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睿智,若是有意投降蒙古,貧僧愿意親自向四王爺舉薦。”僧人贊嘆道。
此次蒙古大軍的統帥,正是四王爺忽必烈。
忽必烈在蒙古,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非等閑人士能夠接觸。
此人卻說親自向忽必烈舉薦,語氣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
楊過心中一沉,知道遇到了一個蒙古軍中的大人物,而且,也是一個大高手。
經過了軍隊的磨練,戰場的洗禮,今日的楊過,早就不是吳下阿蒙了。
看此人是穿著打扮,很明顯不是中原人士。
“密宗和尚?”楊過凝重道。
普天之下,站在蒙古那邊的和尚,也只有密宗僧人了。
“貧僧金輪,見過這位楊小兄弟。”金輪法王笑吟吟道,絲毫不將楊過的如臨大敵放在心上。
他明顯已經來了許久,連楊過的姓氏都叫了出來。
楊過雙眼微瞇,看似一動不動,實則渾身警戒到了極點,只要眼前這個和尚稍有不對,立刻便發動攻擊。
只是楊過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和尚,自己恐怕難以力敵。
“密宗武功練到極高的境界,頂門便會微微凹陷℉長℉風℉文℉學,w♂ww.cfw▲x.ne≡t,大師頂心深陷,想必已經將密宗的武功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楊過沉聲道。
金輪微微壓抑,道:“小兄弟果然博學多才,不僅對天下大勢有所研究,就連對密宗都有所了解。”
言下之意,便是承認了楊過所說為真。
“楊大哥。”
“楊隊長。”
殘余的宋兵匯集到楊過的身后,卻沒有輕舉妄動。
從楊過剛才和金輪的談話中,他們也看出了眼前這人不是普通人。
楊過左手一抬,頭也不回道:“你們先走。”
“隊長,要走一起走。”
“我絕不會拋下隊長一個人。”
聽到楊過這句話,士兵群情洶涌,卻也有幾人面色一白。
他們不是為自己的性命擔心,而是心思精明,聽出了楊過話中的無奈和斷后之意。
楊過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對金輪道:“大師乃世外高人,想必不會對他們下手吧?”
金輪的目光掃過殘余的宋兵,隨后道:“小兄弟若是答應投降,這些人自然可以放了。和小兄弟比起來,這些人毫無價值。不過小兄弟若是想自己留下來斷后,怕是打錯主意了。殺了這么多蒙古士兵,若是讓你們從我手中逃脫,我怎么還有臉做這個蒙古國師。”
“蒙古國師。”
“這個禿驢是蒙古國師。”
眾人聞言大吃一驚,就連楊過都身體一顫。
誰都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和尚,居然是蒙古國師。
草原之上,弱肉強食,只崇拜強者。
而能夠成為蒙古國師,即便是稱之為蒙古第一強者也不為過。
而他們一行,楊過雖然還有一戰之力,但是剛才的廝殺,也已經將他的體力消耗不少。
其余的人,更是大難不死,身上的力氣少得可憐。
他們一行,現在用殘兵敗將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即便是聯手,看金輪有恃無恐的樣子,只怕也是不敵居多。
只是,從一開始選擇加入權力幫,這些人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哈哈,隊長,看樣子走是走不了了。不如兄弟們試試,聯起手來,能不能將這個蒙古國師拿下。即便拿不下,打他個半死也是好的。”
聽到金輪自曝身份,當即有人摩拳擦掌道。
若是能夠殺掉蒙古國師,當然是潑天大功。
他們不求榮華富貴,但是身前身后名,還是在意的。
當然,他們也知道金輪既然敢獨自現身,自然有其底氣。
想要拿下他,千難萬難。
但是再差,也不過是一死罷了。
敢來襄陽的,哪個怕死?
楊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也好,我先為兄弟們擋一會,兄弟們抓緊恢復體力。”
楊過立馬橫槍,擋在金輪的面前,眼中已是毫無懼色。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不過,即便是死,也要磕下敵人幾顆牙來。
不是金輪的對手,不代表就束手就擒。
唯戰而已。
金輪長嘆一聲,道:“阿彌陀佛,小兄弟,你選擇了一條死路。”
“我既然敢來襄陽,就沒打算選擇活路。”楊過冷聲道。
金輪搖搖頭,聲音轉寒道:“無可救藥,貧僧只能拿諸位的人頭祭奠死去的蒙古勇士了。”
“那你先要問過我手上的槍。”楊過右手長槍化作漫天槍影,無處不在,封死了金輪法王所有的進攻路線。
金輪法王只是淡淡一笑,他不急不緩,只是向前揮出了一拳。
楊過眼中神光暴閃,所有的槍影都化作虛無,在槍影消失的一瞬間,槍尖如龍,無聲的咆哮,直奔金輪法王的拳頭。
金輪法王不避不閃,甚至好像沒有看到楊過的一槍,就這樣直接被楊過的槍尖擊中。
拳槍交接。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山谷內無聲無息。
片刻之后,楊過吐血飛退,一直退了七步,才穩住身形,拿槍的右手在不住的顫抖,虎口都已經快要崩裂,但是楊過始終沒有放開自己的右手。
“好大的力氣。”楊過臉色難看道。
他所使用的長槍,是趙昊專門托人送給他的神兵利器。而金輪,則是赤手空拳。
本該是他占便宜才對,但是真正擊中金輪之后,楊過只感覺到了無窮無盡的勁氣從對方的拳上,自己的槍上,源源不斷的擊向自己。
他的武功已經登堂入室,這些年趙昊對他并沒有放松,他也沒有虛度年華。
但是比起眼前的這個和尚,楊過卻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
“小兄弟的槍法不錯,不知師承哪一位高人?”金輪眼神異樣的看著自己右拳上的一抹血跡。
楊過的修為,在他看來稀松平常,但是這一槍,確實有點意思,居然能夠在他的拳頭上留下痕跡。
“若是他在此地,現在你的右臂已經沒有了。”楊過沉聲道。
金輪淡淡一笑,不以為意道:“小兄弟既然不愿意說,那就不必說了。”
“他沒有騙你,你應該慶幸,沒有遇到他。”一個清冷的聲音在金輪的身后響起。
金輪的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