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此刻的葉玲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她清楚自己的哥哥擁有什么樣的力量,聽到邵雪說可惜,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笑意,很神秘的笑意。
“還別說,葉少打扮起來真是人模狗樣的。”韓元子笑道。
“丑八怪,你沒資格說話。”葉信回道。
“哎……我怎么是丑八怪了?!”韓元子叫道。
“元子,這要看和誰比了。”王猛不陰不陽的說道:“和信哥比么,你長得確實沒法看。”
“葉少說我我忍了,小猛,拜托你先去照照鏡子好不?”韓元子立即把矛頭轉向王猛。
“我是丑八怪啊,我又沒不承認!”王猛用奇怪的目光看著韓元子:“怎么說也比你強,天天照鏡子,居然不承認自己丑。”
王猛的攻擊類似七傷拳,未傷人先傷己,但效果出奇的好,韓元子被噎得幾欲吐血。
“來,把鏡子給我。”葉信倒是想照照鏡子了。
葉玲把圓鏡遞給葉信,葉信抓著鏡子仔細打量著自己,隨后笑瞇瞇的說道:“如果這真的是一個看臉的世界,我感覺我已經是世界的主宰了……”
啪……頭盔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原來是忍無可忍的鐵書燈把竹筷砸了過來,正好砸中了頭盔。
葉信這屬于群嘲、地圖炮,長輩不會和他一般見識,溫容幾個女孩子和他不是很熟,鬧不起來,而鐵書燈等人全都受不了了。
“信哥,別這么惡心好不好?”王猛叫道:“我本來是想幫你的,現在……現在我鄭重宣布,我叛變了!元子,我們一起……”
“你滾一邊去。”韓元子舊恨未消,毫不客氣的把王猛推開:“哥哥我就算比不上葉少,總歸是小有姿色的,你憑什么和我一起?!”
“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王猛叫道,隨后看向葉信:“信哥,這小子是不是太不識抬舉了?!”
“別煩我,我記得剛才有人叛變了。”葉信撇嘴道:“哪涼快你去哪呆著吧。”
“三哥,他們合伙欺負我!”王猛又看向鐵書燈。
“你活該啊。”鐵書燈笑道:“我和小信從來都是一伙的,你背叛了他就是背叛了我啊。”
鐵書燈說話的聲音很大,其實也是在說給天狼軍團的老將們聽。
“傷心……我好傷心……”王猛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嘴唇一翹一翹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
正廳里,大家在笑鬧,而在葉家的偏院,險些發生了一場沖突。
偏院中臥著八匹無界天狼,正是天狼軍團老將們的坐騎,一個背著巨斧的壯漢不知道什么時候潛入了院子,他坐到一匹無界天狼身邊,用指尖在無界天狼的腦袋上輕輕劃動著。
無界天狼警惕性極高,除了自己的主人之外,其他人是很難靠近的,那壯漢居然能貼近無界天狼坐著,實在是令人費解,如果天狼軍團的老將們在這里,一定會感到驚駭莫名。
但是,仔細觀察片刻,便有可能發現,無界天狼不是不想動,而是使不出力氣,它們口中發出輕微的嗚咽聲,四肢也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掙動著,尤其是貼著那壯漢的無界天狼,它在極力遠離對方,但身體沒辦法挪開。
那壯漢的手突然停止了動作,他的嘴半張著,一縷晶亮的唾液竟然順著他的嘴角滴落,接著,他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用指尖在無界天狼的腦蓋上輕輕敲了敲,隨后指尖彎曲成爪狀,就要向著無界天狼的腦袋抓過去。
這時,后方傳來了一個聲音:“你是誰?在這里做什么?”
那壯漢的動作戛然而止,他慢慢站起身,轉頭沖著來人咧嘴一笑:“這些大狗好可愛哦,嘿嘿嘿嘿……”
“回答我的話,你是誰?在這里做什么?”郝飛的聲音變得冷漠了,他的手已搭在了劍柄上,隨后一步一步緩緩向前逼近。
武士間對決,在沒有運轉元力之前,是沒有判斷對方實力強弱的,但是,經歷過很多次戰斗的武士,會慢慢淬煉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可以感應到對方好惹還是不好惹。
郝飛已進入了全神貫注的狀態,因為他的直覺不停的向他發出危險信號,讓他明白,現在面對的有可能是平生僅見的大敵。
“我來參加少帥的婚禮呀。”那壯漢一臉憨笑。
“哦?”郝飛一愣:“參加婚禮怎么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我出來方便一下,然后就找不到路了。”那壯漢笑道:“不愧是葉家,院子太大了,哎……我說,這里的房子應該已經有上百間了吧?”
“把你的請柬拿出來讓我看看。”郝飛緩緩說道。
“請柬在我家小姐身上,我是跟著小姐過來的。”那壯漢說道。
“你家小姐是……”郝飛問道。
“溫容。”那壯漢說道:“還有,我家老爺過來給少帥做主婚人呢,我是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
就在這時,薛白騎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他笑道:“小飛,誤會了,是自己人,他們進來的時候,是我招待得他們,所以認得,而且他的名字很怪,閣下叫山炮是吧?呵呵……我聽一次就記住了。”
“沒錯沒錯,我就是山炮。”那壯漢叫道。
郝飛的表情逐漸放松了,如果那壯漢是在葉信的居所附近亂走,他早就動手了,這里只是偏院,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而且無界天狼的警覺性很高,如果那壯漢表現出威脅性,那些無界天狼必定會發起攻擊了。
郝飛的視線轉向無界天狼,發現無界天狼都懶洋洋的趴在那里,氣氛很平和。
“不好意思,誤會了。”郝飛露出笑容,手指也離開了劍柄。
“沒事沒事,怪我,是我的不對。”山炮連聲說道:“我很喜歡和兇獸打交道,路過的時候看到這里有很多兇獸,忍不住就跑進來了。”
“無妨。”薛白騎說道:“你可是要去正廳?我帶你過去好了。”
“好好,有勞兄臺了。”山炮說道。
片刻,薛白騎帶著那壯漢接近了正廳,他向正廳的方向指了指:“就在那邊了,我還有事情,閣下自己過去就好。”
山炮暗地里松了口氣,等薛白騎走遠,隨后悄悄往巷道走去,葉家今日大婚,找來了不少幫雜的,山炮貓腰往人群中一擠,再沒人能注意到他了。
正廳內,鄧巧瑩逐漸有些坐不住了,昨天她聽信了葉玲的話,沒有請轎隊,然后派了個家丁去了宗家傳口信,家丁回來說,宗家的幾個管事當場大發雷霆,把那家丁嚇得連口水都沒敢喝,匆匆跑了回來。
眼見日頭已經升起,外面還沒有動靜,鄧巧瑩心中愈發焦急,開始還是讓家丁們出去看一看,后來自己也一趟一趟往外跑。
坐在正坐上的溫弘任,顯得有些孤單,他看向葉信的眼神,也逐漸多了幾分憐憫。
來參加婚禮的人,算上天狼軍團的那些老將,只有二十多個,家中羅列的東西也顯得有些寒酸,倘若狼帥還在,斷然不至如此!
縱使平常的小商旅之家,操辦婚事也要比葉家熱鬧得多,更讓他無法釋懷的是,滿朝的大臣,除了他之外,一個人都沒有來,別人還好說,鄧家的家主鄧高防,居然到現在也沒有露面!
鄧家與葉家可是姻親!而且葉觀海對他鄧高防也多有提攜之情,鄧高防又是鄧巧瑩的兄長,難道只因為葉家的頂梁柱倒了,便把往日的親情、友情當成垃圾拋掉了不成?
小人!溫弘任只感覺胸口陣陣發悶,他干咳一聲,又拿起茶杯,賭氣一樣連灌了幾口。
其實,那鄧高防有沒有來,葉信是一點不在乎的,卻把身為局外人的溫弘任氣得不行……
葉信那邊傳來了哄笑聲,鐵書燈搭著葉信的肩膀,顯得非常親熱。
看著英俊明朗的葉信,溫弘任一陣恍惚,他似乎看到了年輕時的葉觀海。
“弘任,你不適合做官,也不適合為將,最好的去處是龍騰講武學院,熬上幾年資歷,憑借國主對你的信任,十有能做到總院,同樣可以為國為民做事。”
溫弘任似乎又聽到了葉觀海的話,他當時很不服氣,可幾十年下來,證明葉觀海確實有識人之明,他的職位越來越邊緣化,權力也越來越小,到了現在,除了有資格參與朝會以外,好像什么事情都與他無關了。
其實溫弘任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口無遮攔,經常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了人,或許,他真的應該退職了……
這時,鄧巧瑩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她臉上終于露出了喜色:“快!他們來了!”
“信哥,你先別動,我替你出去看看。”王猛跳了起來,大步向外走去。
“小信,你的戰袍都亂了,來,我幫你收拾一下。”鐵書燈說道。
片刻,王猛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他的眉頭皺成一團:“宗家搞什么鬼?就兩臺嫁妝?”
“哎呀,我們不講究那些。”鄧巧瑩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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