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難道待會兒要來的客人與小白臉之間會有什么糾葛嗎趙邁克望向站在前面的趙泉輝問道。
頓了頓,趙邁克又連忙補充道:送葬者和小白臉之間的仇怨都已經過去很久,何況后來送葬者還請了一位叫呂宣的武道高手挑戰過小白臉,無論勝負都算是徹底了結,難道還不甘心問著問著,趙邁克突然心中一動,臉色微微一變,露出驚訝之色,輕聲道:難不成這客人是為了胖駝子被殺而來 趙泉輝不動聲色的瞟了趙邁克一眼,然后才回過身子背對著兒子嗯了聲,回道:待會兒來的客人不止一位,其中有送葬者師門的人,也有胖駝子所在門派的師兄弟,這次不出意外就是沖著穆家那個女婿來的。
只見趙邁克一怔,隨之看向父親的眼神充滿著敬佩,道:父親真是深藏不露,竟然和這么多神秘高手有來往。
停頓了下,趙邁克臉上不禁浮現出復雜之色,道:小白臉真是個惹事精,如今這麻煩越惹越大,我都不敢想象他以后怎么收場。
背對著趙邁克的趙泉輝目光幽幽的往大路盡頭看去,喃喃著回應道:你也知道父親鉆研國學多年,對于面相卜算也是觸類旁通略有心得,所以在港島的時候就曾看過穆家那位女婿的面相。
說到這兒,趙泉輝輕輕嘆了口氣,夾雜著激賞之意道:蛟龍得,終非池中物,此子有龍鳳之姿,只要他一旦能闖過這些是非波折便會沖天而起,成為這世上最優秀的那一撥人啊趙泉輝再次扭頭看向自己的兒子,露出凝重之色,沉聲告誡道:不管誰找他的麻煩都可以,但一定不能是你,否則的話,我趙泉輝不僅會白發人送黑發人,還得連累到整個家族,因為此子心性狠辣無情,用的手段從來都是以斬草除根為最終目的 趙邁克心中一緊,他又不是笨蛋,自從在王樂手底下接二連三吃過虧后,早就不敢與對方作對了。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上次在1993號私人俱樂部他沒揭穿王樂偽裝成賈紹祥的假身份,算是關系緩和的象征。
心思念轉間,趙邁克想到待會兒來的客人,不禁面帶猶豫之色的向趙泉輝問道:那待會兒接待的這些人在將來要是和小白臉發生沖突,咱們應該怎么辦 只見趙泉輝呵呵一笑,不以為意的道:他們屬于武道之爭,憑的是殺伐手段,無需什么陰謀詭計,而我們只是俗世之人還沒資格插手,所以你就無需杞人憂天了,到時候我們做個旁觀者足矣。
頓了頓,趙泉輝又道:穆家的那個女婿雖說行事手段狠辣無情,但終歸還算是個明事理之人,不會無緣無故找我們父子二人的麻煩。
趙邁克嗯了聲正待說同意的話,就看到前面大路盡頭有燈光閃爍越來越近,連忙話鋒一轉,道:父親,應該是客人來了。
趙泉輝轉過身看向遠處,就見兩部越野和一部房車組成的車隊正往這邊快速疾馳而來。
沒過一會兒,車隊停在了別院莊園的大門前,趙泉輝父子連忙面對微笑的迎了上去。
率先從車子里下來的正是有些日子沒見的送葬者,還有上次被王樂給重傷,如今已經恢復如初的呂宣這倆人。
只見這二人也沒急著跟趙泉輝父子倆打招呼,而是快步走到兩部越野中間的白色奔馳房車門前恭敬站立。
與此同時,從兩部奔馳越野先后又下來四名氣息悠長,清一色身穿黑色中山裝,一看就是武道高手的男子。
這時就見他們也都和送葬者還有呂宣一樣,恭敬的站到白色奔馳房車門前不發一言。
趙邁克見狀就是一驚,忍不住在心中暗道:臥槽,這次來的肯定是大人物,小白臉有難了 就在趙邁克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見房車門被打開,隨之走出一位二十四五歲,身材修長高大,皮膚白凈,氣場強大的短發年輕人。
趙邁克被對方眼神無意掃過,不自覺的就遍體生寒,仿似掉入萬丈冰窟般全身僵硬得不行。
嘶趙邁克倒吸一口冷氣,情不自禁的暗道:這家伙一旦和小白臉碰上定是一場精彩紛呈的龍爭虎斗此時就見這位臉色倨傲的年輕人也不說話,緩步走到呂宣旁邊站立不動,趙邁克又暗道:難不成還有人沒出來 就在趙邁克正心有猜測的時候,只見從白色房車里又走下一位同樣身穿黑色中山裝,個子一米七不到,但身形異常魁梧壯實的中年人。
不等趙邁克反應過來,一位身穿灰色道袍,手拿拂塵,布滿老人斑的瘦削長臉上雙目明亮透人,下巴頦上留著一縷花白長須,好似從古代走出來的老道士出現在房車門口,然后邁開步子落到地面上。
臥槽,這都他媽什么人啊趙邁克看到老道士一身古舊打扮,忍不住又在心中爆粗口道。
當然了,趙公子也就在心里面嘀咕兩下,他擺出的姿態有樣學樣,當個安靜的美男子,恭敬的站在父親后面。
小輝,這趟又讓你破費了。
手拿拂塵的老道士走到趙泉輝面前,滿臉溫和的說道。
只見趙泉輝連忙后退一步躬身成90度,恭敬回道:前輩大駕光臨,小輝只是盡應有之力不足掛齒。
老道士嗯了聲,看了眼站在后面的趙邁克,和藹的問道:這位是泉輝家的孩子 趙泉輝連忙回道:正是犬子,如今漸漸開始接替小輝管理這天香閣的產業。
說完后,趙泉輝探手拉了拉站在后面的趙邁克衣服,示意對方趕緊施禮。
只見趙邁克吞了吞口水,躬身向老道士行了個大禮,面露緊張不好意思的神情道:前輩氣場太過強大,讓小子心生孺慕,一時間忘了禮數,還請前輩原諒小子不敬之罪。
老道士哈哈大笑了兩聲,手中拂塵點了點趙邁克也沒說話,然后邁開步子就往莊園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