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讓自己不理會下面的議論,左云從開始從自己昨日離開之后的到被擒,一絲一毫的檢討起自己可能露出的破綻。
被鄭鳴下了手段,鄭鳴憑借著氣味追蹤自己,這不可能,自己在離開的第一時間,不但找了條河洗澡,更吞服了無花谷之中秘制的掩護氣息的藥,別說鄭鳴,就算是無花谷之中最頂尖的高手,也找不到自己。
自己的行動,自己的化裝,自己的裝束,那一點出了毛病,還是從開始,鄭鳴就追蹤自己?
就在各種各樣的念頭在他心頭升起的時候,就見鄭鳴再次走了過來。這一次,跟在鄭鳴身后的,不但有姜家的姜元豐,甚至左云從看到了冷淵影的身影。
冷淵影小心的跟在鄭鳴的身后,雖然一句話都不吭,但是左云從知道,冷淵影已經對鄭鳴屈服了。
對于冷淵影的屈服,左云從的心中并沒有太大的怨氣,畢竟按照約定,他第一次被擒,冷淵影就應該向鄭鳴投降。
“左兄,今日天氣不錯,你就多呆會,等午時到了之后,你就可以離去了。”鄭鳴昂頭朝著左云從看了一眼,笑吟吟的說道。
左云從還沒有說話,冷淵影道:“鳴少,左老弟已經敗了,我看這件事情就這樣吧。”
左云從怎么可能讓這件事情算了,他剛剛準備開口打斷冷淵影的話,就聽鄭鳴悠悠的道:“這怎么能行,我昨日在擒到左兄的時候,就打定主意,一定要給左兄來一個七擒七縱,嘖嘖,這才兩擒,離結束早得很。”
聽到鄭鳴這句話,左云從雙眸緊睜,如果可能的話,他恨不得將鄭鳴的臉直接撕爛!
左云從再次拼命的奔跑著。此刻的他,在一片荒山之間,快速的奔跑,絲毫沒有掩飾身形的意思。
他手持利劍。驚覺無比,只要有風吹草動,立即就會動手誅殺,分毫不給那些接近自己人和物任何的機會。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左云從很清楚。自己此刻,真的有一點的瘋魔,但是想到自己遇到的事情,任何人不瘋魔都不行。
五天了,每一天醒來,左云從就會發現,自己人在錦繡府旗桿上吊著,現而今的他,已經無比的懊惱,自己怎么就和那個鄭鳴打賭!
而且這個賭。還是自己先挑釁的。
從第四次,他偶然喝了一口水,然后意識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出現在旗桿上,左云從就完全放棄了刺殺鄭鳴的想法。
他現在,唯有要做的,就是絕對不能夠讓鄭鳴來一個七擒七縱,那樣的話,他可就真的將無花谷的人丟盡了。
他已經不想為什么自己會被鄭鳴發現,不想為為什么每一次。鄭鳴都能夠找到自己并擒住自己,現在的他,用的是最笨的辦法。
只要能夠逃出錦繡府,逃進宗門之內。他覺得這就是他最大的成功。
作為一個突破七品的武者,左云體內的內氣,已經達到了循環不息的地步,但是兩個多時辰的不斷奔走,還是讓他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
就在他戰在一邊,準備歇口氣的時候。就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陣彈琴的聲音,只不過這琴聲,并不好聽。
這種聲音停在左云從的耳中,讓左云從覺得自己的耳朵,實在是受到了最大的虐待。
但是在聽到這猶如彈棉花一般聲音的瞬間,左云從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在這片荒山之中,誰會顯得蛋疼彈琴,而且還彈得如此的難聽。
他有一種轉身就跑的沖動,可是在猶豫了剎那,他一咬牙,還是朝著那琴聲的方向走了過去。
青山、綠水、少年!
一副讓人感到無比美麗的景色,只不過少年彈得琴,實在是讓人感到不爽!和潺潺的流水聲,簡直是格格不入。
只是看到那少年,左云從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他手指著少年,厲聲的喝到:“鄭鳴,你可敢和我公平一戰。”
少年彈琴的雙手,輕輕的收了回來,他目光帶笑的朝著左云從看了一眼道:“左兄,這高山流水遇知音,你怎不讓我將這首曲子彈完再說呢?”
“鄭鳴,我只求和你公平一戰,雖然我知道武技不如你,卻也要和你打上一場!”
左云從說完這句話,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實在是旗桿被吊怕了。
鄭鳴看著左云從有些狂暴的模樣,輕輕的搖了搖頭,心說這可憐的孩子,被五次吊在旗桿上,實在是折磨壞了。
這件事情,真的怨自己,但是七擒七縱的效果,實在是太爽了,這七擒七縱還沒有用完,他紅色的聲望值,已經超過了五百萬,而那黃色的聲望值,也達到了十萬之巨。
三府之中,有武者也就三四十萬,現在讓自己有了十萬聲望值,這說明對于自己存在畏懼之心的三府武者,已經占了大半。
雖然心中可憐左云從,但是鄭鳴還是決定讓這位兄弟好事做到底,他既然已經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就不能讓他所受的委屈白受不是。
輕飄飄的落在左云從的對面,鄭鳴的手中出現了那柄飛仙劍,他手指著左云從道:“來,只要你能夠接下我這一劍,我就讓你離開。”
左云從雖然多次敗在鄭鳴的手中,但是兩個人幾乎沒有正面交過手。從鄭鳴的戰績上,左云從覺得自己不是鄭鳴的對手,但是他并不以為,自己連鄭鳴一劍都接不了。
就在他擺出放手姿勢的時候,就見一道劍光,陡然從虛空之中落下。
這一道劍光,如電如雷,落下的剎那,帶著無邊的絢麗。
在這道劍光下,左云從就覺得自己無論怎樣的閃躲,都逃不出這劍光的籠罩,不論自己如何的出手,都要被這劍光要了性命。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那劍光,已經化成了一柄長劍,落在了他的勃頸處。
飛仙劍如雪,而持劍的人,更是從容淡雅、飄逸出塵。
左云從這個時候,才越加感到自己和鄭鳴之間的差距,這種差距,不是一絲半絲,而是一種巨大的差距。
雖然同為七品,但是七品和七品,還是不一樣啊!
“好一招劍法,葬劍宮老宮主這柄飛仙劍,實際上你才是他真正的主人。”一聲感慨,從遠處傳來。
聽到這感慨,鄭鳴的神色變了一下,自從他得到了綠袍老祖十分之一的技能之后,雖然難以催動,但是卻讓他的道心種魔大法有了不小的進步。
雖然不能說百丈之內,飛花落葉都能夠映入他的心頭,但是百丈之內只要有任何的動靜,鄭鳴都能夠感應得到。
但是這個人,明明已經接近了自己五十丈,自己竟然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這并不是說,道心種魔大法沒有用,而是這個人的氣勢,已經和四周的天地,融為了一體。
看到這個人,鄭鳴快速的做出了判斷,這個人的修為,最少也達到了四品。
“大伯。”左云從看到那來人,聲音之中充斥著驚喜之意。
這是一個矮胖的老者,一個光禿禿的大禿頭,讓他看上去很是和藹可親。但是鄭鳴想到這個人的出身,可不覺得這是一個什么好人。
畢竟,無花谷出的是殺手,可是很少出好人。
雖然對于四品的強者,有英雄牌在手的鄭鳴并不懼怕,卻也很小心的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朝著左云從指了指。
“前輩來自無花谷?”鄭鳴看著那老者,淡淡的問道。
“哈哈哈,我老頭子,本來準備在無花谷中養老,但是聽說晚輩快被人給欺負死了,自然不能夠在無花谷里面裝死。”
矮胖老者說話間,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道:“小子,你的劍法很好,從兒敗在你的手下,可以說一點也不怨。這樣,那錦繡府你盡管拿去,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何?”
鄭鳴沉吟了剎那,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不同意,莫非你覺得我們無花谷,就是讓人好欺負的不成。”老者目視著鄭鳴,聲音之中充斥著一絲怒意。
雖然老者沒有動作,但是老者身上的氣息,卻一如寒霜,讓四周一片的冷寂。
“我當著天下人的面,說出要將云從兄七擒七縱,現在還差兩擒兩縱,我這個人做事,喜歡有始有終。”鄭鳴神色淡然,笑容依舊。
那矮胖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能夠讓你占據錦繡府,實際上就是我們給你師尊面子,你不要得寸進尺。”
“雖然我們無花谷不愿意得罪一個一品強者,但是在我們無花谷成立的這些年中,死在我們無花谷手中的一品強者,同樣不是一個。”
“聽我左無害一句勸,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吧!”
鄭鳴看著左無害,一時間心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他沉吟了瞬間,淡淡的道:“請恕在下不能答應。”
左無害胖乎乎的臉,頓時冷了下來,他冷哼了一聲道:“小子,你如此忤逆,可不要怪我老左以大欺小。”
“不過呢,我也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夠接下我三掌,我就讓你完成七擒七縱,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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