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太明白……”葉信緩緩說道,其實他都明白,但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他需要一點點時間來思考一下。↖頂↖點↖小↖說,x.
“好吧,那我就把前前后后都給你說一說。”溫容向四周掃視了一圈,除了沈妙和葉玲之外,再無外人,她定了定神:“狼帥是被青云宗的修士害死的,主上是不是始作俑者,尚不好說,但主上肯定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你擁有元靈之體,如果始終沒辦法凝聚元力,或許一輩子都能安享富貴,但你可以開始修行了,主上就會面臨兩種選擇,一種是毀了你,一種是扶植你。”
“要毀了你,是因為狼帥之死或多或少與他有些關系,要扶植你,是因為你向來心無城府,只知吃喝玩樂,葉信,我不是在諷刺你什么,原來的缺點,在這種時候反而成為了你最大的優勢。”溫容續道:“而且你和三哥的關系非常要好,不是沒有感化你的可能,加上操刀者是青元宗,主上有大把的理由為自己開脫,所以他不是必須要選擇毀掉你。”
“父帥之死……其實我也想過許多。”葉信說道:“青元宗只盯上了父帥,可能是父帥做了些不妥的事情,觸怒了青元宗吧……”
“你不恨青元宗?”溫容愣了愣:“不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都不應該和我說,而是要找機會和三哥說,你對狼帥的事情始終保持沉默,難免會讓人引起別的猜想,或許以后還會有人去利用青元宗來打壓你,那時候就不妙了,不如早早把你的態度傳出去。”
“都說父仇不共戴天,我這樣認慫了,難道你不覺我是小人么?”葉信笑了笑:“值得和我說這么多?”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溫容淡淡說道:“我只做我應該做的。”
葉信剛才的潛臺詞是說,我是個小人,不值得托付終身,而溫容的態度很明確,她只會把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好。
“好吧……”葉信嘆了口氣:“你繼續說。”
“主上最大的缺點就是優柔寡斷,毀了你,是毀掉了大衛國的棟梁,留下你,或許以后會釀成大禍,他會在這兩者之前反復遲疑不決。”溫容說道:“主上最大的愿望是做一代雄主,一統九公,締造一個能與承法帝國、神之帝國并駕齊驅的第三帝國,可區區一個大召國,就擋住了他的路,讓他二十余年無法大展身手,你的出現,無異于是他新的希望。”
“不過,再優柔寡斷的人,也會有自己的底線,隨著你的成長,他最終是會做出決定的。”溫容續道:“當年締造承法帝國的李逝川,自天雷開竅之后,用了十一月,便達到了高級先天武士的巔峰境,并且淬煉出殺招,你的速度,必須要比他更快,因為主上拖不了那么久的,在他做出決定之前,你一定要擁有自保的力量,你的實力越強,主上就會越慎重!”
“那我的期限應該是多長時間?”葉信問道。
“一個月!你要成為初級先天武士!”溫容的神情充滿了苦澀,其實她也明白希望是多么渺茫:“然后你可以名正言順的參加學院大比,三個月,你要接連突破元關壁壘,成為高級先天武士!”
“不可能的,溫容!”沈妙叫道,李逝川被譽為千百年來第一奇人,那也是用了十一個月,才晉升為高級先天武士,葉信憑什么比李逝川還要快八個月?!
“我不止是為你葉家考慮,也要考慮我自己。”溫容的臉色愈發苦澀了:“一旦主上決定毀掉你,那么事先肯定會用我爹來試水,距離大選還有很長時間,我怕是等不到了,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葉信側頭看向桌面上的匣子,七十三顆元石,這應該是溫容的所有了。
眼前一陣恍惚,葉信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前生,當時他的資金鏈出現了大缺口,那個傻傻的女子,竟然把自己的幾套住宅、股份、包括車全都賣了出去,她本已擺脫了金錢的桎梏,可以到處游玩享樂了,最后卻被逼得跑到一個網吧里做網管。
那個時候,葉信覺得沒什么,他相信只要回報幾倍的利潤,就可以兩清了,等他的資金恢復了動力,也賺到錢,最后找到那間網吧,看到她正在吃著最便宜的便當,發現他的身影,那女子沖著他傻傻的笑著,牙齒上竟然還殘留著菜葉。
那種心痛如絞的感覺,他至今無法忘記,也是從那一天開始,他真正明白絕不能用‘利’字來衡量一切,幾倍的利潤?遠遠不夠,就算他把一生余下的時間都付出去,也依然不夠。
溫容沒有留意葉信的神色變化,她再次開口說道:“你還有別的麻煩,宗家就是其中一個!他們現在和魏家走得很近,但這種關系很難持久,宗別離一直沒有音訊,可能是還在大陳國處理一些尾事,或者現在已在前往九鼎城的路上,甚至已經進入了九鼎城,一山難容二虎,宗別離和魏卷都擁有極強的統御力,為了能掌握更多的軍隊,他們遲早要走上對立面!與溫家結盟,在九鼎城的世家中打開一個缺口,得到廣泛的承認,是宗家的百年大計,何況我這次就算沒通過大選,也有很大可能進入宗門修行,以后會成為宗家的強助,宗云錦不會容你從中作梗!”
“我……”葉信再次嘆了口氣。
“我們知道你沒做什么,但事情已經釀成了,宗家的人可不會認為你無辜,何況上一次天狼軍團的秋戒察殺了宗家的死士,宗家立即開始報復,你們已經結下死仇。”溫容頓了頓:“還有,三哥那邊也有可能出現一些變化,五殿下鐵人豪背后有鐵冠天,鐵冠天可是青云宗的外門弟子,三哥只能選擇拉攏九鼎城的各個世家,他很想通過我,與宗門親近一些,這個婚事也破壞了他的構想。”
“別人把你當成籌碼,是另外一回事。”葉信緩緩說道:“可你……好像已經接受了自己是個籌碼的事實,你甘心么?”
“這是女人的命。”溫容的神色很淡漠:“在爭勝斗狠上,女人本就不如男人,就算我進入了宗門,也未必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三個月是么?”葉信沉吟了一下:“我會做到的,從明天開始……”
“不要等明天,要做就從今天開始。”溫容打斷了葉信的話:“來之前我和沈妙去過學院,找到了謝教習,我想讓你每天晚上都在寒武殿中修煉,本以為謝教習很難答應……也算天助人事了,謝教習居然沒有任何遲疑就應允了,看樣子他對你也有很大期望呢。”
葉信一時說不出話來,這可不是溫容的功勞,他今晚本就要去寒武殿的。
“給你些時間,你準備一下。”溫容說道:“然后我和沈妙送你去寒武殿,對了,你的家將最好也帶上。”
說完,溫容轉身向沈妙使了個眼色,隨后起身向外走去。
溫容、沈妙等人都離開了,屋中只剩下了葉信,藏在床底下的山炮一點聲息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葉信側過頭,再一次把視線轉向了那個匣子,久久不語。
溫容雖然很聰明,但對大勢的判斷還是顯得有些稚嫩,她并不懂,只要葉信嶄露頭角,她的下場會變得非常凄慘。
一些對她而言非常可怕的事情,極有可能發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白騎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稍微等了一會,見葉信還是沒有動靜,不得不開口說道:“少爺,要去學院么?”
“白騎。”葉信輕聲說道:“你說……我有沒有良心?”
“這個……”薛白騎愣住了,隨后苦笑道:“少爺是指哪些方面?”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葉信站起身:“把這個匣子收好,里面的東西不要動,嗯……今天你和郝飛也陪我一起去學院,謝恩已經沖破元關,晉升為高級先天武士,你們也要抓緊了。”
“如果別人看到我們在寒武殿中修煉,恐怕不妥當吧?”薛白騎說道。
“無妨,謝恩已獲得了總院的欣賞,二十歲的高級先天武士,整個大衛國又有幾個?”葉信淡淡說道:“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就算有人反對,總院也會把反對的聲音壓下去的,何況我們可以給謝恩一些元石,讓他上交給學院,以彌補寒武殿的損耗。”
“這樣……也好。”薛白騎點了點頭。
“這幾天啊……天天都是壞消息,真不知道觸了什么霉頭。”葉信搖頭說道,他一直沒把溫宏任算在計劃里面,現在溫弘任發瘋,竟然要把溫容許配給他葉信,那么保護溫家,也就莫名其妙成了他的責任。
“少爺想聽好消息?這個容易。”薛白騎笑道,接著他把一封信交給了葉信。
葉信狐疑的看了薛白騎,接著把信封扯開,拿出信仔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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