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鄭鳴被人說了好一會才有人想起相比,金無神在三個字才剛剛被說出來,就有無數的人熱烈的議論了起來。
金無神,天劍閣號稱萬年難得一遇的傳人,雖然他并不如無缺戰皇和琉璃圣皇那般的光芒耀眼,但是他的傳說,卻激勵著無數的武者。
厚積薄發,大器晚成!
在沒有躍凡之前,經lì了接近百年的修liàn,依舊沒有突pò躍凡,但是當他突pò躍凡之后,卻一飛沖天。
這對于很多默默無聞的武者而言,簡直就是他們人生的希望,是他們多少年來,一直為之奮斗的目標。
所以,在這些底層武者的心中,金無神,就好似他們心頭的神一般。
如果平時,聽到有人搶別人的妻子,就算是事出有因,也絕對會有不少人罵兩句,但是此時,聽到這個讓竟然是金無神,朝陽樓在沉默了瞬間之后,就一邊倒的喧鬧了起來。
“要我說,那鄭鳴就是一個拼命想要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他命中注定,就不該吃到天鵝肉!”
“嘿嘿,要我說,金劍圣怎會做出搶人妻子這樣的事情,一定是這個鄭鳴人品堪憂,他未婚妻不跟他了。”
“兄臺說的太對了,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這鄭鳴當初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跟人家姑娘弄了一紙婚約,嘿嘿,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也是活該!”
“他不出頭還好,如果敢出手,金劍圣殺伐決斷,絕對不會請繞了他!”
那第一個說話的光頭大漢,此時有些得yì,他已經將自己的任務完成,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效果是相當的不錯。
“諸位,要我說啊,這鄭鳴純粹就是自取其辱,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摸樣,竟然想要……”
說話的,是一個模yàng猥瑣的漢子,他手里拿著酒壺,正說的高興,可是還沒有等他說完,一個手掌,就將這漢子的脖頸抓住。
這猥瑣漢子有著躍凡三境的修為,而且他本人所修liàn的武技,更是以身手靈活著稱。
可現在,他連半點反應都沒有,就被那大手抓住了脖頸,一時間,這漢子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個巴掌,已經重重的擊打在了那猥瑣漢子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沒有絲毫的容情,隨著這一巴掌落下,那漢子的嘴中,直接掉落了幾顆牙齒。
本來說的正高興的眾人,這一刻都停了下來,他們的目光,更落在了那銀衣人的身上。
“這位前輩,不知道晚輩有什么得罪,還請您老人家指明,晚輩一定改正。”那猥瑣的漢子雖然長相不行,但是卻是一個聰明人。
在人家一出手,自己根本就難以反擊的情況下,他就知道這一次是遇到高手了。
就算是躍凡七境的存在,也難以一下子制住他,讓他沒有半點的警覺,所以這銀衣人,一定是躍凡以上。
化蓮、生神……
這兩個境界,無論是那個,他都惹不起,所以雖然被打了耳光,他也要求饒。
“之所以打你,是因為你嘴賤,不但是你,還有你們,所有剛剛說鳴少壞話的,都給我張嘴!”
那銀衣人說話間,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冰冷的看著光頭大漢,聲音中帶著一絲殺意的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究jìng是誰讓你在這里傳播的。”
“前輩,我只是圖一玩笑,真的沒有人讓晚輩在這里傳播啊!”你把光頭大漢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但是此時他依舊咬牙不承認。
銀衣人的身影,化成無數的光,消散在虛空之中,但是隨即,他就出現在了那光頭大漢的身前,一個手掌,更是緊緊地攥住了那大漢的脖頸。
“幻影神將,他是幻影神將,他是琉璃圣皇坐下的幻影神將!”有人看到那猶如流光一般的身法,聲音之中,充斥著激動的說道。
二十四神將,乃是琉璃圣皇坐下最能征善戰的存在,可以說每一個神將,都是他們這些人眼中的大人物。
那本來還準備狡辯的光頭漢子,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不過瞬間,他就下定了決心。
“呵呵,幻影神將,我先走一步,總有一天,會有人給我報這個仇,而且,我說的并不是謠言。”
“他鄭鳴,就是一個懦夫,哈哈哈!”光頭大漢的聲音,越來越高,隨著他的聲音,一口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
幻影神將的臉色,變的極其難看,他在動手之時,已經做好了防備,卻沒有想到,此人竟然燃燒本源。
本源被燃燒,只有死路一條。這大漢寧愿死,也不愿yì落入自己手中,那他身后,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爾等給我記住,鳴少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偉男子,那金無神給他老人家提鞋都不夠,誰如果在胡說八道,不要怪我出手無情!”幻影神將說話間,滾滾殺氣,直沖霄漢。
此刻的幻影神將威懾群倫,可他的心底卻在發寒。
偌大的日升域,就好似卷起了一個旋風,一個關于鄭鳴,一個關于金無神的旋風。
各種各樣的說辭,各種各樣的傳說,一時間穿插其中。就鄭鳴和傅玉清的關xì,就有七八十種之多。
比如,有人說當年鄭鳴和傅玉清,是鄭鳴主洞追求傅玉清,更有人說傅玉清和金無神青梅竹馬,鄭鳴橫刀奪愛的!
而和各種各樣傳說相比,所有人的猜測,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此時此情此景,鄭鳴當如何!
是一聲不吭的忍耐,還是拔劍而起,直上天劍閣,從而捍衛自己的榮譽呢?
擺在鄭鳴面前的,只有這兩個選zé,而對于大多數人而言,他們都覺得,鄭鳴應該選zé第一種。
就算是鄭鳴有祖師遺澤,就算是他銘器眾多,但是他能夠當得起金無神一劍嗎?
這是一個金無神的崇拜者說出的話,而這句話一說出,就得到了無數的相應。更有人叫囂,如果鄭鳴真的敢去天劍閣,他可以將自己的腦袋扭下來!
關于鄭鳴的傳聞,更是卷起千丈波濤,幾乎所有的武者,都已經知道,在武者之中,有鄭鳴這樣一個人物。
同樣,天劍閣的婚禮,更是牽動著幾乎所有人的心!
鄭鳴究jìng會如何選zé,他會不會仗劍直上天劍閣,更成為了不少人關注的重點,一個個關于鄭鳴的賭局,已經出現。
對于這種涌動的風云,鄭鳴并不知道,在聽到了傅玉清消息之后,他就催動自己的飛劍,沖向天劍閣。
從跨越數十萬里的銘陣之中走出,鄭鳴就感到上百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這些看向他的人神色各異,但是站在前方的十數個年輕男子,他們的目光之中,有的卻是森森的敵意。
其中一個男子的手中,拿著一個畫像,他比照著畫像朝著鄭鳴掃了一眼,然hòu冷聲的道:“你就是那個鄭鳴?”
“我就是鄭鳴!”鄭鳴的嘴角輕輕的一挑,話語中帶著一絲冷漠。
“滾回去,給你最后一個機huì,從這里立即滾回去!”年輕人手指著傳送陣,聲音之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他就好似在訓斥一個仆從,而他本人,此時就好似一個主人,一個執掌著他人生死存亡的主人。
鄭鳴的目光靜靜的落在那年輕人的身上,年輕人有著躍凡六境的修為,整個人就好似一柄出鞘的長劍,鋒利無比。
面對這年輕男子的挑釁,鄭鳴并沒有說話,他邁步向前已經達到了躍凡三境的混元青蓮體施展,讓他本人,就好似一柄舉世獨尊的長劍。
那年輕男子,一時間心頭升起了一種感覺,喘不過氣來,似乎有一種巨大的壓抑,壓在了他的心頭,讓他難受無比,讓他不能呼吸。
在這種壓抑下,年輕男子想要催動自己體內的真元,可是那本來在體內運轉自如的真元,此刻卻雜亂無比。
慌了神的年輕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鄭鳴就已經一步來到他的近前,然hòu朝著他,重重的踏出了一腳。
這一腳,充滿了鋒利味道的真元瘋狂的沖入年輕人的體內,也就是剎那功夫,那年輕人就倒飛了出去。
“轟!”
年輕武者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遠處的山坡上,卷起了一地的煙塵,無論是看熱鬧的人,還是那年輕人的同伴,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他們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那個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得起過的鄭鳴,竟然如此的霸道,如此的不可一世。
在鄭鳴的霸道之下,他們的心升起了恐懼。
可是瞬間,這種恐懼就被憤怒所代替,有人沉聲的喝到:“諸位同門,此人冥頑不靈,殺了他!”
一聲喊,數十聲應和,各種各樣的劍光,猶如水銀瀉地,朝著鄭鳴攻擊而來。
面對這些劍光,鄭鳴的神色依舊淡然無比,他并沒有將功法轉換成為此時已經達到了神蓮境的混元黑蓮體,而是依舊施展混元青蓮體。
就見他雙眸閃動,一道道虛無的蓮花,從那些對shǒu的脖頸處升起,只是數十個起落,就有足足七八個躍凡境的武者,直接傷在了鄭鳴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