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有)(意)(思)(書)(院)
“軍座,除了我們自行招募的新兵,這兩天只有新鄉附近的十幾支比較小的抗日游擊隊過來了,最多的一百來人,最少的就幾個人,目前人數還不到千人,經過我們的體檢,有一半以上不符合最低標準。”
負責整編具體工作的是廖森,他現在整編委員會的副主任。
冷鋒務虛,指導全面工作,而廖森則是務實,負責具體工作。
“新兵招募的情況如何?”
“現在招了不到兩千人,估計后期很難招滿。”
“這個沒關系,老雎剛剛來電了,漢口兵站那邊招募的情況不錯,至少可以給我們提供五千新兵,甚至更多。”
冷鋒不是擔心招不滿人,而是寧缺毋濫,就是四個警備旅,他也沒打算全部都是豫北地區的兵。
一旦形成山頭,那就很難掌控隊伍,打亂整編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將自己的力量滲透進去。
“我聽下面有人議論,有人暗中聯絡一些隊伍,準備暗中聯合,對抗這一次整編?”廖森來見冷鋒的真正的目的。
“你收到消息了?”
“嗯,聽到一些風聲,但并不具體,但是空穴來風,咱們畢竟是外來的,想要在豫北立足站穩,這些地方上的勢力不得不考慮一下。”
“我給他們的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如果他們不知趣,非要更多,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擔心,這里面會不會有日·本間諜挑事兒?”
“肯定有,但是現在日·本人還管不到我們,要防的還是我們自己人。”冷鋒緩緩說道。
“你是說GD方面?”
“他們不擔心,咱們又不是一次合作,顧全大局他們可比黨國內的許多人好多了。”冷鋒道。
“軍座,此事可要未雨綢繆,倘若這些人真的聯合起來,恐怕會是個不小的麻煩。”
“你知道的,這些人在地方上本來就不守規矩,毛病太多,就算他們一個個都來了,就能保證他們乖乖的聽令?”冷鋒冷笑道。
“軍座是想武力鎮壓?”
“這些所謂的抗日武裝,都是墻頭草,你以為他們真的一心一意的抗日,是誰的勢力大,他們就倒向誰,有奶即是娘,沒有任何廉恥心。”
“明白了,軍座。”
“鐵西大營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完工,你這段時間的工作重點,第一是督建鐵西大營,確保按時保質保量的完工,第二,暗中收集消息,利用已經過來的隊伍中人的關系,確保我們知道這些暗中結盟的人一舉一動,最好能安插幾個內線進去,第三,外松內緊,造成我們拿他們沒有辦法的假象。”
“明白了,軍座。”
“主任,鐵路專家侯家源先生到了。”
“請侯先生先去會客室,等我兩分鐘,我把這份文件批閱完。”冷鋒抬頭吩咐一聲道,文件比較著急,等他見完侯家源的話,就完了,人家就在外面等候呢,
“好的。”年輕的秘書翟天明答應一聲。
侯家源來是為了新鄭鐵路修復工程,因為修復鐵路除了鐵軌和枕木等材料之外,還需要土建,以及一筆不小的經費。
這錢武漢方面肯定是拿不出來的,只能有豫北行署自己籌措,但這筆錢豫北行署出可以,但豫北行署得相應的獲得一些權利,比如,修復好的新鄭鐵路的經營權。
侯家源這是代表平漢鐵路局方面來跟冷鋒談條件的。
談判主要是利益分配的問題,侯家源雖然是技術專家,但代表的是平漢鐵路局以及交通部。
只是侯家源個人對冷鋒非常欽佩,他能力主修復新鄭鐵路以及黃河鐵路橋,在一個鐵路專家的眼里,這是一個功德無量的事情。
因此在能讓步的地方,他都做了最大的讓步,他是技術類的官員,到哪兒都有飯吃,黨國的那個“飯桶”們也不能把他怎樣。
要是不認可,他們自己來談就是了。
雙方在極其友好的范圍下敲定了一個合作框架協議,豫北行署集資修復新鄭鐵路,同時獲得新鄭鐵路二十年的經營權,二十年內,國府可以按照市場價格贖回。
然后就一些客觀原因作出了相應的規定,比如再一次遭遇日軍侵占如何,協議是否延期,鐵路管理方面,人員選派等等。
主要還有新鄉的最大的鐵路機修廠,這個之前被日·本人占了去,現在是不是還給國府。
按照道理理應上交,但新一軍奪回機修廠還有鐵路,國府理應在某些方面予以補償,冷鋒提出來,焦作煤礦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權收益歸新一軍,用作計劃外軍費的以及傷殘撫恤。
這個得國民政府行政院和軍事委員會會批準,侯家源做不了主。
剛好到了午飯時間,冷鋒邀請侯家源和一眾鐵路工程技術人員一起在行署機關食堂用餐。
冷鋒請侯家源先生當了修復新鄭鐵路的工程總監,每個月的薪水是三百大洋,時間是三個月。
抗戰以來,國民政府早就停止修建鐵路了,即使修鐵路,那也是戰略上的需要,搶修一些重要的路段,更多的是在“拆軌破路”,老先生滴血之余,也能理解,為了阻止侵略者利用鐵路線進攻腹地,只能采取這種破壞式的辦法。
所以,許多搞鐵路建設的工程技術人員要么轉行去干別的,要么就只能領著國民政府發的那點兒微薄薪水生活。
不修鐵路,鐵路的工程技術人員就等于是失業了。
這個時候,別說冷鋒開出三百大洋的高薪,就算管吃管住,這些人也愿意來,至少,這里的伙食條件是很不錯的。
新鄭鐵路如果三個月內能修通的話,對豫北的經濟來說是非常重要,到那個時候,豫北的產的煤炭已經其他的礦產就可以通過著鐵路源源不斷的運送出去。
(以上有些說過了,小說需要,其實這個時期,國府在西南后方興建了不少鐵路,只要有湘桂、黔桂還有滇緬和敘昆鐵路等等。)
“軍座,第三集團軍急電!”
“什么事情?”
“敵第114師團今天從青城登陸。”
“114師團,青城登陸?”冷鋒聽了,心里咯噔一下,這個114師團也是進攻南京的主力師團之一,但在南京的時候,沒有交過手。
“是的。”
“密切關注,提醒一下孫總司令,日軍除了喜歡偷襲之外,還比聲東擊西,注意泰安方面的日軍的動向。”
“是。”
日軍在調整部署,下一步回怎么進攻,冷鋒也說不好,不過,他傾向于從長江南北兩條線進攻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但是也不排除日軍鉆牛角尖,會繼續之前的戰略,向西打通隴海線,然后沿平漢線南下武漢。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軍座,巫處來電,按照您的意思,她帶人大鬧了中統的總部,他們分析槍擊案的水很深,有可能涉及美人魚情報小組案子。”
“這到有意思了,看起來,巫小云在武漢的一些行動給日諜造成了極大的困難,他們這是非處之而后快了。”冷鋒一針見血道。
一般間諜,若非性命攸關,是不會動用暴力手段的,而能打又有能力的間諜特工太少了。
很多間諜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并不是什么俊男美女,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越是平凡的人,才能耐得住性子潛伏,才能活的更久。
“提醒一下巫小云,近期要格外的注意安全,不要單獨外出,減少在公共場合待的時間。”
“軍座,巫處在電報中提到了一個人,她希望能夠讓那個沈叔逸把這個犯人捎帶回去,她有用。”
“誰?”冷鋒很詫異的問道。
“那個特務團從巨野抓到的那個日軍女間諜,叫什么櫻子的。”
“上川櫻子?”
“這么遠,她要這個女間諜做什么?”
“不知道,電報中點名要這個女間諜。”郭衛權也覺得奇怪,一個在武漢,一個在魯西,這八竿子打不著呀。
“沈叔逸他們什么時候出發?”
“估計明后天吧,這一次是保密押送,出發時間都是保密的。”
“那就把人帶上吧。”
“好的。”
“對了,讓老郭晚上準備幾道廣東菜,晚上我單獨請薛伯陵吃飯。”冷鋒吩咐一聲。
“好咧!”
這時間過的飛快,薛伯陵才參觀了幾處軍營,這天就黑了,他有些意猶未盡,感覺才掀開了新一軍的面紗,看到了一點兒東西,可許多真正的東西去還沒有觸及到。
“老吳呀,你說晚上我跟冷國光吃飯,帶點兒什么東西?”
“你不是準備了兩壇好酒嘛,我看到你副官偷偷藏在箱子里的。”吳錫祺嘿嘿一笑,今晚屬于單獨的私人的約會。
“不就是兩壇玉冰燒嘛,你喜歡,我讓少文給你捎幾壇?”薛伯陵道。
“還是別麻煩嫂子了,我要喝,去你家就是了,難道你不請我喝嗎?”吳錫祺笑笑道,“說實在的,薛長官,今天的參觀,感覺如何?”
“氣象森嚴,大氣已成!”薛伯陵想了一下,重重的說道。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吳錫祺突然很神秘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冊子來,遞給薛伯陵。
《士兵手冊》
“這東西哪來的?”薛伯陵微微一驚,這東西看上去已經翻禿了皮,顯然是常被人翻看之物,一看冊子的封面,就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內容了。
“說來慚愧,我今天做了一件丟人的事情……”吳錫祺不好意思道,“我在新37旅參觀的時候,看到這一本小冊子,就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結果是越看越驚訝,后來等我出來的時候,就忘記還回去了,這事兒有些說起來有些丟人。”
“你呀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讓人家笑話嗎,你堂堂一個兵團參謀長居然做出順手牽羊這種有損體面的事情?”薛伯陵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不過,當他翻看內容后,他也非常驚訝了,要說那些對士兵的日常訓練和內務的要求,這些都沒什么,可在小冊子的后面居然有一套手語通訊系統,還有戰場急救以及遇到一些險情的自救方法。
手語通訊系統雖然不是什么機密,但在靜默的戰場上,作用非常大,就好比旗語通訊,只有自己人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要是被敵人掌握了,那敵人豈不是對你每一步的命令都清楚?
地面戰場上,通訊不發達的情況下,旗語是最有效的指揮手段,這在部隊內是一等機密。
至于手語,一般都是小部隊近距離作戰下使用的,即便是被敵人掌握了,也沒有用,因為在敵人看不見的情況下,咋使用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