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七行事利索的讓人發指,說殺就殺,根本不給扎克任何談一談的機會。這就是他的作風,反正要殺死這個黑手黨的教父,那就直接殺好了。
要不了多久,董老就會離開人世,與其那個時候讓黑手黨前所未有的團結起來打壓他們,還不如現在就把扎克干掉,讓黑手黨徹底亂起來。
群龍無首是一方面,爭權奪利則是重點。扎克一死,黑手黨必亂,這對龍小七來說則是減輕壓力。至于殺了之后會引起怎樣的麻煩,他不管,一點都不管,反正董老還沒死,還活著。
他龍小七需要管的是董老死了以后的事,董老還活著的時候,他只管殺。
扎克的保鏢愣住了,可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龍小七就像惡狗一樣沖過去,用最短的時間把這些保鏢殺的一干二凈。要殺,就得殺的干凈一點;要殺,就不要留下任何余地。
拳拳到肉,龍小七用拳頭干掉這些保鏢,進行暴力擊打。短短的時間里,地上多出許多具尸體,血水染紅了地毯,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上帝啊……”波爾主教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看到了一場兇殺,或者說是一場謀殺。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里,獵首干掉了扎克,干掉了扎克的保鏢。他目睹了一切,眼睛里頓時散發出一抹驚恐之色。
這是神的使者啊,連神的使者都害怕了,可想而知這場面帶給人的震撼。
如果扎克是個普通人也就罷了,可問題這個家伙不是一般人,他是歐洲黑手黨的教父。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在歐洲的黑暗世界有絕對的話語權,意味著他要是死了,黑手黨一定會進行瘋狂的報復。
不管黑手黨內部怎樣,教父被干掉,那么想要成為教父的人,就得把殺死教父的家伙給找出來干掉。只有幫教父報了仇,才有資格成為下一任。
一般而言,誰都不敢殺扎克,就算是殺也只是暗殺。可龍小七光明正大的干掉了教父,囂張跋扈的讓人心驚膽戰。
“波爾主教,扎克是我殺的。”龍小七笑瞇瞇的對波爾主教說道:“但是在神的面前我敢發誓,尤其在您的面前,我更敢發誓:這也只是一次凈化洗禮。我認為扎克已經得到了上帝的眷顧,這種眷顧是別人所享受不到的至高榮譽。他已經脫離了凡人狀態,而脫離凡人狀態的人,那就一定得回到神的懷抱。至于我,當然是墮落的,所以我更希望得到波爾主教的訓導與指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此時的龍小七完全就是一個神棍,一臉的虔誠,一臉的神圣,整個人都充斥著對即將來到的指引的期待。
“這個……”波爾主教有些猶豫了。
他當然能聽出龍小七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這是教父的意思。雖然都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扎克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而且我還能給你更多!
“波爾主教,我這個女婿在外面野習慣了,他需要一個指引來沉淀。”董老笑瞇瞇的對波爾主教說道:“我覺得把他交給你會更好,我相信你能讓他懂得更多,看得更遠。你們一直以來不都是在引導世人嗎?呵呵。”
董老從衣兜里抽出一張紙,慢慢的推給波爾主教。
本來波爾主教還在猶豫,可看到這張紙以后,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嚴肅,充滿了圣潔之色。
“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喪掉生命;凡為我喪掉生命的,必得著生命……”
一陣聽得讓龍小七淡疼的話從波爾主教的嘴里說出,簡直就是滔滔江水泛濫不覺。但是龍小七佩服呀,眼睛都亮了,他知道這才是真正的神棍。
“讓主牽引你走過彷徨,讓主讓你得到新生。孩子,你的往日只是往日,你的以后還在以后。主,會寬容你;主,愛護每一個世人,阿門。”
波爾主教非常自然的把董老推出的那張紙收起來,然后沖龍小七點頭一笑,慢悠悠的翩然離去。
他只是一個主教,最虔誠的教徒,愛護世人是他的職責。不管這個世人到底是扎克也好,還是殺死扎克的龍小七也好,全部會得到主的眷顧。
看到波爾主教離開,董老的笑容消失了,帶著龍小七離開這個莊園。
黑手黨教父扎克被殺,整個歐洲,乃至整個世界的黑手黨都震怒了。兇手壓根就沒有掩飾自己,誰都知道這是獵首做的。
而獵首現在又是教父的女婿,所以瘋狂的報復立刻來臨。
整個歐洲,許許多多的角落都在進行火拼,讓警察都焦頭爛額。往往他們還沒有處理好這一場火拼的時候,另一場火拼又開始了。
不要小看黑手黨的能力,他們本來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幾個黑幫之一。在如此情況下,反擊也變得異常猛烈。在不間斷的火拼中,華人幫派呈現出潰敗的局面,最后甚至都不愿意正面火拼了。
可即使這樣,黑手黨也不肯罷休,他們不斷的襲擊華人幫派,動輒就殺的血流成河。
退不是辦法,華人幫派也怒了,開始尋找黑手黨,同樣殺的血流成河。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里,雙方全部損失慘重,都不知道丟掉了多少尸體。
但是董老的家里卻風平浪靜,任由外面廝殺不休,他們卻在這里滋潤的享受難得的平靜。
“經過這一次,不管是黑手黨還是華人幫派的實力都會削減許多,讓你們的掌控變得輕松。”飯桌上,董老笑道:“這就是改朝換代啊,中國歷史上的每一個皇帝在把皇位傳給兒子的時候,都會最大程度削弱朝臣的力量,從而讓自己的兒子順利登記執政。人才,永遠都不缺少。”
殺扎克,就算龍小七不殺,董老也會把扎克給干掉。他太明白所謂的改朝換代根本就是血流成河,這是必然的,也是必經的。
龍小七沒有掌控的能力,莫妮卡更沒有掌控的能力,哪怕兩個人加在一起。
這是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為過渡維穩鋪路,這是最狠最不穩定的一招,偏偏被他玩的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