個名為“天龍教”的組織從西域崛起,教主天王,二教主龍王,宣揚著“止戈為武”的理念,濟弱扶危,教眾迅速增長,勢力日漸擴大。
“天龍教,天王,龍王。”趙昊聽著師妃暄打探而來的消息,陷入了沉思當中。
毋庸置疑,這些人和勢力都不在他的印象當中,而根據師妃暄的描述,天龍教的實力幾乎已經不遜色于慈航靜齋和陰癸派,只比統一后的魔門稍差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