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中升,寬闊邯鄲街道,依舊有來來往往的人群,依舊頗為喧鬧。
武信等一行人,一路被重點關注,更有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相擁中的男女,沉浸在彼此的溫暖中,似乎天地間就剩他們兩個。
夜色雖美,黑夜雖長,街道再長,終有終點。
很快,武信等人,來到魅影樓附近,已經可見樓閣。
“可以的話!不要殺孤影!”
沉浸情思的男女,還是彼岸花率先打破沉默,而且不是傳音,頓時引得就在身邊,被弘伯抓著按在馬背的孤影,詫異抬頭。
“嗯?”武信眉頭大皺,氛圍情緒頓時被破壞殆盡。
鮮花再美,終究有刺啊!
“孤影是天下十大殺手之一,對暗影樓價值不菲。公子可以以他為籌碼,讓暗影樓撤銷對公子的刺殺,并且不再接受與公子有關的單子。否則的話,暗影樓一旦接單,基本不死不休,這對公子很不利!”
彼岸花察覺到武信變化,不由主動趴在武信脖頸處,狀若撒嬌,卻是秘密傳音道。
武信忍不住抱得更緊,卻是沉思不語。
“一個殺手而已,對公子影響不大,也形不成威脅!影響和威脅大的是殺手組織!公子是做大事的人,別因小失大!當然,這是冷云的個人建議,如何行事,公子自決!”
彼岸花再次秘密傳音道。話落,一股力量推開武信雙臂……
騰空而起,紫裙飛揚,狀若鳳舞九天的紫色鳳凰!
武信怔了怔,有些失落和遺憾,坦誠朗聲道:“啊?你就這么走了啊?那我怎么辦?”
話落,彼岸花已經沒入魅影樓,消失無蹤。
“咯咯……公子修為太低,還是努力練功吧!別胡思亂想了,不許找別的女人哦!”
嬌笑如鈴悅耳,在寂靜優美的夜空,回蕩、回蕩……
武信苦笑搖了搖頭,雙腿一夾,戰馬沿著長街疾奔而走!
鐵騎遠去,魅影樓窗欄邊,彼岸花倚窗注目,久久未動。
“你……突破了?找到你的彼岸之舟了?”
一位身穿綠色霓裳,高貴絕美的女子,來到倚窗癡迷的彼岸花身后,輕聲問道。
“終于找到了……”
彼岸花夢囈般呢喃著,聲音嘶啞顫聲著:“可是,為什么我會心痛?我不想是他,他已經很命苦了!”
“那就是了!”
綠裳女子暗嘆了聲應道,不由心疼輕抱彼岸花,噓吁道:“路,是自己選的……這是你自己選的命!”
彼岸花心悸,是啊,這是自己選的路!
閉眼!
炙熱且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
月光如水,絲質的紫裙,在月光中綻放,神秘而深邃。
明知花香有毒,為何還貪念幽幽花香?
她明白,那些迷戀紅塵色相的雜念,正是阻她修行的魔障,然她,竟舍不得放棄,又舍不得開始。
難道,千尋萬覓,終于等到。還沒開始,就要放棄嗎?
窗外夜色優美,夏蟬聒噪,異熱難堪。
把嘆息和苦澀,咽回肚里,輕輕闔上了雙眼。清涼夜風,如刀割心。
這紅塵劫數,情天欲海,莫非冥冥中注定逃不過去?
彼岸花,心痛難忍。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原味客棧!
武信返回時,大部分信武衛已經休息,余者要么練功,要么戒備巡邏。
隱晦氣息遍布庭院各處,相信只要有人敢貿然闖入,難逃重重暗哨。
“我現在真有一萬五千斤之力了?如此一來,突破到煉氣境,再加上真氣增幅,也能達到三萬斤之力吧?”
讓眾人返回休息,武信連回屋都沒,站在院中,疑惑呢喃著,還令人捧腹地舉拳,好奇來回查看。
以文中子王通的修為實力,又是文修,肯定不會看錯!
宴會中,武信確實故意擊殺王義,向太原王氏收點利息。但是,也是真的不知自己的具體力量,還以為也就萬斤極限呢!
“看來……自己還是小覷了這具身體的神奇啊!竟能無聲無息地突破萬斤極限!難道二合一造就的極限,也跟著幾何倍增了?”
“一定要達到煉體極限再突破,壓制、壓制、再壓制,不能輕易踏入煉氣境!”
“力量!實力才是根本,境界不是衡量強弱的唯一標準!這也是強者主宰不了沙場的真正原因吧?”
白虹劍王義之事浮現腦際,武信暗自決定,很快展開拳腳,修煉起武拳!
“砰、砰、砰……”
破風呼嘯,虛空鳴響。
以前世意識為主的武信,對這個世界的力量還沒正確認識。連自己的力量,只知數據,卻沒足夠認知。
萬斤之力,已經極為恐怖。就像宴會中,山河棍一震,就輕易震散白虹劍劍氣等攻擊了!
如今武信只是煉體九重。但是,對上練氣初期,一巴掌就能拍爛,對上煉氣中后期,也有一戰之力,勝負難料!
這就是妖孽!
不過,武信的勤奮練拳,卻把信武衛紛紛驚醒了!
包括弘伯、杜橫、武龍、冬靈等,越來越多人圍觀,目不轉睛地盯著武信。只是靜看,也會受益匪淺。
這就是身為貼身之人的最大優勢之一!
原味客棧,數百米外某處建筑屋頂。
“這混小子!竟然連自己的力量都不知道,還真是奇葩!”
一位赤袍老者,把武信的舉動,盡收眼底,好氣又好笑地興奮罵道。
“實力增長太快了!或者說,之前壓抑隱忍得太厲害了,無法適應或正確認知,很正常!”
一位黑袍老者,眼露寵溺微笑說道。頓了下,臉色一正接道:“他本就是奇葩!上天賜給我武氏的妖孽!我等無能,差點使得明珠蒙塵啊!若有意外,我等老賊,將來如何面對武氏列祖列宗?”
赤袍老者想了想,慎重提議道:“讓大哥或神龜,親自出面,警告下王氏吧!他們若敢破壞規則,我武氏,不惜一切,不吝玉石俱焚……”
“嗯!王氏多文修,最為陰險,也就文中子那小子有點節操,還真不得不防!”
黑袍老者極為贊同應道,隨后嘆息道:“這臭小子,也不是安分的主啊!王氏虎視眈眈,他又招惹魔宗干嘛?而且招惹的還是最頭疼和難纏的彼岸一脈,這不是自找苦吃嗎?將來有得頭疼啊!”
“雛鷹展翅,總要歷盡磨難!這也是大哥和神龜,讓他自己闖蕩的主要用意,或許是個機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