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少年沒想到王樂會如此坦然承認,眼中露出一絲意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此時就見海無涯深深看了眼王樂,平靜問道:“你就這么有信心?”
王樂嘴角一撇,毫無猶豫的回道:“當然,剛才也已經說過,那就是殺人和救人對于我來說,從未失手過。”
頓了頓,王樂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閃爍著無比自信的光芒,看向海無涯繼續說道:“我相信自己也不會在你身上失手。”
海無涯那張死板又平靜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饒有興趣之色,然后對王樂說道:“你應該明白,得罪我的下場有多嚴重!”
沒等王樂開口回應,就見一旁的清秀少年大聲嚷嚷著威脅道:“你如果沒有治好我師尊的舊疾,那就是與天下人為敵!”
停頓了一下下,清秀少年冷笑著繼續對王樂說道:“到時候師尊一聲令下,保證有數之不盡的武道頂尖高手,搶著拿你人頭到他老人家面前表功!”
王樂挪開放在海無涯身上的視線,滿臉認真的看向清秀少年,警告道:“從現在開始,要是敢再多嘴一句,我會讓你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如果你不信,可以試一試!”
清秀少年面對王樂那雙宛如黑色深淵,仿佛能吞人而噬的雙眸,尾椎骨直冒寒氣,整個身心瞬間被滿滿的恐懼之意占據。
隨即就見王樂鎮住清秀少年后,再次看向海無涯,淡淡說道:“如果你還想在武道之路有所作為,那么必須要解決掉氣血衰敗這個問題,所以你沒有選擇,只能相信我。”
海無涯的臉色一沉,眸光閃爍著說道:“單憑你幾句話就讓老朽相信,未免也太兒戲了,至少你得證明一下自己有這樣的實力。”
王樂輕聲一笑,淡淡回道:“驚雷閣的那位天下行走都已經被我殺了,還需要什么證明嗎?”
海無涯眼中瞳孔緊緊一縮,跟著就搖頭回道:“那只能證明你有殺人的本事。”
頓了頓,海無涯繼續說道:“很多時候,救人比殺人更難。”
話音剛落,就見王樂搖頭說道:“對于包括海無涯你在內的大多數人而言,確實如此,但對于我來說,恰恰相反,很多時候救人和殺人一樣都很容易。”
接著王樂嘴角微微一翹,掛起深入骨髓的自信笑容,繼續說道:“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我愿意,并且想要去做才行。”
話音剛落,就見清秀少年嘴巴緊抿著冷哼一聲,一臉的譏誚嘲諷之色,顯然是打從心底里不信王樂。
此時,海無涯先是一愣,跟著意味深長的看向王樂說道:“你敢這么說,要么真有這個實力,要么就是個徹底的無知者。”
王樂的臉上漸漸露出不耐之色,道:“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回去休息,信還是不信,海無涯你給個準話。”
海無涯猶豫了幾秒鐘,跟著長長嘆了口氣,滿是無奈的說道:“老朽還能有別的選擇嗎?只能賭一把了。”
王樂如釋重負的暗自松了口氣,從頭到尾的步步緊逼,終于達到了目的,不然想要請動海無涯為自己煉制本命法寶,還得大費一番功夫。
這時就見清秀少年拉住海無涯的胳膊,滿臉擔憂的說道:“師尊,您英明神武了一輩子,怎么就信了這種滿口鬼話連篇的家伙?可千萬別晚節不保啊!”
海無涯苦笑一聲道:“我不甘心空有天賦,卻被這舊疾纏身茍活于世啊!”
頓了頓,海無涯繼續說道:“何況是氣血衰敗的舊疾會不斷折損師尊我的壽命,如果只能緩解而無法根治的話,活不過十年!”
清秀少年頓時語塞,一時間眼睛都紅了,有淚珠在眼眶里面打轉。
此時就見王樂一邊轉身往外圍走去,一邊滿是自信的背對著說道:“海無涯,這回你賭對了,隨我走吧!”
清秀少年頓時大急道:“雀翎草還不知道被秦家家主藏到哪里去了,我們得找秦家人問一問啊!”
王樂頭也不回的答道:“有我就行了,走吧!”
“你!”清秀少年又要開口,就見海無涯深吸一口氣道:“既然已經賭了,那就相信他吧!”
說完后,海無涯就邁開腳步往漸行漸遠的王樂急追而去,清秀少年很是郁悶的跺了跺腳,這才滿臉無奈的跟了上去。
很快,三人就離開秦家府邸前,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飄然而去。
“從哪里冒出這么一個殺星,轉眼就滅了秦家五名地階高手,尤其是秦家家主父子二人隕落,這無雙城是要變天了啊!”
“呵呵,放眼武道界,這小小的無雙城變天又算得了什么,關鍵是那個家伙竟然以地階修為,強勢鎮殺了同階無敵的驚雷閣當代天下行走穆云雷,必將引起天大的波瀾!”
“沒錯,他能殺穆云雷,那就有資格與其他隱世道統的天下行走,還有武道界頂尖勢力的天才弟子一爭高下!”
“相信很快,那些天下行走和武道界頂尖勢力的天才弟子都會出面挑戰這個自稱皇帝的家伙!”
“皇帝?嘿嘿,你沒見那個家伙都承認自己是易容了嗎?那么皇帝這個名字必然不是真的了。”
“這家伙明明只有地階修為,卻讓海無涯為其煉制只有天階修為才能使用的本命法寶,難不成他隱瞞了真實修為?”
隨著王樂和海無涯等人的離開,那些還沒有散去的圍觀武者紛紛議論有關王樂的話題。
有驚訝,有猜測,有敬畏等等不一而足。
羅賢望著王樂等人消失的方向,眉頭深皺著喃喃自語道:“這家伙到底是誰?”
這時站在旁邊的一位地階強者滿臉不解的說道:“他與秦家人在搏殺時,所爆發出來的氣息明明只有地階修為,根本就隱瞞不了,卻要找海無涯煉制本命法寶,真是令人費解。”
羅賢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之前老夫在靠近他時,曾利用秘法查探過他的身體,其骨齡只在二十多歲,明顯不是人到中年的三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