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康有為家出來，昊學臉上始終掛著一點若有若無的冷笑。
“怎么，那合同有問題？”
趙歆和他相處久了，看這種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有事。
“多半是有點問題了，不過也不能確定。現在不用著急，反正小康恢復傷勢也得個把月，到時候我倒看看這個何經理能玩點什么花樣！”
一邊往回走，昊學撥通了電話。
“胖子，這里有個刑事案件，已經報警，但是我怕朝陽村這邊的警察力度不夠，你想辦法跟進一下……”
本來可以很歡樂的一頓晚飯，因為康有為出事，吃得略顯沉悶。
昊學當天晚上沒走，喝了太多酒也懶得往京都折騰，和趙歆在朝陽村過了一晚上，沒做什么壞事，很清水地抱抱那種。
次日早晨，又去了康有為家一趟，留下了足夠的藥物，叮囑康有為不要自己和omg戰隊多接觸，等傷勢養好之后，先通知他。
回到綠柳莊，卻有一個好消息。
周伯通終于回來了！
“老周啊，你可算搞定那什么狗屁訓練了！！”
昊學第一時間登門拜訪，郁悶道：“我前陣子修煉《陰陽既濟訣》，被坑慘了，辛苦折騰半年的九陰真氣盡付流水，又要從頭開始！”
“你還是練了？”
周伯通頓足道：“我不是特別在第一頁就強調，若是沒有相應的陽剛功法，切不可以單純的九陰真氣催動陰陽既濟訣，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昊學郁悶，把事情原委大概說了一遍，事情居然是壞在方士譽的一泡屎上。
周伯通聽到這種奇葩的過程，啞然失笑，只能說造化弄人，昊學命中該當有此一劫。
“散功也就罷了，據我近日研究這陰陽既濟訣。雖然未曾修行，卻隱隱能感覺到它的強大。若能湊齊陰陽兩極的功法，進境之快一定會超越你之前修行《九陰真經》。”
既然把話說開，雙方也就不用打啞謎了。《無間道》就是《九陰真經》的化名，周伯通不再跟昊學玩捉迷藏，直接問道：“只是，和《九陰真經》這種道家經典相提并論的純陽功法，只怕是很難尋覓。若是陰陽無法平衡。只怕修煉起來仍然事倍功半。”
昊學嘿嘿一笑，摸出懷中薄薄的一本書冊，丟過去說道：“這是《九陽真經》，你拿過去參詳一下，我可全靠你了哈！”
“啊？這么快就被你找到了？”
周伯通心想這不是隨便胡編的吧，有九陰就有九陽？
光名字相似不管用啊！九陰真經何等深奧玄妙，哪那么容易找一部純陽功法與之想匹配。
我可真得好好看看，不能胡亂為了湊數，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周伯通珍而重之地收起了《九陽真經》，昊學相信有這位武學大宗師的指點。自己將以最快捷最無害的方式融合九陰九陽，正式踏入《陰陽既濟訣》當中描繪的那個陰陽相濟，龍虎同泰的修行境地。
有些期待呢……
不過，也只能先期待了，周伯通沒有研究成果之前，昊學依然是閑的蛋疼。
呃……其實蛋疼這種事，不純粹是因為閑的，還可能是……值日計劃安排得太飽滿。
《陰陽既濟訣》雖然還沒開始修煉，然而綠柳莊內的陰陽既濟，每天晚上都在上演。基本都不止一次。
這天，昊學如約完成了在華夏醫科大學的講座，這次沒有李慶山這樣的超人氣明星干擾，果然是座無虛席。會場氣氛異常熱烈，不知又有多少年輕學子，被激發了學習中醫的熱情，很快就向學校提交了轉修中醫的申請，一時間中醫院人滿為患。
然而在講座進行過程中，昊學曾經掛斷了一個電話。那是來自《鹿鼎記》的世界中，韋小寶打來的一通電話。
昊學當時琢磨著，已經用現代化武器把韋小寶武裝到牙齒，自己就算及時接通，也不能起到什么救命的作用，不妨讓他先自行處理，自己下了課再看看是怎么回事。
估計，多半是韋小寶到達目的地之后，禁海遷界的事情，轟轟烈烈展開了。
把自己關在綠柳莊的靜室中，昊學撥通了韋小寶的電話，直接開啟視頻，卻沒有先出聲。
“彭將軍！”
畫面漸漸清晰，韋小寶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沉聲道：“你應該知道，這次公干，我才是正使！難道你為官多年，這點主次尊卑，都分不清楚么？”
交談的地點似乎是在一座營帳當中，看樣子韋小寶和彭玉已經和當地的軍隊取得聯系，獲得了調兵權。
彭玉表情很平靜，微微躬身道：“桂公公言重了！彭某是副使，這個位置，一直擺得很正，一路上彭某對桂公公那也是恭敬有加，對不對？只是說起這次公干的使命，可是當今皇上親自交代下來，桂公公難道要違抗皇命？”
韋小寶搖頭道：“皇上沒有親眼見到實際情況，當然沒法臨機決斷，但是彭將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這里的人家，根本就沒有接收到遷界的告示，我們無論如何也應當寬限些時日，給他們一點收拾家當的時間吧？明天就清場，這實在是太緊迫了些，這一定不是皇上的本意！”
彭玉忽然笑了，笑得很溫和無害，“桂公公，我聽說，你這趟要求來海邊，只是游玩的嘛！既然如此，桂公公何不開開心心地玩上一場，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彭某如何？”
“不行！”
韋小寶斷然道：“既然我是正使，也應當忠君之事。如此胡來，你對得起圣上的栽培和信任么？”
昊學嘆息一聲，知道韋小寶終究還是沒完全相信自己的警告，對康熙還心存幻想，這次怕是要深深失望了。
康熙，不是他想象當中的朋友皇帝。
他想著幫康熙樹立一個明君形象，殊不知背地里，康熙早就對他下達了格殺令。
彭玉深深望著韋小寶，良久。
終于展顏一笑，“桂公公所言極是！是彭某考慮不周，這就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往京城，請圣上重新定奪此地之事，如何？”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