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我沒聽錯吧?都打到現在離勝利一步之遙了,你們居然要談判?”
楊豐愕然地看著約翰遜說道。
肯尼迪想跟人倭方面談判了,而且不僅僅是跟人倭方面,他希望楊豐發揮左右逢源的優勢,把赫禿子,李同志兩家都邀請過來,再加上明美兩國和倆倭國一起搞個六方會談,最終看看能不能大家各退一步,迅速結束這段時間的亂七八糟事情。
“元首,我們也是為了盡快實現和平。”
約翰遜說道。
他并不擔心楊豐真會反對,這家伙當初堅持打大阪戰役說白了就是嫌把倭國沒禍害徹底,但現在已經很徹底了,大阪,神戶,京都全部一片廢墟,京都幾乎變成死城,別說倭國最后那點工業基礎了,就是連所有皇陵都被扒了,可以說連條褲插都沒剩下,楊豐的所有目標都已經實現,那還堅持打個毛,他打仗也是要花錢加死人的,所以現在不過是表演而已。
他猜得很對。
“邀請他們過來倒是沒什么問題,可如果現在談判,那么倭國南北劃分問題該如何解決?這種情況下他們肯定不會接受三八線的劃分。”
這時候主動提出談判,實際上就是肯尼迪向赫禿子服軟,既然是服軟那就得有服軟的誠意,還想著三八線完全就是做夢了。
“三八線不行就三七線!”
約翰遜毅然地說。
“但如果三七線他們也不接受呢?三七線可就包括宇都宮了,而宇都宮至今還在他們手中,他們會愿意主動讓給我們嗎?”
“如果三七線他們還不答應。那就以目前實際控制線好了。”
“這樣啊。那也只能如此了。為了早日實現倭國的和平,為了那里的兄弟姐妹早日擺脫戰火,我們吃點虧也就吃點虧吧!”
楊豐一臉無奈地說,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樣。
他的面子還是很好使的,在收到邀請后,赫禿子和李同志都爽快地答應,然后各自派出了代表,赫禿子的代表依然是葛羅米柯。李同志的代表是陳帥,應該說檔次都是很高的,直接都是外長級別,米國方面是國務卿臘克斯,他們沒有外交部長,國務卿就是總理加外長,大明方面則是外交部長梁誠,至于談判地點則選在了承天的萊佛士酒店。
當然,談判并不代表著停戰,實際上倭國戰場該怎么打還是怎么打的。
“來。來,都坐。不必搞得氣氛那么僵硬,現在不是談判桌上,大家都是我的客人,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嘮嘮家常,雖然咱們立場不同,但從私人角度上又沒什么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岡本先生,您為什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志賀先生?”
楊豐坐在餐桌旁,疑惑地看著民倭代表,后者正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對面人倭代表。
站在他身后的侍從趕緊低頭在這家伙耳邊低聲說道:“岡本外長的父母都被人倭政府處決了,他的夫人因為信仰不同,現在是人倭政府的一名官員,而且改嫁了另外一名人倭政府官員。”
“呃?!他夫人改嫁的不會是志賀先生吧?”
“不是。”
“不是就行了,現在這是純粹私人的晚宴,岡本先生家庭悲劇也不是志賀先生造成的,這是一個時代的悲劇,想來志賀先生也有不少親人死于戰火,說到底我們都是這時代浪潮推動下的一條條小船,多多少少都是有點身不由己的,但私人之間該喝酒還是要喝酒的。來來,都端起酒杯,讓我們共同為這個狗ri的時代干一杯,這話就不用翻譯了,估計除了陳先生,其他人也很難理解!”
楊豐端著酒杯對身后翻譯說道。
事實上這里熟悉漢語的并不只有他們倆,無論志賀還是岡本都精通漢語,兩人互相看了看,臉上帶著一絲悲痛各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陳帥則笑了笑舉杯向楊豐示意了一下然后喝干,至于臘克斯和葛羅米柯則聳聳肩各自喝酒。
楊豐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陳先生是四川人,那就嘗嘗這個。”
他說著話朝旁邊一招手,一名侍女立刻端著個小碟子放到陳帥面前,里面紅艷艷的一碟辣醬。
好吧,這是正宗復制版老干媽,湖南四川兩地移民比例較高的大明境內,這種辣醬風靡各地,至于名稱當然還是原樣,只不過生產商變成了華藥集團下屬的一家調味品公司,這家公司實際上還是全球第一大香料生產商。
“這個不錯!”
陳帥吃著很滿意地說。
“記著陳先生回去的時候給他帶上一噸!”
楊豐對侍從說道。
見此情景其他四人也分別要了嘗一嘗,兩個鬼佬倒是贊不絕口,至于兩個倭人就吃不消了。
但經過了這一番折騰后,氣氛立刻正常了許多,此后這場宴會楊元首的辣醬外交也成了一樁時常為人所樂道的雅事,當然也成了這種辣醬風靡各國的最好。
“好了,我這個人喜歡酒桌上談事情,這一次邀請諸位過來,就是為了早日實現本州島上的和平,戰爭打到現在相信咱們都已經不愿意再打下去了,我們不想再強迫北方重新接受資本zhu義制度,你們也別再想著什么解放全倭國,南北倭國都是同一民族,都是同胞兄弟,既然大家信仰不同那就干脆分家各過各的好了,相信這個原則問題諸位都沒什么意見了,剩下的也就是怎么分家了。
我們的要求是三八線,這條線當初你們已經同意了,甚至都即將在停戰協議上簽字了,只不過后來重信房子的恐怖活動干擾了停戰,使得戰火重燃,一直打到現在數以百萬人葬身戰火,由此可見這個妖女不但害了我們也害了你們,簡直是罪不容誅。
而現在,我們的要求是你們尊重當初談判的結果。”
看看氣氛差不多后,楊豐很直接地說道。
“元首閣下……”
陳帥想說什么,但被楊豐抬手止住了。
“陳先生,這里不是談判桌,我們不需要為此進行辯論,我現在只是替我方提出要求,而接受與否等到了談判桌上再說,當然你們也可以提出你們的要求。”
“我們的要求也很簡單,上一次鄧先生的提議就很好,我們可以讓出南部控制區,但在北方必須以目前實際控制線分割。”
志賀說道。
“南方你們讓不讓都一樣,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們在大阪的那點人也就死干凈了。”
岡本冷笑著說。
“恐怕我們的人死干凈了,你們死的人也不會少了吧?”
志賀毫不客氣地說。
“都不要吵,我說過,這里不是談判桌,現在本州島上雙方的要求都已經提出來了,那么接下來你們二位是不是也把各自的要求提出來?我難得做一次和事老,索性連你們之間的糾紛也一塊兒調解了。”
楊豐對臘克斯和 “我們要求貴方解除對西柏林的封鎖,重新開放原來的陸上和空中通道,你們現在的行為簡直令人難以理喻,我從沒見過如此粗暴野蠻的做法。”
臘克斯對 “國務卿先生,如果我們的行為算粗暴野蠻,貴國幾百架戰略轟炸機用凝固qi油彈燒死十萬倭國平民的行為又算什么?”
葛羅米柯淡淡的說。
“不要吵架,吵架沒有用處,戰爭中出現點意外也是在所難免,大家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對誰都沒好處!”
“我們的要求是米國必須與德意志民主共和國簽和平條約結束對西柏林的占領,將西柏林移交給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政府,戰爭已經結束十六年了,這份和平條約早就該簽了。”
“呃,我覺得就算簽了這份和平條約,美英法三國占領軍也沒有義務非得將西柏林交給東德政府吧?那里現在既不屬于東德也不屬于西德,至于交給誰應該由美英法三國政府,在征求當地人民的意愿后,交給他們愿意交給的一方。”
“元首閣下,如果是交給西德政府,那么我想東德政府是不會允許西德政府官員和軍隊通過他們的領土和領空,到西柏林去接管這座城市的。”
葛羅米柯笑著說。
好吧,這個家伙的確很囂張!
“葛羅米柯先生,按照波茲坦會議的結果,你們必須保證西柏林的運輸通道開放。”
臘克斯說道。
“是的,但那是我們承諾的,而不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政府承諾的,那時候還沒有這個國家呢,現在封鎖這些通道的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國而不是我們。”
“那么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必須為他們的野蠻行為負責,我們不排除采取必要手段。”
臘克斯陰沉著臉說。
“國務卿閣下,貴國是否采取什么手段是你們的自由,但我需要提醒您,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是華沙條約組織成員國,任何對德意志民主共和國領土和領空的入侵行為,都是對華約組織和蘇聯政府的挑釁,我們將履行我們的同盟義務。”
葛羅米柯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