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灰色的陰云下,綿綿細雨中,穿著黑色黨衛軍皮大衣的楊豐,拎著銀色權杖走出紅色掠奪者,在保鏢的簇擁下,傲然地看著對面倭軍。
他這套衣服可不是哪家淘寶店里弄來的高仿,當然這也同樣不是哪家博物館里的品,這是一套地獄男爵里面反派克魯南的戲服,也就是那個帶著面具給自己上發條的怪物,他從哥倫比亞影業的倉庫里好不容易才翻出來的,正好他的身材和演員差不多,穿著非常合適。
只不過他把脖子上掛的鐵十字換成了骷髏頭,把頭頂帽徽換成了盤龍,另外把一些零碎的黨衛軍標志換成了日月,甚至就連腰上插著的短劍都沒去掉。
這套行頭亮出來,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Xie惡,從頭到腳的xie惡,唯一遺憾的是缺個面具,否則就直接升級成惡魔了,不過縱然這樣,對面的倭軍和周圍的華人也被嚇得脖子后冒涼氣。
“你,過來!”
楊豐面無表情地用帶著龍頭的權杖一指對面,就像喚狗一樣朝倭軍大佐喝道。
后者愣了一下,但還是下意識地走出來,站在楊豐前面敬了個軍禮。
楊豐朝一名機器人美女一揮手。
后者立刻上前一步說道:“大明帝國帝國復興黨總裁,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帝國最高元首,海陸空三軍大元帥,帝國議會議長,最高法院大fa官楊豐閣下親自前來接受貴軍投降,請立刻帶路前往貴軍司令部。”
轟得一下子,周圍所有華人全沸騰了。
話說從炮轟淡馬錫開始,大明帝國和帝國元首的知名度,在這里已經直線飆升,男女老幼無人不知這顆冉冉升起的明星,現在真人就站在了他們面前,而且還是以這種堪稱囂張的方式,想不引起轟動那才怪呢!
不過受降就純屬笑話了,倭軍不可能向他投降,不列顛人也不會允許別人來受降,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等著了。
當然這樣的事情那名大佐無權決定,他趕緊命令部下搬開沙袋,從里面開出一輛東急鋼鐵產九五式輕型越野車在前面帶路,帶著楊豐的車隊直奔板垣的司令部,一路上所有華人都不由自主地涌出來,用震撼的目光看著從面前駛過的車隊,看著那些在倭車襯托下,顯得無比高大威猛的鋼鐵怪獸,看著楊豐車頭那面紅色的日月旗。
半小時后,楊豐就已經和板垣征四郎坐在了會議桌的兩邊。
話說這也是他在這個時空見到的第一個名人了,雖然穿著全套軍禮服,但矮小的板垣君,拖著長長的軍刀,一瘸一拐地走進會議室的場景看著仍然無比滑稽,尤其是和他握手時候,雙方的對比更加明顯,旁邊一名美女機器人還特意給他們合了個影,然后直接把照片拿出來,在板垣略微驚訝的目光中送給了他一張。
“板垣將軍,既然你們已經和英軍約定向他們投降,那我們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反正都是友軍,你們向他們投降和向我們投降也沒什么不一樣的。”楊豐很大度地說道,同時笑著看了看他右腿。
板垣當然不可能向他投降,那樣的話不列顛人回來非弄死他不可。
當然,楊豐同樣也沒準備真來受降。
他是來談生意的。
“不過板垣將軍,想過投降之后你的結局嗎?”
楊豐說著一抬手,一名美女機器人立刻上前,給他脫下了外面的皮大衣,這東西裝酷是可以,但在淡馬錫這種地方離開空調就成笑話了,他的掠奪者專車里有空調,板垣的會議室可沒這條件。
“元首閣下,您想說什么?”板垣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個差點把自己轟死的家伙說道。
“很簡單,戰后肯定會有一次對戰爭罪犯的大規模審判,這是必須的,而你是不可能逃脫審判的,當然被審判的戰犯里面,會有一部分人逃過絞刑架,但你不會在這其中,你的結局只有死路一條。
在這場戰爭中,你扮演過什么角色,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從九一八事變開始,你參與甚至主謀了幾乎所有侵華事件,全面開戰以后,你更是倭軍在戰場上的最主要將領,對華國人民犯下了累累血債,華國政府不會放過你。
同樣,諾門坎事件你也是主謀,是你以陸軍大臣身份,批準了進攻計劃,所以聯盟人不會放過你。
你現在唯一的倚仗,不過是自己沒有得罪美英,雖然你是第七方面軍總司令,但剛調來幾個月,珍珠港事件之前你就已經被邊緣化,可以說此后在太平洋上和東南亞發生的一系列屠殺事件,跟你都沒什么關系,再掏點錢收買一下,不列顛人說不定會放過你。
我想你現在連錢都準備好了吧?”楊豐淡淡的說道。
板垣征四郎眼皮一跳,他當然準備好了,戰后審判他只有死路一條,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而他所抱的希望,也的確如楊豐所說那樣。
“沒用的,板垣君,什么人會逃過審判?還有用的人。
不論是對米國人,不列顛人,聯盟人還是華國人來說,他們只會放過對自己有用的人,就像你的老朋友崗村君一樣,據我在重慶的朋友所說,蔣委員長正在向他伸出橄欖枝。但很顯然你對不列顛人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們又不需要你幫著指導打內戰,相反你的死對他們還多少有點價值,至少可以讓他們顯示一下正義。至于你的錢,你都已經成戰俘了,難道還指望人家讓你抱著裝滿金銀珠寶的箱子回家?大家都是文明人,不會做這種蠢事的。”楊豐冷笑著說。
板垣眼神一黯,他當然明白這一點,但到了這種地步,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但你還有一條最穩妥的生路,到我的手下來,因為你對我有用處,不只是你,你手下的將領們對我都有用處。”楊豐接著說道。
板垣疑惑地看著他。
“我們都是聰明人,我想干什么你應該清楚吧?”
板垣微一點頭,做軍閥搶地盤唄,這種事情稍微有點頭腦都能看出來。
“接下來的東南亞會很亂,不列顛人,高盧人,尼德蘭人回來了,但這里已經不是他們當年的殖民地了,這里的人民已經覺醒,這一點不得不說你們做得很讓人佩服。他們不會再愿意做殖民者的奴隸,他們會用槍來迎接前主人,你的朋友柴田彌一郎將軍正在泗水,拼命向爪哇人丟失武器,估計不丟失一個軍的是不會罷休,說不定還會丟失幾千名精銳士兵,所以接下來會是一場大規模的du立浪潮,接下來這片土地會很亂,就像我們的北洋時代一樣亂,而亂世出梟雄,我想做的就是一個亂世梟雄。
我有錢,我也有充足的軍火來源,我甚至還有發展經濟的工業技術,我具備所有基礎條件,但是,我沒有人,沒有真正的軍事人才,我可以用這東西招來幾千幾萬的士兵,”
楊豐說著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大明元寶撒在桌子上,然后接著又說道:“但這東西買不來將軍,更何況我還需要很多將軍,而你們是我唯一能夠買到的,只要你們愿意跟著我干,我會為你們提供保護,那么板垣君,有沒有這個興趣呢?”
“元首閣下,我們還是先談談其他問題吧。”板垣面無表情地說。
“好吧,不過我仍然可以承諾,只要板垣君有興趣,我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楊豐略帶遺憾地說。
“至于其他的,板垣君,想不想做一筆生意呢?一筆好生意。”他接著說道。
板垣疑惑地看著他。
“我需要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就在你們的倉庫里,比如說高雄姬所需要的炮彈,油料,甚至還有你們儲備的糧食,這些我都要。”
“元首閣下,我們已經宣布投降,這些東西必須封存在倉庫里等著不列顛人接收。”
“所以說,這些東西對你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但這個對你們卻是很有價值。”楊豐往前一推那把金幣說道。
“更何況不列顛人也不可能知道你們這里有多少糧食彈藥和油料,我要的并不多,這種金幣一枚是一盎司,我出一萬枚這樣的金幣,而你們只需要用油料,彈藥和糧食,給我把高雄號的吃水線壓到她的最大排水量上。”
“元首閣下,我們很難瞞過當地人,事后他們會向不列顛人告發的。”
“你們可以說是我搶的呀!”楊豐說道。
板垣笑了笑,不再說什么了,這種好事對他來說,完全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就像楊豐所說的,這些物資留著最后也是便宜不列顛人,還不如賣給這家伙換錢呢!他和手下將領,現在對黃金無比渴望,因為他們要用這東西來買自己命的,雖然不敢保證不列顛人收了錢會不會辦事,但這是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
至于楊豐所說的…
板垣君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華人,然后笑著說道:“元首閣下,那么我們如何進行交易呢?”
(有人看不太懂的問題,把地名換成現代的就很容易懂了,至于為什么這樣寫,原因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