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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邪門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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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信皺起眉頭,他感覺有些不妙,時間還早,太陽尚沒有出山,自從魏輕帆站出來之后,第五營的士氣被瞬間打落谷底,說不定下一刻溫容等人就要認輸,那他的布置都白費了。

  溫容和沈妙、邵雪相互交換著眼色,還打么?她們確實感到灰心喪氣了,面對鐵卉真,或許還能搏一次,但面對從沙場歸來的魏輕帆,努力將變得毫無意義。

  前方明明是一堵墻,難道一定要往上撞么?!

  “這位就是魏少吧?”葉信緩步走上前來:“久仰久仰。”

  “閣下是……”那魏輕帆看向葉信,魏卷隱居近二十年,魏輕帆一直和乃父在一起,從沒見過葉信,自然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在下葉信。”葉信笑呵呵的說道。

  “原來是葉大少!”魏輕帆也笑了。

  “舍妹經常和我提起,說你魏少為人有謙謙君子之風,行事有禮有節,又急公好義,當得上是年青一代的楷模。”葉信緩緩說道。

  葉玲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她什么說過?就在這時,邵雪在身側拽了下她的衣袖,葉玲反應過來,立即垂下頭。

  “哦?”魏輕帆一愣,視線不由轉向了葉玲,只是葉玲已低下頭,看不到葉玲的表情,他頓了頓,又笑道:“葉小姐謬贊了,魏某可不敢當。”

  鄧多潔眼中的憎惡之色更濃重了,她是明白人,葉信剛剛返回九鼎城,兄妹兩人已四年沒有相見,葉玲經常提起魏輕帆?怎么提?只是這個時候她不能站出來公開指責葉信胡說八道。

  “不然,舍妹很少這般稱贊一個人,想來魏少是得了魏帥的真傳啊。”葉信說道。

  “葉大少客氣了。”魏輕帆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扭頭看向鐵卉真。

  葉信口若懸河,繼續吹捧著魏輕帆,當魏輕帆微微表現出不耐煩時,便又立即把話題轉移到魏卷身上,畢竟魏輕帆是做兒子的,人家在不遺余力的稱贊他老爹,總不能不假顏色的駁斥,只得暫且應付著。

  兩邊的人神色各異,葉信以前一直以頑劣出名,甚至同伴中有人提起國主鐵心圣,他都敢胡說八道,從沒有這般尊敬過誰。

  溫容等人感到奇怪,而鄧多潔則認為,葉信在害怕,害怕奪得大勝的魏卷,害怕魏家,以前葉信就是靠著葉觀海橫行霸道的,那么現在的魏輕帆自然有資格象當初的葉信一樣目無余子。

  魏輕帆開始還能應付幾句,他的笑容越來越假,最后終于忍不住了,截斷了葉信的話:“葉大少,現在奪旗戰已經開始了,你還是稍稍往后退一些吧,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回頭再聊。”

  “也好。”葉信不以為意,抬頭看看天空,太陽已經冒出了一點點,云彩都被蒙上了霞光:“不過……魏少,我葉信雖然無能,但也想為我第五營出些力氣的。”

  “哦?”魏輕帆顯得有些吃驚,上下打量了葉信幾眼:“好啊,看在狼帥的面子上,我可以讓你三招。”

  “九鼎城的人誰不知道我葉信沒辦法凝聚元力。”葉信苦笑道:“別說是我,第五營的學生,單個站出來誰能是你魏少的對手?!”

  “那你的意思是……”魏輕帆說道。

  “來場文斗,比一比誰的才思更敏捷。”葉信說道。

  “魏少,這廢物根本是在拖延時間!”鐵人豪突然接道。

  “五哥,我們早看出來了。”鐵卉真淡淡說道:“只是,他們拖延時間有用么?”

  “魏少是想看看他到底想玩出什么來。”鄧多潔接道,此時此刻,她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葉大少,我們比的是奪旗,你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兒戲了?”魏輕帆搖頭說道。

  “本來就是游戲。”葉信笑道,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終于照了過來,灑落在山林間,那么李崇樓也應該蘇醒了,他一邊說話一邊向后退去:“請聽題……兩個人同時掉進陷阱里,一個摔死了,一個安然無事,死了的叫死人,活著的叫什么?”

  葉信也不管魏輕帆幾個人同意不同意文斗,直接把問題扔了出來,得不到回答也沒關系,他已經聽到了密林中傳來的聲響,李崇樓要出來了。

  “這叫什么文斗?”魏輕帆哂然一笑。

  “蠢貨!這種問題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鐵人豪冷冷說道道:“活著的自然叫活人。”

  “錯,叫救命。”葉信笑了:“鐵人豪啊鐵人豪,你不止賤,又蠢到極點,能活到今天真是個奇跡了!你看魏少還有你妹妹,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問題不會這么簡單,只有你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以展現你的愚蠢!”

  溫容幾個人略一沉吟,都轉過了彎,不由露出笑意,鐵人豪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他怒吼一聲,就要向葉信這邊沖過來。

  “文斗已經結束,我贏了,你們打你們的,與我無關,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去太尉府告他謀殺!”葉信早已躲到了最后面。這時,李崇樓從密林中鉆了出來,他的樣子狼狽到了極點,頭發、還有衣襟上沾滿了泥土,第五營的學生們都是在帳篷內休憩的,而李崇樓卻被蚊蟲叮咬了一夜,臉上布滿了發紅的小腫塊。

  看到這邊在對峙,李崇樓呆了呆,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腰間,接著他雙瞳中陡然閃射出精光。

  “打啊,你們倒是打啊……”葉信一點不嫌事大,伸了個響指。

  “葉信,你往哪里走?!”鐵人豪再次發出怒吼聲,大踏步向前沖來,他壓根不在乎什么太尉府,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狠狠教訓葉信一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李崇樓突然發生大笑,他的笑聲非常有特點,每一聲都比前面的高一些、重一些,最后已變成狂笑。

  今天真是邪門,本來早就應該爆發戰斗的,可葉信出來攪局,等葉信退了下去,李崇樓又站了出來,讓魏輕帆幾個人感到有些焦躁,尤其是鐵人豪,如果不是極度痛恨葉信,他說不定會馬上改變方向。

  “你們輸了!”笑夠了的李崇樓緩緩說道,接著探手從腰間扯出營旗,用力抖開。

  看到在風中飄揚的營旗,魏輕帆、鐵人豪幾個人當即變得目瞪口呆,這邊第五營的學生們也愣住了,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李崇樓從哪里得來的營旗?!

  沈妙突然越眾而出,快步接近李崇樓,仔細辨認著謝恩的簽字,沒錯,肯定是謝恩的筆跡。

  沈妙的表情變得非常怪異,轉身向溫容等人點了點頭,示意確實是第五營的營旗。

  “這么說,我們贏了?”謝恩緩緩走了過來,隨后打了一聲呼哨。

  一條人影出現在遠方,他的身形如猿猴般于枝葉中跳躍前行,很快便來到近前,縱身躍入場中。

  緊接著,吳曼的身形也出現了,她快步接近,隨后喝道:“怎么回事?還沒開始打就結束了?他們認輸了吧?!”

  “不好意思,吳教習。”李崇樓不卑不亢的說道,他的身形挺得筆直,氣勢逼人,葉信的響指讓他進入了一種狀態,他是大英雄,力挽狂瀾的大英雄!接著李崇樓加重了語氣:“我們贏了,你們輸了。”說完,李崇樓晃了晃手中的營旗。

  吳曼原本一直沒注意李崇樓,看到李崇樓手中的營旗,她的眼睛驀然瞪得溜圓,隨后想起了什么,猛地轉身向后看去。

  在左山的山巔上,一面紅旗迎風飄揚著,雖然距離很遠,但她看得清清楚楚。

  “混賬!居然敢使詐?!”吳曼怒喝道。

  “吳教習,莫非你們第一營輸不起么?”李崇樓從容自若的回道:“我有沒有使詐,你們去把那面營旗拿過來不就知道了?坦白告訴你們吧,那面營旗是我換上去的,真正的營旗在這里!”

  “把營旗拿過來我看看。”那老者突然說道。

  “李崇樓,還不快點把營旗交給張副院長。”謝恩說道。

  李崇樓拿著營旗向那老者走去,走到近前,彎腰鞠了一躬,隨后雙手捧起營旗。

  那老者端詳著手中的營旗,點點頭,又看向吳曼:“吳教習,讓人去把左山的營旗帶過來吧。”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人制定規矩,自然也會有人想方設法鉆規矩的空子,然后規矩會變得完善一些,接著再被人找到可以利用的空子。

  龍騰講武學院從來沒出現過葉信這樣的學生,比賽的規章制度對付尋常學生很管用,但在葉信眼中,那些規章制度是支離破碎的。

  如果吳曼就是不服,官司打到幾位院長那里,會怎么樣處理尚不好判斷,但肯定要讓規章制度變得更完善一些,譬如說,以后營旗不但需要教習簽字,監督比賽的學院負責人也要簽字。

  不過,對葉信來說依然沒有卵用,只要他想,肯定能找到可以利用的地方。

  “鄧多潔,你去,把營旗帶過來。”吳曼陰沉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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