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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智將若是能夠將“火焰刀”練至化境,再升華一層,也未必就遜色于六脈神劍。
只是他天資有限,眼光更是淺薄,自以為“小無相功”在手,天下武學自然能夠信手拈來,卻忘了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什么都懂,也未必就比專精一門來的更加厲害。
不過雖然鳩摩智現在已經有些本末倒置,但是鳩摩智心中也明白,他能夠施展出來的威力最大的攻擊,還是他浸淫了幾十年的“火焰刀”。
“火焰刀”一出,趙昊所感受到的壓力的確是立即加大了。
同六脈神劍一樣,火焰刀的攻擊也是真氣離體,不可捉摸,殺人于無形之中。
不過以趙昊現在的境界,這片天地所有的運轉趙昊都有所理解,其中哪里風速突然加快,哪里氣流突然不穩,趙昊都能快速感知。
想要殺人于無形當中容易,想要殺趙昊于無形當中,至少鳩摩智還差得遠。
趙昊不慌不忙,依然是一劍遞出,不過這一次,趙昊的劍法卻有了痕跡。
再不是先前的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鳩摩智心中一喜,終于能夠逼迫趙昊硬拼了。
只是鳩摩智并沒有高興多久,臉色就變得無比陰沉。
“你怎么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鳩摩智不可置信怒吼道。
和趙昊硬拼了兩記,鳩摩智預料中的趙昊落在下風甚至受傷吐血的情況并未出現,因為這些情況,全都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這讓鳩摩智如何能夠接受。
他可以接受趙昊在招式上勝過他,畢竟中原武林原本就是神功眾多,但是招式可以速成,內功在他的認知中卻不能速成。
這個只有時間才能打磨的東西,趙昊是如何跨越和他數十年的差距后來居上的呢?
鳩摩智想不通。
然后他只能敗了。
趙昊一劍刺破了他的丹田氣海。
“如果年齡可以代表一切,那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應該是王八。”趙昊在鳩摩智耳邊低聲道,隨后淡然的抽出了長劍。
劍上有血。自然是鳩摩智的。
四周一片嘩然。
這一戰圍觀的人并不少,鳩摩智在吐蕃,就是絕對的天皇巨星。
沒有人能夠想到,鳩摩智居然會敗了。
也沒有人會接受。鳩摩智居然敗了。
就在吐蕃眾人打算一擁而上的時候,鳩摩智低咳兩聲,吐出幾口鮮血,攔住了他們。
他都不是趙昊的對手,這些人能夠頂什么用。
不過是趙昊劍下多出幾個亡魂罷了。
武功到了趙昊這等境界。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十步之內人盡敵國,鳩摩智自然明白這種事情。
鳩摩智眼神復雜的看向趙昊,眼光中五分絕望,五分理智。
武功沒有了,但是命還在。
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有很多,但是怕死的人,只會更多。
鳩摩智,從來不是慷慨就義之人。
“趙施主的武功,貧僧佩服。”鳩摩智道。
他不服不行。
趙昊并沒有要了他的命。雖然趙昊完全可以做到。
“你用道家的‘小無相功’心法強行修煉少林寺七十二絕技,內功是道家的,武功招式是佛家的,就算是我今日不廢了你,最多再過十年,你自然也會筋脈盡斷,徹底成為廢人。”趙昊淡淡道。
他并沒有欺騙鳩摩智,有很多人都在裝逼的說佛本是道,但是能夠將佛門和道門功法融為一體的,莫不都是傳說中的大能。
如來可以做到。慈航可以做到,但是漫天神佛,又有幾個如來?幾個慈航?
他們雖然做到了融為一體,但是焉知向上的路。沒有被堵死?
而武林之中,能夠辦到的人便更是屈指可數。
張三豐應該是最為成功的一個人,但是他修煉的佛門功法乏善可陳,并不如鳩摩智這般兩者都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
鳩摩智本就沒有張三豐的絕世天資,卻比張三豐更加的冒進。
屆時反噬起來,后果比起現在被趙昊廢了武功還要更加嚴重的多。
慕容博和蕭遠山的根基也是壞在了這上面。
所以趙昊自從選定《九陰真經》作為基礎功法之后。除了《易筋經》,便再也沒有碰觸過佛門的武功。
《易筋經》不是單純的武功,它更像是一門輔助秘法,并沒有佛道武功之間的沖突,就算是有,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也不會發作,趙昊不要擔心這個問題。
但是若是再分心修煉了別的少林武功,就是真的在岔路上越走越遠了。
佛便是佛,道便是道。
想要佛道合流,不是不可能。但是趙昊現在并沒有這個信心,也沒有這個能力。
他也沒有打算做這種超高難度的事情。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能夠說是勇敢,但是更多意義上的,卻是愚蠢。
鳩摩智就是在做這么愚蠢的事情,不過以他的見識,還不懂得這個道理。
就連蕭遠山和慕容博這兩個見識遠高于鳩摩智的人也不懂,所以在體內都埋下了足以致命的隱患。
鳩摩智怔在當場,半晌之后才雙手合十道:“今日趙施主醍醐灌頂之言,讓貧僧悔不當初。罷了,罷了,宏圖霸業,終是塵土。貧僧乃方外之人,本就該誦經禮佛,這些武功權勢,于一個和尚,又有何用?”
周圍之人聽到鳩摩智的話,莫不都是肅然起敬,心想國師的境界果然非凡人所能及,令人高山仰止。
趙昊的嘴角露出一抹譏笑,不過趙昊并沒有說什么,轉身帶著獨孤便離開了吐蕃。
這里的事情既然已經辦完,就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的必要了。
“大哥哥,我感覺那個和尚好假。”獨孤道。
“怎么說?”趙昊問道。
“不知道,就是感覺他最后的那些話不是真心話。”獨孤道。
這是一個孩子特有的直覺。
趙昊輕笑一聲,道:“他被我廢了武功,最大的依仗已經沒有了。想要繼續保持現在的地位,便只能裝作大徹大悟的樣子,遠遁官場和武林,真正做一個有道高僧,或許還能夠名傳后世。所以他縱然已經恨死了我,卻也只能笑臉相對,因為他拿我沒有任何辦法,更不會相信我所說的話。”
“只是,他活的這么累,究竟是圖什么呢?又有幾分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