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安不納島剛剛建成的最高法院審判廳內一片莊嚴,坐在大明帝國國旗和復興黨黨旗前的最高法官閣下…
最高法官閣下這是第一次履行職責。
實際島上民風淳樸,原住民絕大多數都沾親帶故,根本就是個夜不閉戶的地方,至于后來遷移的新居民,為了保證他們目前的美好生活,根本不敢做任何犯法的事情,因為一旦犯法,只要達到一定標準,那是全家都逐出大明帝國的,所以從立國直到現在都半年了,至今還沒有一起案件發生,至于小青年爭風吃醋打個架,那是地方治安官的職責,用不著最高法官閣下。
“帶人犯!”
楊豐一臉莊嚴地拍了下驚堂木,作為大明帝國的法院當然要有自己的特色,法槌變成了古老的驚堂木。
“威武!”
在法警們拉長的喊聲中,志村文雄首先被帶了進來。
緊接著公訴人宣讀起訴書。
志村文雄是前倭軍三十四師團參謀長,江西大屠殺他是肯定有份的,實際上這些倭軍將領,只要履歷上參加過對華作戰的,基本上有一個算一個,都殺了也絕對不為過。
當然,他還是有辯護的權力,哪怕軍事法庭也是有的,只不過因為沒錢聘請辯護律師,所以只好由大明帝國最高法院給他指派一位,在經過律師蒼白無力的辯護和控方律師義正言辭地駁斥后,最高法官閣下一拍驚堂木問道:“諸位陪審員,人犯是否有罪?”
坐在兩旁全部由淡馬錫,爪哇,婆羅洲等各地華人士紳名流組成的陪審團,毫不猶豫地喊出了“有罪!”
在一番商議后,很快楊豐宣讀判決書。
“倭國為大明屬國,倭國人民亦為大明子民,倭國天皇謀逆作亂,志村文雄不思忠貞報國手刃逆賊,反助紂為虐戕害無辜,當按大明律條以附逆罪論處,現判決如下,判處志村文雄斬首,即日執行,同時剝奪其大明帝國子民身份。”
好吧,大明帝國國會至今還沒研究出新的刑法,主要也是在這里沒什么用處,那些國會議員們忙著各處建設呢,哪有功夫坐一塊兒研究什么法律,除了一部憲法必不可少之外,其他法律都是暫時按照大明律,再說怎么判還不都是楊法官一句話。
志村君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悲憤地嗚嗚一陣,緊接著就被拖了出去,后來楊豐才知道他是因為咒罵那些獄警,結果舌頭讓那些家伙給割了。
下一個是綾部橘樹,他是四一年的關東軍副參謀長,這個就不用說了,有罪,拉出去上斷頭臺。
大明帝國特意為他們新建了一座斷頭臺,既然是按照大明律,那也就沒有槍決一說了,可拿刀砍腦袋畢竟過于野蠻,斷頭臺就文明多了,要說斷頭臺也是野蠻人才用的,那就得好好研究一下它的起源地了。
綾部橘樹完了是原鼎三。
他是四一年時候的中國方面艦隊副參謀長,倒不是因為這個罪名被處決,畢竟都四一年了倭國海軍基本很少跟光頭佬打交道,他被處決是因為淡馬錫大屠殺,作為倭國海軍第十二特別根據地司令官,他在一年多時間里可沒少禍害淡馬錫華人。
實際上淡馬錫華人對這些倭軍將領的態度都是一個字,殺!
畢竟這些家伙都是第七方面軍的,這些年可把華人欺負狠了,對楊豐從淡馬錫邀請的陪審員們來說,大屠殺對他們倒不是很切齒,這些家伙都是資本家大地主,倭軍大整肅一般整肅不到他們頭上。這些人切齒痛恨的是香蕉票,多少人被這東西搞得傾家蕩產,到現在幾乎所有資本家手里都還有一堆只能燒火的香蕉票,所以只要拉出來的犯人,那些淡馬錫來的陪審員,都是一句話,有罪!
就連陸佑的孫子,后來邵逸夫的死對頭,淡馬錫國泰院線的老板陸云濤這樣的太平紳士,都揮舞著拳頭一臉亢奮地不停喊著:“絞死他!”
好吧,對于他的要求楊豐決定滿足一下,原鼎三中將最終被判處絞刑。
再接著是昭南防衛司令坂田專一,這個職務是淡馬錫大屠殺的主要執行者,坂田專一手上自然沾滿華人鮮血,絞刑肯定已經不能滿足淡馬錫人民的心愿了。
“斷頭臺!斷頭臺!”
幾個淡馬錫的主要陪審員,甚至包括屬于馬六甲的陳貞祿,吉隆坡的陳孝式,都或者用華語或者用英語喊著。
楊豐連原本的審訊程序都懶得走了,直接讓手下把判決書以最快速度起草出來,然后刷刷簽上自己名字,緊接著一擺手,法警把腿被打斷的坂田專一拖了出去等著排隊上斷頭臺。
就這樣一個接一個,一直到臨近中午,壓軸戲板垣君終于上場了。
一幫陪審員立刻激動起來,幾個過于激動的,還在尋找東西砸他,而站立不穩的板垣君,則被兩名法警架著,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地看著地面。
楊豐拍了拍驚堂木示意肅靜。
那些陪審員們這才安靜下來,緊接著公訴人開始宣讀對板垣的起訴書,板垣的起訴書那可就長了,從戰前在東北的一系列陰謀活動,再到主謀九一八事變,偽滿州國,主謀熱河事變,企圖泡制偽華北國,策動內meng叛亂,直到率第五師團入侵山西,入侵山東,擔任陸軍大臣全面指揮侵華,擔任朝鮮軍司令官鎮壓朝鮮人民,再到擔任第七方面軍司令官對抗盟軍,總之公訴人花了半小時才讀完他的起訴書。
不過他在大明帝國被起訴的罪名依然是謀逆,其他罪名跟大明帝國無關,無論他侵華還是擔任朝鮮軍司令官,這些都是謀逆范圍,畢竟朝鮮也是大明屬國,依然在大明帝國范圍內,當然他的謀逆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是逆黨首腦,擔任過陸軍大臣的,這也就是逆軍的最高指揮官了,這不算逆首算什么?
既然是逆首,那就得按逆首的罪名判決。
“按大明律當以大逆罪論處,凌遲處死,夷九族!”
審判員一邊翻著大明律一邊說道。
那些陪審員們立刻亢奮起來。
“凌遲太過了,夷九族也有點狠了,現在已經是二十世紀,我們應該更仁慈一些。”楊豐說道。
“若減等的話,最低也得車裂,夷三族。”審判員說道。
“我們是文明社會,我覺得斷頭臺就可以了,至于夷三族這個也應該免去。”楊豐說道。
“法官大人,何為法律?大明律既然明文規定的,那就是鐵律,無論任何人都必須遵守,您作為法官必須按律判處,否則法律之威嚴何在,法律之神圣何在?縱然法律已經不適宜時代,但在它沒有得到修改前,依舊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如果您認為太過殘忍,實際上我也認為過于殘忍,但是我們需要做的,是推動國會修改法律,而不是僅憑一己之慈悲罔顧法律,這才是真正的法制國家,如果您以法官身份,因為個人感情無視法律,那么我們有權提出抗議!”
控方律師義正言辭地說。
“呃?!這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在二十世紀還搞什么車裂,株連實在已經過分了。”楊豐說道。
“就算過分,那么在國會沒有修改這條法律之前,您也必須按照這條法律判決,否則您本人就是違法,哪怕明天國會就修改了這條法律,今天您也必須根據這條法律判決,這才是法制精神!”
律師繼續和他演雙簧。
“那個,諸位陪審員,你們看怎么辦呢?”楊豐一臉為難地看著那些陪審員們。
操!那些陪審員都是老奸巨猾的一看就明白,這家伙今天是非把板垣五馬分尸不可了,只不過假惺惺做樣子堵人嘴而已,如果外界批評他野蠻殘忍,那他就以自己按照大明律辦事來解釋,而且還表演一下對法律的尊敬,畢竟大明帝國都三百多年沒露面了,法律上跟不上時代很正常,大明律制定的時候,歐洲還玩鐵女人呢,這一點上大哥別說二哥。
至于以后,那當然是要修改的,當然修改后的法律板垣君是享受不到了,他今天注定是要五馬分尸的。
分,絕對得分!
以板垣君的身份,別說五馬分尸了,就是三千六百刀凌遲都是夠資格的,不過凌遲…
這些陪審員立刻明白為什么不是凌遲了,這是真正的手藝活兒,早就沒人會玩了。
至于夷三族,那只是說說而已,板垣就自己一個人在這里,上哪兒夷他家三族去?
他們可不知道楊豐還準備用隱形轟炸機去執行。
“同意!車裂!”
黃宗孝第一個站起來揮舞著手臂喊道。
“同意!”緊接著林文昌舉手喊道。
“車裂!”
“車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