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焦心陽的朋友不是太多,但是剛才鄭鳴的出手,卻也讓他們有些同仇敵愾,所以幾個年輕人快速的沖來,擋在了那大光明山前。
三丈大小,威嚴無比的大光明山,在虛空之中盤繞,幾個焦心陽的同伴同時出手,各種逼ngqì武技,幾乎同時轟在了這大光明山上。
“轟!”
大光明山崩碎,而那幾個出手的同伴,也同時倒飛了出去,其中一個使用大刀的武者,他的銘器逼ngqì,更是破碎成了碎片。
“你……你很好,我彌勒神骨一脈,和你不死不休!”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焦心陽的眼眸如火。
這一戰,他不但丟掉了自己的名聲,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武技,也被鄭鳴給吞噬了過去。可以說,這對他有著巨大的傷害。
鄭鳴得到了好處,所以就有點手軟,但是鄭驚人這一刻,卻不讓步,他淡淡的道:“呃,原來你是彌勒神骨的傳人,那個仿佛在百年前,鳴少就宰過一個彌勒神骨的傳人,好似是叫那個血手彌勒來著!”
這句話一出口,那本來還用一種憤怒目光看著鄭鳴的焦心陽,頓時就仿佛見了鬼一般。
他手指著鄭鳴,聲音之中帶著顫抖的道:“真的是你殺了血手米勒?”
焦心陽作為彌勒神骨的傳人,對于歷代米勒漢森股傳人都無比的關注。畢竟彌勒神骨,最重要的是神骨之中的道紋,他想從前輩傳人的身上得到一些東西,就要知道他們的習性。
那血手彌勒,并不是焦心陽最注重的一個,畢竟兩個人雖然都是彌勒神骨,但是屬性相克。
可是兩個人畢竟是挨得最近的,對于那血手彌勒,焦心陽也并沒有忘記,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在宗門的記載中,是這么一句話:“沒于天恒神境。”
除了這一句話,其他什么都找不到,焦心陽在問了一些長老之后,才得到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就是被殺了。
被人在天恒神境之中殺了。
天恒神境是什么地方,那是壓制修為的地方,能夠在那里面殺了血手彌勒的,只有和他一般,同樣沒有進入躍凡境的人。
是誰殺了血手彌勒,焦心陽心中只有一個猜測,那就是姜無缺,畢竟只有姜無缺,才有那個實力。
也只有姜無缺,才能夠讓宗門在血手彌勒之死上裝聾作啞,不敢問罪。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殺了血手彌勒的人,竟然是眼前這個修為忽高忽低,來lì神秘的人。
“在天恒神境之中,是殺了幾個人!”鄭鳴說到此處,朝著鄭驚人笑道:“當年的事情,就不要亂提了,省的嚇壞了小朋友。”
“你們幾個,從哪里來,現在就給我到哪里去,這元龍精血,不是你們可以窺視的。”
鄭鳴的話剛剛出口,就聽有人淡淡的道:“鄭鳴,這句話我同樣送給你,你從哪里來,現在就立即給我到哪里去,這元龍精血,也不是你能夠窺視的。”
這句話,帶著七分的傲然,伴隨著這句話,一個猶如閃電一般的身影,已經朝著那元龍精血直沖了過去。
速度如電,一般都是來形容速度快的,但是現在這個人的速度,基本上已經不能用速度如電這四個字來形容。
就在他說話之時,他已經來到了那白色的巨大石龍的下方,而就在他伸手的瞬間,一條紫色的雷光,已經將那就要滴下的元龍精血給籠罩住。
鄭鳴沒有報出自己的名zì,可是此時出現的人,不但能夠快速的沖到那元龍精血之下,更能夠清晰的叫出鄭鳴的名zì,這一切都說明,此人是鄭鳴的故人。
鄭驚人需要元龍精血,鄭鳴絕對不允許此人將鄭驚人苦苦布局所求的元龍精血拿走。
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掌大光明山就朝著那紫色的雷影推了出去。
大光明山照藥四方,光芒如晝。可是就在挨近那人的剎那,那人卻張口吐出了一道細細的紫光。
紫光過后,大光明山崩碎,虛空靜止,一切都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但是姜縱橫等人,一個個卻露出了驚駭之情。
也就在這一刻,鄭鳴終于看清了來人的模yàng,就見來人的身后,舞動著兩個巨大的羽翼,而那來人的面貌,看上去四十多歲,充滿了堅定和威嚴。
看到這男子的剎那,鄭鳴就已經想到了來人是誰,當年在天恒神境之中,他雖然沒有能夠誅殺此人,卻也打的他大敗而歸,耗費了重寶才挪移出了天恒神境。
不過他叫什么名zì,鄭鳴卻是忘記了。
“鄭鳴,沒有想到你現在只能找一幫晚輩,在這里耀武揚威,哈哈哈,這可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來來來,可敢和我再來一場!”
“摩云天帝,是摩云天帝來了!”一個年輕的強者,在看到那漂浮在虛空之中身影的剎那,話語之中,帶著一絲驚駭的喊道。
更有年輕的天驕,趕忙朝著來人行禮道:“弟子拜見天帝!”
不過來人對于這些晚輩的行禮,并沒有任何的興趣,他的目光,依舊緊緊的盯在鄭鳴的身上。
對他來說,鄭鳴才是他真正的對shǒu!也是他刻骨銘心的人,看到鄭鳴,多少年的仇恨,統統的涌入到心頭。
天恒神境之中,差點葬身于此人的手中,就算是回到宗門之內,也讓他的地位發生了巨大的動搖。
要不是身懷七大黃金血脈之一,要不是后來憑借著超凡的修liàn速度,一舉將那些質疑者超越,要不是……
他恐怕就沒有現在的地位,但是無論地位還是修為如何的變化,在他的心中,對于鄭鳴的仇恨,卻是難以化解。
只不過,這些年來,他雖然四處尋找,卻一直都沒有鄭鳴的消息,他感覺,鄭鳴是不是已經不在了,卻沒有想到,竟然在此地遇到鄭鳴。
當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他的心中,還帶著一絲的忐忑,畢竟鄭鳴的神威,已經震懾到了他的心頭。
可是,當他仔細打量正在和焦心陽比斗的鄭鳴之后,他的心中一陣的狂喜。在他的心中,本來應該繼承無上傳承,本來應該修為通天的鄭鳴,竟然是躍凡二境。
躍凡二境,多么可笑的一個境界,別說是他,就是他的弟子,現在就不用講躍凡二境放在心上。
鄭鳴,這個當年橫推了他們的家伙,竟然是躍凡二境,這實在是天xià最好笑的一件事情。
心頭的狂喜,讓他絲毫不顧忌自己現在的身份,直接說出了一些,在外人眼中,簡直就是不顧身份的話。
鄭驚人的神色,變的最是凝重。他朝著虛空之中那正在吐出元龍精血的白色巨龍掃了一眼,就沉聲的朝著鄭鳴道:“鳴少,這家伙是雷摩云。”
“咱們還是想辦法快點離開的好,這家伙的修為,不是咱們能夠應付的。”
鄭鳴看著著急的鄭驚人,平淡一笑道:“不要緊,這件事情,交給我就是。”
說話間,他朝著站在虛空之中,一如神帝的雷摩云道:“我當是誰在犬吠呢,原來是當年的喪家之犬,對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要請教,那個……那個你究jìng叫做什么名zì?”
“不好意思,當年你們幾個一起上,你又不怎么起眼,所以沒有怎么記你的名zì!”
鄭鳴折服穆青秋,擊敗焦心陽,一副前輩高人的模yàng。但是很多天驕的心中,依舊有些不服氣。
可是現在,雷摩云的出現,以及剛剛雷摩云那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的話,卻是讓他們徹底相信了鄭鳴的話。
雷摩云是什么身份,那是摩云天帝,他的修為,那代表著日升域最巔峰的巨孽,這樣的人物,絕對不會信口開河,更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這個看上去年輕的家伙,竟然真的是一個前輩。
而且還是一個天驕巨孽,畢竟能夠力壓雷摩云的人,不是天驕,又能是什么樣的人。
只不過,不知道這位前輩究jìng是一個什么情況,現在這種時候,竟然只有躍凡二境的修為。
莫非他真的是一些傳說之中,子年輕的時候很強大,但是遇到瓶頸之后,卻難以沖破的人嗎?
一個個念頭,在穆青秋等人的心中閃動,而姜縱橫和焦心陽的心中,卻充滿了快意。
少時了得,大了未必佳。
雷摩云的臉色,變的無比的陰沉,在他的四周,一道道的雷霆,更是不斷的閃動。
他凝視著鄭鳴,眼眸中帶著一絲的猙獰,不過最后,他的憤怒,他的猙獰,都變成了笑容。
“呵呵,你這樣不顧一切的激怒我,是不是想要讓我給你一個痛快,我告訴你,你癡心妄想。”
雷摩云輕輕的一握手掌,一道雷電從他的手中閃過,他手指著鄭鳴和鄭驚人道:“不論是你,還是那個瞎子,今日我都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雷摩云,鳴少回來的事情,不但你我知道,而且很快天xià人都會知道,你要是敢對鳴少無禮,姚樂清舒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鄭驚人豁然站出,他手指著雷摩云道:“你別看你號稱天帝,但是自己有幾斤幾兩,你自己應該清楚得很,你敢和姚樂清舒撕破臉嗎?你覺得你能夠禁受的住我們那些兄弟的追殺嗎?”
“你做事,最好還是好好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