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廚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人影走了進來。這個人身材雖然不高,但頗為壯實,臉上帶著一副若有若無的兇狠,這個正是日本護現任的副指揮官巖崎太郎。
巖崎太郎走進了廚房,看到原本應該忙碌的廚房竟然全部停工,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喝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快到開飯時間了,你們都不用干活嗎?”
看到巖崎太郎到來,河野実立刻來了精神,趕緊扭著肥碩的臀部走了過去阿諛的笑道:“指揮官閣下,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這個女人明明什么也不知道,但卻在廚房里胡亂指揮,把廚房弄得烏煙瘴氣的,我們正在訓斥她呢。”
“你你胡說,明明是你在背后亂說人的壞話,而且還不好好干活,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對了。”高杉奈子被河野実的無恥給氣壞了,眼淚一串串的掉在了地上,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指著她反駁。
“就是就是,明明就是你不好,偷偷背地里說我媽媽的壞話!”宮崎稚子邁著小短腿跑到媽媽的旁邊,指著河野実氣憤的說道。
巖崎太郎不耐煩的說道:“好了,我不管你們有什么事情,但是一定剛要按時把飯菜做好,否則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從一個堂堂的大日本帝國的少將旅團長到專管后勤的日本護的副指揮官,而且還要被一個往日里他從不用正眼看一下的軍曹給壓在頭上,巖崎太郎一開始確實感到很憋屈,不過干了一段時間之后巖崎太郎發現其實當人家的狗腿子也不錯。蘇晉對于自己的狗腿子還是挺厚道的,平日里的伙食跟二零二軍的也差不了多少,有米飯有肉食就不說了,每個士兵每個星期還能發一包煙,而且還會按照各自的軍銜發放軍餉,這是巖崎太郎先前想都不敢想的,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巖崎太郎還是很稱職的干著他這個日本護后勤處長的工作,有空還會來廚房檢查工作,只是今天一來他卻看到這么一幕,讓他感到心里很不爽。
只是當河野実將目光移到高杉奈子的身上時,他不禁一怔。高杉奈子的個子約為一米六二左右,這樣的身高在日本人當中已經算是挺高的了,窈窕的身材配上白皙秀麗的臉龐,身上那有些破舊的衣裳并不能掩蓋住少婦誘人的風情,讓巖崎太郎也看得不禁呆了一下,慢慢的眼中露出一股異樣的神情,呼吸也變得有些粗重起來。
巖崎太郎呆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問道:“你是什么人,我以前好像從未見過你,你是怎么來到這里工作的?”
女人對于異形的目光總是敏感的,被巖崎太郎看得渾身不自在的高杉奈子趕緊上前幾步鞠了個躬說道:“哈伊實在對不起,我我是管原閣下安排到這里來的。”
“管原太郎?”聽懂這個名字,巖崎太郎眼中原本有些色迷迷的目光立刻消失了,隨即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在他看來高杉奈子的到來意味著管原太郎要把插進他的地盤,這是不能容忍的,他的臉色也立刻變得猙獰起來,只見他手臂一揚。
“啪”
隨著一記響亮的聲音響起,高杉奈子白皙的右臉立刻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八嘎,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看看這里,眼看著要到開飯的時間了,可你們還在這里發呆,你就是這么管理廚房的嗎?”
高杉奈子委屈的捂住了臉龐不敢吭聲,在她的旁邊宮崎稚子看到母親挨打氣得小臉通紅正要說話,卻被高杉奈子捂住了嘴巴,而在她的面前,巖崎太郎又揚起了手臂準備教訓這個對頭安排進來的女人。
正當巖崎太郎的手掌又要落下時,廚房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一行人走了進來,看到這些人后即便是巖崎太郎也不禁大吃一驚,因為來的人正是日本護的指揮官管原太郎。
管原太郎的眼神很好,立刻看到了巖崎太郎高高舉起的手掌和捂著臉委屈的站在一旁的高杉奈子,他的心立刻咯噔了一下,來不及說話的他立刻沖了過去喝道道:“巖崎閣下,這個女人犯了什么錯,為什么要打她?”
巖崎太郎冷笑道:“這個女人把廚房弄得一團糟,我身為主管后勤的指揮官,教訓一個犯了錯的女人難道這也有錯么?”
“你”
管原太郎的臉色一下變得很是難看,他如何不知道巖崎太郎是在指桑罵槐,只是他卻偏偏不能說什么,畢竟這是巖崎太郎管轄的范圍,巖崎太郎教訓自己的下屬是天經地義的。
看著巖崎太郎臉上略顯得意的神情,管原太郎冷冷一笑,低頭在巖崎太郎耳邊冷笑道:“巖崎閣下,你以為這個女人是我的人么,我實話告訴你,這個女人已經被華夏的長官看上了,你現在打了她,就等著華夏長官的怒火吧!”
“納尼?”巖崎太郎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如果事情真像管原太郎所說的那樣就麻煩了。自己跟管原太郎雖然明爭暗斗,但這都是在華夏人允許的范圍內,只要不是鬧得太離譜那位蘇將軍是不會理會這種小事的,可如果這個女人真的被哪個華夏軍官看上了那問題就不同了,俗話說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枕頭風更是世界通用的一種語言,如果這個女人在那個華夏軍官的耳邊說自己的壞話,人家想要收拾自己這個投降的家伙實在不要太輕松。
一想到這里,巖崎太郎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陰晴不定起來,有心想要說話,卻看到管原太郎已經大步走出了廚房。
“八嘎!”心中又惱又氣的巖崎太郎轉頭看到廚房里還是一片寂靜,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的他厲聲喝了起來:“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如果在開飯之前不能把飯菜做好,我就把你們全都送去修碼頭!”
說完,巖崎太郎轉頭看了看一旁的高杉奈子,有心想要說些什么但當著眾人的面又拉不下臉,很是郁悶的走出了房門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在一座院落里,剛結束了蘇晉等人飯局的赫爾正坐在屋子里,就著略顯昏暗的油燈跟克勞弗德說話。
赫爾抿了一口咖啡,感受著舌苔上傳來的苦澀,慢慢的說道:“克勞弗德中校,看來你是對的,這支華夏軍隊確實跟以往我們印象中的軍隊不同,他們士氣飽滿裝備精良,難怪能在歷次和日本人的戰斗中取得上峰,如果華夏能多幾支這樣的軍隊就好了。”
克勞弗德搖頭失笑道:“赫爾先生,如果華夏的軍隊都是不,只要有一半部隊有這種戰斗力的話恐怕他們現在的戰場應該是在日本本土而不是在這里了,說實話,在我看來,依照華夏政府的財力根本不可能養得起太多這樣的軍隊。”
“這種假設的事情是最難預料的。”赫爾搖搖頭:“剛才那位蘇將軍告訴我們,重慶方面已經發來了電報,批準了我的會晤要求,所以我明天就要直抵重慶,在此期間我或許會直接給你下達一些命令,希望你能堅決執行,你能做到嗎?”
“赫爾先生,這是您的意思嗎?”克勞弗德問道。
“我已經得到了羅斯福總統的授權,我在華夏期間有權利直接對你下達命令,這是我的授權文件。”說完,赫爾從一旁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克勞弗德。
克勞弗德看了一下文件后立刻啪的敬了個禮大聲道:“先生,美國赴華觀察團團長克勞弗德聽從你的吩咐。”
“坐下吧!”赫爾收回文件后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你聽著,在我走后你立即做一報告,把二零二軍的人數、武器以及戰斗力的情況做一份詳細的報告評估后發給我,或許不久的將來我們會用得著。”
“有這個必要么?”克勞弗德不解的問道:“赫爾先生,雖然我承認這支軍隊確實是華夏戰斗力最強的部隊,但這對我們美利堅合眾國好像沒有什么直接的關系吧,我們也用不著他們幫我們做什么。”
“世界上的事誰知道呢?”赫爾微微一笑,“早點做一些準備總是沒有錯的。”
看著赫爾一副神秘的樣子,克勞弗德雖然很好奇,但他也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校,對于某些事情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夜色已深,不少人已經進入了夢想。位于碼頭附近一個小帳篷里,向弈航正在擦拭著自己的愛槍。當他仔細的用細絨布擦拭好手槍的各個零件后,又小心的將它裝好,上膛后扣動扳機。“咔嚓”一聲,手槍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他滿意的點點頭,將手槍上好彈夾后放在枕頭下面,打了個哈欠后躺了下來就要休息,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然后一個聲音在帳篷外響了起來。
“排長,外面有一名日本護的軍官有要事找您!”
“什么,有人找我?”
向弈航驚訝的坐了起來,隨后將手槍插在腰間的槍套上,船上上衣后掀開帳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