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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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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大,各府的官員們已經都到齊了,沈忘機、王芳等人各自散開來,而各府的官員也聚集到主官身后。網  一個內監敲響了朝鐘,另外幾個內監推開了大殿的殿門,葉信向沈忘機等人讓了讓,但沈忘機等人都含笑示意讓葉信先走,葉信不太喜歡這種繁瑣的禮節,也就懶得繼續謙讓了,第一個走進了大殿。

  為了昭顯國主的地位,大殿中只有一張龍椅,但今天在龍椅下端擺放著三張短椅,兩張在左,一張在右,左邊的短椅都坐上了人,其中一個正是趙小寶,另外一個是年紀在五十左右的老者,短須,長,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長袍。

  看到葉信進來,神采奕奕的鐵人豪站起身,向著葉信笑道:“信哥,你來了,到這邊坐。”說完鐵人豪向右側的短椅讓了讓。

  鐵人豪現在是一個資深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患者了,每天清晨醒來,都會不由自主聯想起黑獄中的時光,與葉信對抗,他生不如死,與葉信合作,現在他坐享榮華富貴,雖然沒什么權力,但鐵人豪也不想擁有更多,換句話說,他滿足了,非常非常滿足。

  如果這里還有一個心理大師,并且察覺到鐵人豪的異樣,或許有機會讓鐵人豪從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中走出來,但一天天的重復,一次次的夢魘,葉信在鐵人豪心中留下的種子已經變成了心魔,鐵人豪再無法掙脫了,哪怕是死亡,他也會帶著心魔一起走,縱使變成了鬼,依然要對葉信充滿敬畏。

  “多謝國主。”葉信略微彎了彎腰,向那張短椅走去。

  “信哥,你在我面前還客氣什么?”鐵人豪大笑。

  坐在鐵人豪身邊的老者抬起眼皮,淡淡掃了葉信一眼,接著又把視線轉向別處。

  這時。沈忘機、王芳等人魚貫走了進來,只是鐵人豪懶得理會他們,側頭對葉信說道:“信哥,聽說你去大召國了?”

  “恩。”葉信點了點頭:“去年我曾經派出過幾個使者去見蕭魔指。兩國連年征戰,兵馬乏累,都需要休養生息,我想和他相約停戰幾年,才能騰出手去對付大羽國。蕭魔指當時倒是答應了,不過……這個人生性狡詐如狐、兇暴如虎,他顯得太乖巧了,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帶著狼騎過去查看一下。”

  “這種小事隨便找幾個偏將就好,又何須信哥親自出馬?”鐵人豪說道。

  “不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自己去看,才能放心啊。”葉信說道。

  “百戰百勝?好大的口氣!”坐在鐵人豪身邊的老者冷笑道。

  還沒等葉信說話。鐵人豪露出了不悅之色,他側頭看向那老者,用很凝重的口吻說道:“上師有所不知,去歲大衛國劫難連連,先是有無能魏卷兵敗如山倒,后有大羽國趁火打劫奔襲九鼎城,葉太尉當時大衛國的中流砥柱了,孤能坐得穩這張椅子,全靠葉太尉出力呢!“

  那老者沒想到鐵人豪會這般激動,頓了頓。淡漠的說道:“是老朽失言了。”

  這畢竟是大衛國的國事,青元宗是無權干涉的,更何況鐵人豪是青元宗宗主的后裔,他也不想得罪了鐵人豪。

  鐵人豪又看向葉信:“信哥。上師并不知道我大衛國的內情,言語有失,信哥不要太過介懷。”

  葉信一笑,向著鐵人豪點了點頭,其實連他都沒想到鐵人豪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會這般嚴重,心中甚至感覺有些不忍。但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讓鐵人豪從心魔中走出來的。

  鐵人豪松了口氣,他現在是什么都不怕,就怕葉信不高興,視線在兩邊掃視了一圈,沉聲說道:“諸位有本早奏、無本退朝,孤今日還有要事!”

  “啟稟國主。”沈忘機走了出來:“洪帥要在九鼎城重建無生軍,只是現在還沒有王命虎符,名不正言不順。”

  鐵人豪白了沈忘機一眼,下意識的要說,兵馬之事,自然由葉太尉全權做主,只是想起了身邊還坐著青元宗的上師,直接推給葉信對自己的形象有損,猶豫了一下:“洪帥何在?”

  “洪無垢見過國主。”洪無垢走了出來。

  “洪帥能棄暗投明,是我大衛國的幸事,也是你洪帥的幸事。”鐵人豪說道,他倒是想直接把虎符交給洪無垢,但自從他坐在龍椅之后,連虎符是什么樣子都沒見過,又不能問葉信虎符在哪,太過兒戲了,鐵人豪眼珠轉了轉:“不過王命虎符事關重大,孤還要和葉太尉商議一二。”

  “是。”洪無垢退了下去。

  “國主,臣亦有一事。”鄧知國站了出來:“臣已經接到了三封大陳國的國書,因洪帥之事,對我大衛國上下多有不滿,要求國主立即派人擒下洪帥,送還給大陳國,否則大陳國不惜兵馬相見。“

  “大陳國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鐵人豪出嗤笑聲,就算他不喜歡打理國事,也明白這種要求太過匪夷所思了,居然還出戰爭威脅?!孤身邊有葉信,你有種你就來!當然,身為國主,不能像街頭混混那般說話,鐵人豪眼珠轉了轉:“鄧大人,由你手封一箋,傳與大陳國,就說洪帥戰力太過強悍,我九鼎城兵馬盡出,也拿不住洪帥,請大陳國國主親率大軍,盡快趕到九鼎城來支援,切切,十萬緊急!”

  鄧知國頓了頓,忍不住出笑聲,沈忘機、王芳等人也笑了,就算壓根看不起鐵人豪的溫元仁,嘴角也開始上翹,他可以想象,大陳國的人接到這份國書,會變得怎樣的氣急敗壞。

  各府官員先后出列,其實他們都心中有數,很多事情本沒必要得到鐵人豪肯的,今天是要充充面子,不能讓青元宗的修士起疑。

  轉眼時間已近正午了,鐵人豪接連打哈欠,顯得有些疲累,各府官員也就知機的退了回去。

  就在這時,鐵人豪身邊的老者突然說道:“葉太尉,老朽有一事相求。”

  葉信愣了一下,慢慢站起身,向那老者躬了躬腰,雖然心中厭惡,但面子上總要過得去:“上師但講無妨。”

  “老朽前日在葉府閑走,無意中看到一個年方二八的女子,顏色俏美,生性活潑可愛,讓老朽頗為意動,回來之后我問過小寶,那是葉太尉的堂妹?”那老者緩緩說道:“正好老朽身邊尚缺一名仙侍,不知道葉太尉可愿意割愛?”

  各府的官員們都不懂,只知道青元宗的修士在向葉信要人,他們仔細觀察著葉信的臉色,而沈忘機、王芳都清楚仙侍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他們露出怒意,這已經不能用過分不過分來形容了,而是一種裸的羞辱。

  “仙侍?這可是好事,葉太尉……”鐵人豪笑道,隨后便現沈忘機和王芳的神色不對,心知不妙,急忙閉上了嘴。

  “葉太尉意下如何?”那老者盯著葉信。

  葉信沒有回答,只是笑容已慢慢收斂了,其實在那老者說出要求之后,在他心中,那老者已經成了死人,他不會和死人計較什么,現在所想的是別的事情。

  曾經以為,善良這個詞充滿了贊賞,但經歷得多了,便現里面隱藏著濃濃的惡意,與人無害,總意味著不斷的被加害,人性,有時候就是獸性,想生存下去,要么如虎狼般兇猛,成為肉食者,要么象刺猬一樣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要么在自己的身體里種下毒素,誰敢吃就是同歸于盡,再要么跑得快、逃得快,什么都沒有,只有善良,那樣的生物早就滅絕了。

  他一直想讓青元宗認為自己是一個可以信任的善良的年輕人,可換來的卻是得寸進尺、肆無忌憚。

  夠了!葉信輕輕吁出一口氣,接著向鐵人豪說道:“國主,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說完也不等鐵人豪說話,站起身向殿外走去。

  “葉太尉,你這是何意?”那老者見葉信根本沒理會他,把他晾在那里,不由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以你葉氏女的蒲柳之姿,能入選仙侍,是莫大的榮幸,難道你還不愿意?!”

  趙小寶心中大急,在后面悄悄去拽那老者的衣袖,但那老者怒火上沖,沒有心情和趙小寶廢話,猛地把衣袖甩開。

  葉信只當做沒聽到,繼續向外走。

  “葉太尉,莫要忘了,你的未婚妻尚在青元宗!”那老者冷冷的說道。

  葉信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身,他的雙眼中充滿了譏誚,隨后慢條斯理的說道:“那又如何?等你能活著回到青元宗,那時候再說吧。”

  “葉太尉……”趙小寶目瞪口呆,葉信這般說話,那矛盾就再無法調和了。

  “放肆!”那老者探出手,遙遙抓向葉信,只是他剛剛出手,動作就變得僵硬了,他突然現氣氛有些不對,葉信的神色泰然自若,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雷霆之怒,而附近沈忘機、王芳等人都在冷冷的看著他,沒有他預料中的討好、哀告,他突然想起葉信剛才那句話,等自己能活著回到青元宗?一股不詳的感覺浮上了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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