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日軍俘虜兵都聽好了,我們中國·軍人跟你們小鬼子不一般見識,我們是優待俘虜的……”
“濤哥,咱們什么時候優待俘虜了?”
“閉嘴,我說優待就優待,我說話的時候,不準插話,聽明白沒有?”姜濤急眼了,他是奉冷鋒的命令來的。
他其實也不愿意留著俘虜兵,給他們治傷不說,還的管他們吃喝,這不是養白眼兒狼嘛?
不過,得做樣子,戰場上可以不留活口,可既然都被俘了,再隨便弄死的話,那名聲就不好聽了。
姜濤的日語不咋地,所以他說完之后,還得讓俘虜營的日語翻譯跟著再翻譯一遍。
那夜叉營的士兵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濤哥您說優待,就優待唄。
俘虜營就是一個用鐵絲網圈起來的地方,除了幾頂地面透風的草棚子,沒有任何遮風擋雨的地方。
一眼看過去,全都是鬼子的傷兵,出氣的多,進氣的少。
鬼子也完全一個個都不怕死,也有怕死的,只不過,一直打勝仗,國·軍想要俘虜一個鬼子實在太難。
人是群居動物,軍隊更是一個整體,如果一個鬼子被俘,他或許會想盡辦法求死,可如果有人陪著他一起被俘,那就不一樣了,人的想法就會發生改變。
憑什么自己要死,別人就能活著呢?
雖然也有俘虜兵自殺的現象,而且在日軍俘虜中很常見,這些被愚忠天皇和武士道洗腦的日本兵的確難以用常人的思想去理解。
不過歷史都是由一群瘋子推動的,人類的浩劫,中國人的苦難也是歷史的一部分,日軍就是一群瘋子,至少這種瘋子特質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姜濤的一番話,這些鬼子俘虜自然是當做沒聽見,甚至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他們被俘,要么就是被炮彈震暈過去,根本無反抗之力,要么就是受了傷,自殺都做不到,拍死,主動投降的,也有,太少了。
一般戰斗兵種都是悍不畏死的,只有一些輔助兵種,比如軍醫,馬夫之類的,但這一類的俘虜太少了。
總共俘虜的三十幾個鬼子兵,也就兩三個這樣的“奇葩”。
“急于人道主義,我們接下來會給你們每一個俘虜進行登記身份,希望你們如實的報出你們的姓名、職務還有籍貫,這很重要,不配合的將視為不承認自己俘虜的身份,那將沒有醫療救助和食物提供。”
“傷病員無法開口的,可以由認識的人代為填報,但必須是真實的,好了,可以開始了。”
填報身份?
鬼子俘虜兵并不那么合作,姜濤也沒有多費唇舌,直接命人將不配合的俘虜拖到一邊,接下來,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身上有傷的,估計沒吃沒喝,又得不到藥品治療的情況下,最多挺不過三天。
不能說姜濤殘忍,雖然說國際公約有對戰俘的待遇的規定,可對于不承認自己戰俘身份,不配合戰俘管理工作的,那就不是戰俘了,不是戰俘,那就沒有必要優待了。
這些人可以說是穿著日本軍服,拿著槍的某個亞洲人種,至于到底是什么人,那只能問他們自己了。
冷鋒這邊不太歡迎記者隨軍,要有記者,也都是自己這邊的,因此,外界對榮譽一師還是不那么了解的,一切都仿佛十分神秘。
而也有一些膽大的外國記者直接深入戰區,想要采訪榮譽一師以及冷鋒本人,但這些人大多數根本見不到冷鋒,一旦被發現,還會以疑似間諜的罪名直接扣起來。
在濟寧,被扣押的記者有二十多名,不能證明身份的,繼續扣押,能夠證明身份的則禮送出戰區。
能通過榮譽一師審查獲得在戰區采訪的記者那是少之又少,外國記者更是直接不予資格。
所以,榮譽一師內,對如何處置戰俘,一直也有很大的爭議,冷鋒采取的是能在戰場上解決的,絕不拖到戰場之外。
這就是變相的不留俘虜,但也不可能一個都不留,那些鬼子傷兵,都失去戰斗力了,自殺都困難。
他也不能下令直接殺人,所以,榮譽一師在戰場上抓獲的基本都是這一類的俘虜,冷鋒又采取另一種辦法,不承認俘虜身份的,自身自滅,承認的,有價值的留下,沒價值的直接送后方,讓蔣先生頭疼去。
對于冷鋒的做法,以日軍俘虜為主成立的反戰同盟組織居然沒有任何意見,也許在這些日本眼里,冷鋒的做法已經算是仁慈了,他們對付中國·軍俘虜才是真正的慘無人道呢。
冷鋒已經夠人道了,只要報出真實身份,承認自己是俘虜,就能得到人道待遇,這已經非常不錯了。
日內瓦國際公約,那遵守才有約束力,不遵守的,不過是一張廢紙,各國有的是手段不讓外界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叫什么?”
“阿部……”
“阿部什么?”
“阿部信行。”第一個配合的很快就得到了清水和食物,還有軍醫過來給他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清洗消毒和包扎處理。
望著那名叫阿部信行,狼吞虎咽的日本士兵,一些鬼子俘虜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向往。
“下一個?”
“我叫上原井多智,上等兵……”
“去吧,去領一份食物和清水,會有人給你治傷包扎的。”
“謝謝……”
“懦夫,上原,無恥的可憐蟲,膽小鬼……”俘虜隊伍里傳來一陣陣咒罵,很顯然他們對這個叫上原的士兵十分的不滿,甚至是敵視。
姜濤微微一笑,這非常好,如果這些俘虜內部鐵板一塊兒,那還這不好弄,如果他們自己分裂了,最好不過了。
陸續的有鬼子俘虜被送進來,大多數都是半死不活的,就差一口氣的,也有完好無損的,看上去是被生擒活捉的,身上的銳器都被搜走了。
“你,叫什么?”
“龜田次郎。”
“年齡。”
“四十二。”
“職務。”
“獸醫。”
“軍銜。”
“大尉。”
“怎么被俘的?”登記員問道。
“被炮彈震暈了,醒來的時候,就被貴軍抓住了。”龜田次郎緊張的低頭道。
“嗯,過去領一份吃的,然后有人來給你檢查和包扎。”
“謝謝!”龜田次郎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下一個!”
“鐮倉小五郎……”
“師座,賈莊的戰斗結束了,一共擊斃日軍四百三十七人,俘虜日軍五十四人,軍銜最大的是少尉,沒有發現年齡超過四十歲以上的被俘日軍。”
“死人尸體里沒有發現嗎?”冷鋒問道。
“還在打掃戰場和掩埋尸體,或許會有新的發現,但是沒有發現身穿少將制服的日本軍官,發明一名日軍中佐,身份證明是……”
“看來,我們要找的人神秘的失蹤了。”冷鋒道,“俘虜押送回來了嗎?”
“押往俘虜營,正在甄別。”
“嗯,我知道了,現在可以給蔣委員長侍從室發電報了,就說我們全殲酒井支隊,酒井隆少將除外,我部正在抓緊追剿可能逃脫的殘余日軍以及甄別抓獲的日軍的俘虜。”冷鋒命令道。
“是!”
“命令新36旅脫離戰場,就地補充所需糧彈,休息本日后,迅速南下!”
“是!”
“特務團解決董口鎮上的日軍沒有?”冷鋒問道。
“還沒有,楊瑞團長剛才來電話說,還有十幾名日軍躲在鎮上一戶人家,還在垂死掙扎,負隅頑抗。”
“感覺給我解決了,不得拖延!”
“新40旅打掃戰場之后,將鄄城防務移交給魯西民軍第二師,全部渡河!”冷鋒命令道。
“師座,咱們要去豫北?”
“嗯,要走了。”冷鋒點了點頭,要去開封見薛伯陵,但不是從魯西過去,而是從豫北過去。
豫東有薛伯陵,土肥原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別說他還把新38師和榮譽一師新36和37旅留下來了,就算不留,土肥原也未必能在蘭封討到什么好處。
“任命新36旅旅長為新一軍201師代理師長兼任36旅旅長,齊學啟為代理參謀長,謝程睿新37旅旅長,新36旅和新37旅合并為新一軍第201師!”冷鋒鄭重的下令道。
“那廖森呢?”
“廖森現在還是魯西兵團參謀處長,如果他想繼續帶兵,就去201是擔任副師長。”冷鋒心里早就有了安排。
“這樣也好。”謝季元點了點頭,他知道,冷鋒開始陸續的調整人事部署了,榮譽一師的番號可能就要撤銷了,未來榮譽一師將升華蛻變為榮譽新一軍,簡稱:新一軍。
“逐步調整吧,新39旅和新40旅合并為第202師,師長暫時由我兼任,副師長伍新華,參謀長由兩棟代理,新39旅旅長張鐘靈,新40旅旅長戴旭,下面的人事安排先不做大的變動,原則上由本部隊內部晉升,這樣避免人事變化而影響到部隊的戰斗力。”
“我同意,這樣最好了。”
“新一軍參謀長還是由老謝你來擔任,我們搭檔這么長時間了,我發現你跟我還是蠻合拍的。”冷鋒道。
冷鋒一度曾經想要換一個參謀長,他意中的人選是那位曾經擔任稅警總團的總團長,那一場曾經轟動全國的離婚案件的失意男主角,后來發現,這個人在歐洲游歷,可望不可及,雖然通過巫小云一直再聯系,但隨著跟謝季元的合作了解,換參謀長的心思也就淡了。
選一個有名氣,但自己從未見過面,沒有共過事的人,還是一個已經熟悉了,配合默契了的,盡管他可能在才能上有些欠缺,但冷鋒還會選擇后者。
他現在基本上認可了謝季元這個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