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吳祖榮,堅持兩個小時援軍就會趕到!”
楊豐一邊登上歐洲野牛,一邊對身旁參謀說道。
大明軍的指揮機構很簡單,就一個作為陸海空三軍總司令的他,另外還有幾十名參謀作為助手。
參謀敬禮后立刻前去發報。
“瑪的,大意了,這次真是大意了,好吧,史達林,敢跟我玩這個,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在元首大人的冷笑聲中,歐洲野牛咆哮著駛離海灘,迅速消失在了雨霧中。
很快,海上正在苦戰的吳祖榮也接到了電報。
“通知全艦,堅持兩個小時,援軍馬上就到!”他緊接著大喊道。
正當這個消息在高雄姬上迅速傳播開的時候,訓導官悄悄問吳祖榮:“我們還有別的戰艦嗎?”
“我哪兒知道,不過,你不覺得咱們的元首很神秘嗎?他那些機器和物資從哪兒來的?這一次說不定他同樣會給我們一個驚喜。”吳祖榮低聲說道。
好吧,他們的元首的確會給他們一個驚喜,而且是很驚的驚喜。
那些正在戰斗中的海軍官兵們當然沒功夫考慮這個問題,在炮彈爆炸的火光中,那些各處崗位上的觀測員不停將雷達,光學各種方式觀測到的目標數據,距離,方位,速度,角度,風向,風速,空氣濕度…,一一報告給火控室。火控室內的計算員則迅速將這些數據分別計算成火炮射擊參數,緊接著通過電流傳遞到各處炮塔完成最后的瞄準。同時炮塔內部裝填炮彈,槍炮室完成擊發,各處炮塔的觀測員觀察各炮炮彈落點,重新進行必要的修正,裝填炮彈開始第二輪炮擊。
四個月的高強度訓練,再加上新式雷達和電子計算器的配備,在這一刻終于化作了楊豐期待已久的戰斗力,正在八艘敵艦圍攻中的高雄姬,就像一頭被豺狼圍攻的獅子般,兇悍地廝殺著。
的確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
這時候的蘇聯海軍,可不是后來連米國都心驚肉跳的紅海軍,盡管這一次太平洋艦隊主力幾乎全部上陣,但卻依然沒有一艘戰艦可以和高雄姬單挑。
加里寧號和卡岡諾維奇號都是高爾基級,按照標準只能算輕巡洋艦,只不過火炮口徑稍大點,使用的是九門一八零主炮,但無論火力還是裝甲防護跟高雄姬都不是一個級別,更何況后者還是稍微開掛的,這兩艘巡洋艦在交火不到兩分鐘內就分別中彈。
看著敵艦冒起的火光,原本有些膽怯的大明海軍士兵們也逐漸穩定下來,心中的恐懼退去,開始真正進入作戰狀態。
但對他們來說,最致命的威脅并不是這兩艘巡洋艦,而是那些驅逐艦。
“瑪的,這些家伙真不要命!”
吳祖榮恨恨地看著從右舷高速沖上來的蘇聯驅逐艦說道。
蘇聯艦隊很顯然就是玩狼群戰術,兩艘巡洋艦牽制火力,六艘驅逐艦當魚雷艇使高速突襲,單純炮戰他們同樣知道自己很難摧毀高雄姬這樣的重巡,采取這樣的亡命戰術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但這樣卻非常有效,就在第比利斯號驅逐領艦中彈被逼退的同時,熱心號驅逐艦卻終于沖到距離接連發射兩枚五三三魚雷。
“右滿舵規避!”
看著海面上清晰的航跡吳祖榮大吼道。
就在高雄姬緊急轉向的同時,一發二零三毫米炮彈也準確擊中了熱心號,這艘原本歷史上新華海軍的太原號驅逐艦,艦首一號炮塔瞬間在火光中變成了碎片,緊接著烈焰從內部躥出,它就像一只被咬傷的獵狗般急忙掉頭逃離戰場。
而就在這時候,兩枚魚雷一前一后幾乎擦著高雄姬躥了過去。
“這樣不行,必須掌握主動權。”
吳祖榮擦著頭上冷汗說道。
到現在為止,高雄姬已經中彈四處,雖然都不是要緊傷,但時間久了卻會影響戰斗力,那時候就很難再阻擋蘇聯戰艦的突襲。
“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安不納島,但想占領安不納島,他們必須得有足夠數量的步兵,不可能只有海軍戰艦。”訓導員說道。
“補給艦!”
吳祖榮忽然驚叫道,兩人同時將目光轉向戰場外,那兩艘大型補給艦正在緩慢遠離。
“快,全速前進,目標那兩艘補給艦。”
吳祖榮大吼道。
在洶涌起伏的波濤中,高雄姬拖著長長的尾跡,不停向左右噴射著熾烈的火焰,如同一頭兇悍的猛獸般直撲蘇聯的兩艘補給艦。
原本正在和它并行的加里寧號上,蘇聯海軍太平洋艦隊司令尤馬舍夫上將,立刻明白了這艘重巡洋艦的意圖,緊接著加里寧號和卡岡諾維奇號立刻加速到極限插向高雄姬前方,同時后面五艘驅逐艦也如同惡狼般從側翼再次發起突襲。
實際上這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他也同樣沒有防備。
他的確是奉史達林命令突襲安不納島,對于蘇聯來說,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他們夢寐以求的就是在東南亞能夠擁有一個立足基地,但這里根本沒有他們可搶的地方。除非史達林有膽量在整個國家的廢墟都沒有清理的時候,冒險同剛剛并肩作戰的盟友決裂,否則也就只能寄希望于東南亞各國的社工黨能夠給他們奪取一塊基地。
但可惜,直到現在為止還毫無任何進展,就連原本最有希望的爪哇,也變得希望渺茫起來。
而且蘇卡諾也不是社工黨,他只是一個合作者,還是一個搖擺不定的合作者,米國人還始終沒有放棄對他的努力,從這一次聯合國的表決就可以看出,米國人同樣在向爪哇人示好。
而這時候,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明帝國,卻把一塊兒肥肉擺在了史達林的餐桌上,安不納群島已經不屬于尼德蘭,它也不屬于不列顛,不屬于米國,不屬于任何國家,雖然理論上可能屬于民華,但后者已經忘了他們還有這樣一片土地,那么此時不搶更待何時?
至于楊豐那點軍事力量,真不在史達林的考慮范圍內,他真正擔心的,是如何隱藏自己的戰略意圖,因為一旦被人猜到,那么無論米國還是不列顛,都有可能搶在他前面動手。
所以他才玩了這樣一手假途滅虢的把戲,以里寧誕辰日閱艦式為掩護,把艦隊首先調動過來,反正蘇聯艦隊從遠東去歐洲只能走這條航線,不會有任何人懷疑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起突襲,只要隱藏在補給艦里的步兵登陸,那么這里就是史達林的囊中物了。
但現在看,這個原本不在他們考慮范圍內的因素,好像還真得認真對付了。
橫插過去的加里寧號和卡岡諾維奇號,用十八門一八零毫米主炮瘋狂地向著高雄姬傾瀉炮彈,將這艘巨艦的艦首打成了一片火海,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它的主炮火力,依靠著雷達測距的精確度和電子計算器對數據計算的幫助,二零三毫米炮彈同樣不停地劃破海面,在這兩艘巡洋艦上炸開一個又一個巨大的火團。
“打,打他娘的,就這么打!打完這一仗,咱們這輩子就值了!”
看著敵艦在爆炸中濺起的鋼鐵碎片,舉著望遠鏡的吳祖榮興奮地吼叫著,他手下那些年輕的水兵們同樣熱血沸騰。
這是海戰。
華人一個世紀的痛,在他們眼中,前面的并不是蘇聯的戰艦,而是幾個世紀來所有鬼佬們那高高在上的身軀,而他們,被欺壓了幾個世紀的華人,終于可以用大炮來撕碎他們的高傲,就像當年他們用大炮,來撕碎天朝上國的虛幻氣泡一樣。
就像他們的艦長所說,打完這一仗,這輩子就值了。
而就在這時候,他們的元首大人,也登上了旅行者號。
“瑪的,這可是你們逼我的。”
元首大人面目猙獰地在他的虛擬模型中搜索著,他那敏感的小心靈受到了嚴重傷害,他自認跟史達林同志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可史達林同志居然這樣陰險地對付他,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他必須狠狠給史達林同志一記耳光。
“打得他眼冒金星!”
楊豐惡狠狠地說道,他終于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這里是他原本所在地球的金國某處海軍基地。
而他的目標很簡單。
“這一排,全拖過來,還好有小太陽這樣的古董家,要不然想找點落后的武器都不容易。”
這家伙指著對面六艘黃蜂級導彈艇,很是感慨地說道。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對面一艘黃蜂級導彈艇已經從碼頭上消失了,而在隔壁的復原艙內,這艘導彈艇連同上面裝載的四枚冥河反艦導彈,正以極快速度被制造出來。
這是目前他能選擇的最好武器,如果他弄一隊零二二來肯定太過吸引眼球了,但這種五十年代的老貨就無所謂了。而且實際上冥河反艦導彈比它那些性能華麗的后輩們,更適合大明海軍目前的作戰需求,畢竟這玩意兒那五百公斤重的大彈頭威力還是相當可觀,而它的目標也不會有任何干擾手段。
第一艘黃蜂很快完成。
等在一旁的美女機器人們迅速用運輸車把它拖到了貨艙,緊接著維拉編寫使用程序,將程序輸入機器人的大腦,一批機器人迅速登船做好出擊的準備,就在同時第二艘黃蜂也完成。就這樣在不到半小時內,楊豐的第一支導彈艇大隊完成了組建,然后旅行者號解除隱身狀態,降落在海面上向貨艙注水,很快歐洲野牛就像一只兇狠的狼王般,帶著它的狼群從里面躥了出來,直接沖向安不納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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