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樂接完電話,從小飯館廁所出來的時候,金忠信和刀疤臉這些人也剛好抽完飯后煙,正往大門口走去。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金忠信回頭見王樂臉色有點不好看,就轉身走到其身旁,輕聲詢問道。
王樂搖搖頭,露出一絲笑意的回道:沒多大事,就是我的行蹤如今傳到京城去了。
金忠信眉頭一皺,道:會不會有麻煩?
只見王樂毫不猶豫的回道:放心,京城有義父和老爺子在,相信他們會處理,咱們安心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成。
金忠信臉色一緩沒再多問,拍了拍王樂肩膀,接著就一起走出了飯館。
現在是九點鐘,今天晚上十一點之前咱們就得過境,所以抓緊時間趕路,否則等外蒙那邊換人值班后,可就過不去了。
等人都到齊后,刀疤臉給眾人提醒了一聲就率先鉆進一輛墨綠路虎越野,接著其他人也都先后坐上車。
很快,三部越野車在小飯館的燈牌光亮照耀下先后啟動發出轟鳴聲,接著就飛速離開門前停車場,行駛上不遠處的公路,沒過一會兒就消失在天幕下的夜色當中 一路無話,十點多鐘的時候,金忠信臨時從悍馬車下去鉆進前面刀疤臉的路虎車,然后打頭就往前面的國境邊防站行駛而去,王樂的車子則是墊后尾隨著。
當車隊先后接受兩國邊防哨所檢查的時候,只見金忠信和刀疤臉也在這個過程中先后出面和那些邊防戰士交涉。
其中金忠信負責的正是國內這邊,而刀疤臉則是負責外蒙那邊。
經過觀察,王樂發現他們倆個跟這些戰士很親熱,顯然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本來還有著警惕之意的王樂見狀后也徹底放了心。
果然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做一行精一行,才能成其翹楚。王樂不禁有感而發,默默在心中嘀咕著道。
很快,在沒有任何意外的情況下,也沒花多長時間,車隊就平安無事的順利通過兩國邊防進入到外蒙國境。
半個小時后,三輛車子進入外蒙一處叫扎門烏德的縣城,嚴格來說也就是一個城鎮而已。
當刀疤臉的路虎車行駛進一家旅館的大院后,王樂也將車子開了進去。
等把車子停下后,王樂扭頭向后面的老魚和李二問道:今天晚上在這里住宿嗎?
正準備下車的李二點頭嗯了聲,不等說話,坐在旁邊的老魚笑著回道:這里是華夏進入外蒙的第一個,也是很重要的物資過境轉運站,我們從國內運過來的工具明天上午就會從這里卸下來。
王樂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等他打開車門從駕駛位置走下來,剛把車門關上時,就看到金忠信領著一個陌生中年人走過來。
到了外蒙,用華夏的牌照可就不行了,所以換個本地的車牌。金忠信指了指中年人手里拿著的工具箱,笑著給王樂解釋道。
這時王樂摸了摸臉,半開玩笑的說道:我還真有點后悔開輛這么好的車子進到外蒙,當時弄個半舊點的總會低調些。
剛走到王樂旁邊的老魚立馬就笑了出來,然后低聲道:小樂,你這種做賊心虛的態度可不行,沒看到刀疤臉他們開的兩部路虎嗎?那也是好車,和你這悍馬也差不到哪里去。
接著老魚又拍了拍王樂的肩膀道:所以啊,在地面上的時候,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真正危險的還是地下,因為那里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末了,老魚附到王樂耳邊,輕語道:尤其是人心,一定要提防著刀疤臉他們,我們哥仨的老命可都交到你的手上了,到時候如果只要有一點不對勁,小樂你一定不能猶豫,先先手為強直接干掉他們!
說完后,老魚做出一個無聲的抹脖子動作,眼中閃爍著狠辣之色!
魚叔,我知道了。王樂給了老魚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笑著說道。
老魚嘿嘿一笑,又道:看到你在華鼎山莊的表現,魚叔我晚上睡覺都能安穩著點。
也就在倆人說話的功夫,悍馬車已經在那位中年男人的操作下換上一張外蒙的車牌。
就這樣,倆人也不再多聊,隨著金忠信和李二徑直走進面前這棟只有三層樓高的小旅館。
進到旅館后,王樂才知道剛剛給換車牌的那個中年人正是旅館老板,而且還是地道的華夏人。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看來在出發前,他們就已經將這次外蒙之行的路線住宿等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了,果然都是老江湖。王樂想到一路上的經,默默的在心中下了結論。
就這樣,等房間分配好之后,刀疤臉那伙人也沒和金忠信多聊,就各自回了房間當中。
倆伙人是分開住,刀疤臉等六個人上了三樓,王樂等人則是住進二樓的客房,可以想見,大家相互之間還是存有著戒心。
賓館的住宿很簡陋,房門都已經掉漆,鋪在走廊上的地磚,很多已經碎裂,等打開房門,就看到客房的電視機也還是長虹制造,十多年前所生產的老式機型,顯得很笨重,更不要提什么衛生間熱水器了,都是拎著灌滿開水的水瓶進到客房洗嗽。
所幸的是床單被褥洗得很干凈,散發著陽光的味道,而這也是王樂最滿意的地方,至于其它的就無所謂了,反正也就住一晚上而已,明天就會離開。
因為客房有限,所以王樂和金忠信住在同一間客房,倆人洗嗽好后,只穿著內褲躺在各自床上后,就開始抽煙翻云吐霧起來。
叔,我問個外行的話。王樂彈了彈煙灰,向躺在隔著床頭柜床上的金忠信問道。
你說。金忠信毫不猶豫的回道。
只見王樂盯著金忠信,認真問道:我查過黃金家族的代帝王都采用密葬方式,成吉思汗也不例外,而密葬很有可能是除了棺木和遺體之外什么都沒有,而你們為什么如此肯定成吉思汗陵寢里有無數財物,還有丘處機的傳承藏在里面?當時您從刀疤臉那兒聽來的都是真的嗎?
金忠信拿煙的手一僵,隨即無聲的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