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該露面的,應該等到明天會議開始的時候,以扔出炸彈的方式亮相。
這當中會牽扯到許多利益的出讓,但是無所謂,華夏家族的意思非常明確,只要保住龍小七,一切的利益都不是問題。
因為這些出讓的利益遲早都能拿回來,現在無非就是暫時放在別人的手中罷了。
老謀深算,龍小七算是徹底清楚為什么這些家族還能存在于華夏,能夠安然無恙的避開華夏最凜冬的時間段。
這就好比他們龍家,把所有的土地分給貧窮的老百姓,散盡家財,把自己從大地主變成貧民。
這是智慧,而其它每一個保存下來的家族都有自己的大智慧。
“怎么不早告訴我?”龍小七一臉懊惱。
“我不是讓你不要參加晚上的宴會嗎?我不是讓你不要露面嗎?我需要在宴會上了解更多的信息與動態,我還要再進行整理確認,然后修改。”
“哎我能聽你的嗎?你又不是我老婆”
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是趙穎讓他老老實實的趴在,這個貨一定死憋著也得趴著。
可問題喬喬不是趙穎呀,所以他趴不住。
再說了,一切都部署好了,可愛的管家也給他提供了那么多的武器,就等著狠狠打一架了,你讓他趴的住嗎?
“現在怎么辦?”龍小七問道。
“靜觀其變。”喬喬仰頭把杯里的酒喝光。
龍小七點點頭,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宴會還在進行中,但是討論的話題已經變了,幾乎全都是圍繞龍小七跟那幾十個家族之間的事。
這已經成為此次黎明會議的聚焦點,所有人都想看看他們之間到底如何解決從前的問題。
“恐怕他們還得來一場,就是不知道這次誰贏誰輸。”
“毫無疑問,最后的贏家肯定是那些家族。”
“未必,也許最后的贏家還是獵首。你們得搞清楚一個問題,在必要的時候,獵首可以再殺人。”
到處都在討論,關注點已經不放在黎明會議上了。
看到這種情況,費舍爾大公皺起眉頭,作為主辦方而言,他得解決這個問題。
很明顯,這次由他負責的黎明會議很有可能出現極大的變化,而這種變化牽扯到的東西非常多。
如果真的開戰后果不堪設想。
晚上十點,歡迎宴會結束,除了主席團的成員之外,全都返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主席團會議,這是黎明會議正式召開前的一次小型會議。
一共有十二名主席團成員,提前碰面部署整個黎明會議的流程,以及重點討論問題。
而這些主席團成員都是不同區域的家族大佬,但是歐美就占據了六名之多。
這就意味著他們擁有更大的發言權,意味著在許多時候,可以影響到黎明會議的一些決策。
華夏沒有進入主席團,但亞洲有進入主席團的,這就是日本。
“在進行主席團會議之前,我有一個提議。取消華夏獵首參加會議的資格,因為他對于這次的黎明會議來說,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發言的是跟龍小七有仇的家族大佬,當他說出這個提議的時候,代表的就是在座許多人的提議。
很明顯,他們不允許龍小七參加黎明會議,只要龍小七不參加黎明會議,那就可以向他動手。
這是非常簡單的道理,最起碼不會讓費舍爾大公為難。
“我贊同!”
“我贊同!”
“我贊同!”
瞬間,五個人舉起手,表示贊同,加上提議者,已經是半數同意這個提議,把龍小七從黎明會議中踢出去。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一時間讓費舍爾大公升出非常難辦的感覺。
因為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因為參加黎明會議的人,都是代表各個家族的。
以黎明會議的章程來說,他們是沒有權力把一個參會者踢出局。
可主席團又決定許多事,當主席團一半的人通過一個提案時候,那么這個提案就要落在實處。
“先生們,這個提案似乎有點不符合會議章程。”費舍爾大公環視眼前的這些人,想了一下說道:“我希望不要影響到這次會議的進程,在我這里,更不希望出現一些問題。會議要正常進行,至于會議之外的事,我一概不過問。”
費舍爾大公是會議的主辦人,他又不屬于任何家族,也沒有參與龍小七跟這些家族的斗爭。
這次會議能否圓滿,操心的事費舍爾大公,這是他的責任。
可現在這些家族要把一個參加會議的人踢出局,很明顯不符合會議的章程。
“如果不踢他出局的話,那么我們就出局。”一名大佬直接了當道:“或者說我們可以選擇放棄參加這次的黎明會議,我們也可以選擇重新構筑一個會議。”
此言一出,費舍爾大公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這算什么?威脅嗎?這是要把他費舍爾也踢出局嗎?
其余的六個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關注,他們很清楚這種情況下自己的發言沒有任何用處。
但這六人也覺得那些家族大佬有點太過分了,畢竟費舍爾大公是主辦方,這種態度實在是不友好。
“抱歉,我們的言辭可能激烈了一點,但是請費舍爾大公理解我們的心情。”一名大佬點頭致歉道:“這是無法化解的仇恨,我們不可能坐在同一張會議桌上談話的。”
六雙眼睛盯著費舍爾大公,在等他做出決定。
提案是出來了,也通過了,可還得由費舍爾大公拍板。
“這件事會給我造成很大的壓力。”費舍爾大公說道:“但是似乎我沒有選擇的余地對嗎?”
主席團十二個人都不說話,其中六個盯著費舍爾大公,剩下的六個各自看著自己面前的杯子。
“那好,我會取消獵首參會的資格。”費舍爾大公輕輕瞇起眼睛說道:“我希望你們不要后悔現在做出的決定,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主席團會議到此結束。”
說完之后,費舍爾大公起身率先離開。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內心的憤怒已經到達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