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沉羽之淵背后的欣界,方圓數千里。
符昊在殺這些人的時候,高臺上的黑色火焰,已經在到處傳播,燒到了那些死人的尸體上。
這個黃金色的世界,被黑色所取代,到處是那些要命的火焰在熊熊的燒著。
符昊再一次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情況。當這一片區域里,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跡象。
這天下午符昊再次回到了東湖市。
城市除了有些蕭條之外,一切,都如往常一樣的美好。可能是打掉了一個重要的躲在背后的嚴重敵人。
所以符昊的心情忽然間變得非常的好。好的讓他自己也有些吃驚。
他路過福壽街的時候,是下午四點的時間,雖然說這個城市發生那么多事,但還是有很多的人,在這條小吃街上來來往往的。總有人勇氣比較高,也總有人在勇敢的活著。
符昊忽然的被空氣中的麻辣燙香味兒吸引了。
在哪兒稍站了兩步,正想找個地方擼幾串的時候,就聽到有一個人喊他,“符昊,你怎么還在這兒?”
發回頭一看,對面不遠的青石板街面上站著的居然是丁光甘。這家伙還是老樣子,跑過來拍了一下符昊的肩膀,“我還以為你在外地呢,怎么回來了?”
這段時間,東湖市危險性極大,所以能跑的人都跑了。符昊長時間不在學許論上來講,他是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出現的。
對這種事,符昊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吃飯了嗎?我們倆去吃麻辣燙。”
這玩意兒已經好久沒吃,突然嗅到了,簡直忍不住。
丁光甘最近一直在準備逃離的事兒,能省的錢都事來了。這時聽說請客,眼前一亮。
羅記骨湯麻辣燙是攤檔式麻辣燙,已經在福壽街北橋邊上開了好多年。不管是211大學,還是北貿的人多得很,每天晚上五點開始營業,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三十五塊叫一個鍋,所有麻辣燙串串都煮在里面,邊燙邊吃,七毛錢一串。適合附近同學來此敞開肚子吃。
丁光甘跟符昊兩人順著那香味兒去了一家以前去過的店子。
這個時節,天氣已經有一點點涼。但那店子的門外還是扎著藍紗帳。這是夏天用來防蚊子的,坐在里面吃飯還是比較有趣。
人不是特別多。
符昊要了一個鍋子。
那老板看到他跟丁光甘兩人,可能是覺得人太少。所以他們說了一句,“鍋底漲價了要45啊。”
符昊隨手拍了100塊在桌子上,“鍋底給你算一百。上快一點。”那老板的表情立即就變了干得歡天喜地起來,他沖里面吆喝了一聲。
丁光甘帶著崇拜的表情看著符昊,“最近很多人說你在放高利貸,果然有錢了。”
符昊一笑,“騙人的⊥是唬這老板的。我身上就這一百,一會兒吃完了不夠的,你得幫忙湊錢。”
這話讓丁光甘的臉一下子有點兒發青。
“哥,我最近準備跑路,就是路費太貴才沒跑了,在汽車票價都漲到3200了。火車學生價才76。”
“怎么長這么高??”
丁光甘用一種看似外高人的眼光看著符昊,“你真沒出去?東湖市現在是人呆的地方嗎?”
“不管有錢沒錢,誰不要命哪\的人多了,車票就貴了。我這會鐵了心要跑了,可火車票雖然便宜排隊卻慢,排一星期了要明天下午才能車了。你真要待在這兒繼續啊!”
這段時間東湖市發生的恐怖事件實在太多。人想跑是非常正常的事兒。
符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行了,先吃飯吧,我出錢。”
丁光甘這才松了一口氣。
兩人進了了街最近的一個紗帳里面,坐好還沒有十分鐘,鍋子就上來了。
這個時間點,再往后半個斜⊥店鋪的火爆時間。所以鍋子幾乎都已經準備好了。符昊來得早,自然不需要任何等待。
鍋打著之后,把所有拿到的能拿到的串串兒金針菇、豆腐,藕串,花菜,雞肉串,牛肉,全部扔進去。
帶著紅油的湯開始翻滾的時候,那種麻辣的香氣味兒,就在空氣中飄。
麻辣燙就是重慶火鍋的一個簡化版。吃的時候,只把一大把竹簽穿起的肉和菜放進翻滾的紅湯中就行了。其實正宗的吃法不是一串一串的吃,而是一抓一大把,用筷子一捋,菜就紛紛掉落香油碟中,然后再吃。
這種東西老早就有醫學,證明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問題是到了符昊這個地步,誰還管那么多?東西燙好之后就是一頓啊猛吃。
丁光甘一邊吃一邊訴苦,“最近這世道,又是地震又是山崩,鬧鬼都上電視了。
我要是有錢早就跑了。你也真別待在這兒了,現在買火車票排隊已經來不及了。多花點錢直接就走,3200塊買自己一條命,真是劃算。”
他的口氣就像黃渤在,二手車里的那種口氣,“劃算!”
“懂,我懂。”符昊一邊吃一邊開雪花破,他開破瓶只用指尖碰一下,就遞給丁光甘自己再弄一瓶說,“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倒是提醒了我,我一會兒跟林曉月打個電話,提醒她跑遠點。”
丁光甘,“出釋行了,也沒必要跑多遠呀。”
符昊則忽然嚴肅了說,“我覺得至少應該要去南半球。”這事不是說笑的,丁光甘之前沒說,符昊也一直在想跟怪物交手的事。這時候才發現這個事兒非常嚴肅。
丁光甘,“需要跑那么遠?有那么嚇人嗎??”
符昊,“有。你要實在出不了國,直截了當的,在淘寶上找那種賣家死活不肯包運費的地方跑過去就是了。我覺得應該是去新疆能跑得比較遠。”
“至于嗎??”
符昊,“你要是想要命,就很至于。”
丁光甘吹一口破,“那你怎么不跑南半球呢?說的跟真的似的。”
符昊,“哥不是要在這拯救世界嗎?不跟你說那么多了,吃完真的準備走。你坐火車出去之后,想轉車應該也容易趕緊往遠一點的地方跑吧!”
昨天晚上吃完飯之后,老板點簽子。結賬后,符昊忽然往丁光甘手里放了三十萬。
在丁光甘瞪眼的當口上說,“把你認識的,關系好一點的同學都帶出去吧多遠跑多遠吧。我不是開玩笑的。”
他在丁光甘的目瞪口呆中離開了紗賬,往楊州路走的時候,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只是平時熱鬧的城市,已經跟鬼城一樣,沒幾個在路上走了。所以燈光顯得分外的孤單。
跟林曉約打了電話,意思也非常明白,要求他立即帶著家人去美國。包括自己的父母。還有關系好一些同學,能走多遠走多遠。
林曉約對于符昊的這種要求,也早就明白了。當他這樣說的時候,也應得很快。
“竭盡全力,能坐飛機就不要坐火車,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這是符昊掛電話前的最后一句話。
這些事在這之前,他一直在考慮戰斗的時候。現在有了一點空閑時間自然要把所有能提醒的人都提醒到。
他不是救世主,救不了每一個人。但自己認識的有關系的還是提醒人家離開比較好。
畢竟來說此時留在東湖市,差不多就跟等死沒有什么區別。
這片大地,在不久后的戰斗,符昊雖然很有信心。但卻一定會出現大規模的毀傷。會有大量的人員死去。
他沒有可能在那種情況下顧忌別人。這些人的離開,會讓他動起手來更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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