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爾喀的傭兵世界聞名,或者說是尼泊爾傭兵。全文字閱讀他們受雇于英國,直到現在也進入英國的廓爾喀外籍兵團服役,享受同等于英國士兵的待遇。但進入廓爾喀軍團并非他們的唯一選擇,他們也可以選擇進入廓爾喀傭兵團。簡單來說,廓爾喀盛產傭兵,一是受雇于英國的外籍兵團,二是自由的廓爾喀傭兵團。
東征的時候,幾乎全球的雇傭兵全都參加了戰爭,廓爾喀傭兵團以及部分廓爾喀外籍兵團也參與了戰爭,剛好在西線,自然而然成為趙穎的下屬。
正在抱怨嘮叨的龍小七看到周圍的廓爾喀村民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向村口涌過去。其中那個在村里備受尊重、用浸滿鮮血的彎刀削土豆砍柴的老人,更是跑到了第一個。他連刀都仍在了地上,從衣兜里掏出一枚銀制的勛章以及一枚金制的勛章,戴在自己的左胸口上。
來大人物了,這是龍小七的第一反應。當他扭頭看向村口的時候,一下愣住了,伸手指著走進村子的趙穎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老人努力挺直自己的腰桿,向趙穎敬禮。
村里大多數年齡大的廓爾喀戰士都筆挺的站在兩邊,向趙穎敬禮。那些年輕人與婦女孩子,則謹慎的跟在年長者身后,弓腰低頭,伸出右手撫在胸口前,用這種動作表達自己對天驕將軍的敬意。
看到趙穎已經讓龍小七覺得不可思議,看到這里的人如此尊重趙穎,更讓他有種懵了的感覺。他知道趙穎強,可不知道強成這個樣子。來到這里,都有人對她畢恭畢敬,要知道,這些廓爾喀戰士真的不喜歡服人,尤其是女人。
趙穎怎么來了?這個妞兒怎么跑到這來了,他不是在療傷嗎?怎么……手里怎么還攥著酒壺?媽了個巴子的,她怎么又給老子喝酒了?!
“誰讓你喝酒的?!誰讓你給我喝酒的!!!”龍小七如同雄獅一般怒吼著狂奔過來,指著趙穎的鼻子怒罵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傷嗎?你不知道自己的命是怎么撿回來的嗎?喝!喝!喝!非得喝死了才開心是不是?老子讓你喝了嗎?你想讓老子給你送終,然后送上永垂不朽幾個字嗎???”
龍小七的眼睛通紅通紅,他真的怒了。
趙穎的命.根本就是撿回來的,她根本就不能再喝酒。可現在,龍小七看到對方握著一個酒壺,用跟從前一樣的動作仰頭抿著酒。那酒香味離老遠都能聞到,可見喝的酒究竟有多么的烈。
還喝,竟然還喝,怎能不讓龍小七怒火沖天。他想讓趙穎好好的,甚至在沒事的時候都在暢想以后跟趙穎的生活該是怎樣,可現在……
“嗯……”趙穎笑著,眼睛瞇成了一道縫,發出讓龍小七陶醉的嗯聲。
看到對方還能笑出來,龍小七一把搶過趙穎手中的酒壺,狠狠摔在地上,并且跳起來瘋狂的踏著。
“哐!哐!哐!……”
他就像個瘋子似的,仿佛酒壺就是一顆能要人命的炸彈,必須得用這種野蠻的方式將其踐踏的粉身碎骨才行。他把酒壺踏扁了,里面的猴兒酒四散迸濺,粘稠呈現出金黃.色的酒弄得到處都是,整個村口彌漫著一股酒香味。
酒壺沒有罪,可里面的酒對于趙穎來說就是毒藥。
“笑個!”龍小七的眼睛升騰出一股水霧,用委屈而又憤怒的聲音繼續沖趙穎吼道:“如果你不是老子的女人,你愛怎樣就怎樣,可你偏偏是!你死了我怎么辦?你想過你死了我怎么辦嗎?你覺得我有多堅強?你覺得我到底能承受到什么程度?趙穎,你可知道,你好好的活著才是我想要的啊!!!”
龍小七委屈,真的委屈。當趙穎名垂一線的時候,沒有人懂得他的感受,那種即將失去的恐懼甚至超越死亡。那一刻,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整個人都是空的,除了恐懼還是恐懼。那種恐懼的味道難以描述,全身心的、整個靈魂的顫.抖。
候仙醫來了,他看到了希望,也知道趙穎在慢慢的好轉,可她現在又喝上酒了。喝酒意味著什么?沒有人比龍小七更清楚,因為他現在也喝酒,用酒精壓制體內的傷勢。
“嗯……猴兒酒,好喝,人家就想喝兩口嘛……”趙穎發出撒嬌的聲音,走上前挽著龍小七的手臂道:“人家都好啦嘛,還不讓人家喝點酒呀……”
“你好個!”龍小七扯下自己的酒壺,死死盯著趙穎發出竭嘶的吼聲:“閃沖!閃沖!!!這是強行使用閃沖留下的傷,無法休養,只能用酒精壓制的傷!從前我不知道,可我現在知道了,我壓根就不是最后的護旗兵,也沒有真正意義的護旗兵。如果你不是護旗兵,你怎么有資格成為戰旗連的指導員?趙穎,你真的想死嗎?你要真的想死,還不如老子親手干掉你!!!”
趙穎的笑容慢慢消失了,那雙寶石一般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無奈與心疼。無奈是因為她終究瞞不過龍小七,心疼是因為龍小七終究走上了她的老路。
周圍的廓爾喀戰士們看著兩個人的爭吵,他們似乎知道兩人的關系,在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情況下,繼續保持原本的姿勢。
“嗯……你罵的對,我……”趙穎忽然露出一抹狡黠,晃著龍小七的胳膊嬌聲道:“反正人家最多只能活一年了,怎么活過這一年就看你啦……人家都有鮮花,人家都有巧克力,人家都有浪漫,我也要嘛……”
耍賴,尼瑪,這是耍賴啊!
龍小七差點氣暈過去,他見過趙穎發飆,見過趙穎發嗲,可還沒見過對方耍賴……
“趙穎,你……”
話剛出口,趙穎就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龍小七的嘴,大膽而又奔放,絲毫不顧忌周圍人驚訝的眼神。
苦笑,龍小七除了苦笑大概也只能……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