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慕白和莊瑞雄帶著在一品羅馬已經被處理掉的依達拉尸體,還有從王樂那兒拿來的愛華諾尸體回到住處的時候傻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這是在干什么?”莊瑞雄打開裝有愛華諾尸體的黑色塑料袋,不禁目瞪口呆,
剛將依達拉尸體放好的李慕白見狀,就走到莊瑞雄面前,伸頭看了眼黑色塑料袋里面到底是怎么個狀況。
只見黑色塑料袋里的整個尸體有一半的皮肉都已經不見,而且看其大大小小的切口明顯是利器所為,明顯可以看出是被施以千刀萬剮的酷刑!
“王樂這家伙就是個瘋子。”李慕白露出不忍之色,沉聲開口道。
莊瑞雄搖了搖頭道:“你小師叔為人手段向來都是光明磊落,怎么會冒出這么個手段陰狠毒辣的外孫,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李慕白收起看向塑料袋里的目光,然后回道:“王樂是小師叔當年還在俗世之時,早逝的獨女之子,也就在前不久才相認。”
頓了頓,李慕白帶著揣測的口吻道:“聽小師叔說過,王樂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我想正是因為這樣的成長環境才將他的性格塑造得很怪異,京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喜怒無常得很,手段更是殘忍!”
說到這里,李慕白搖了搖頭,依舊難以接受的說道:“但沒想到他的手段殘忍如斯,實在無法茍同!”
此時莊瑞雄不禁想到之前對王樂的評價,如今已經徹底推翻。
這家伙哪是奇葩如此簡單,實打實的就是個變態狂魔啊!
心思念轉間,莊瑞雄面色古怪之極的看向李慕白詢詢問道:“李師弟,不要告訴我,你小師叔打算將這個外孫在合適的時候帶回南華觀。”
“額!”李慕白臉皮子一僵,有些難看的嗯了聲,回道:“如果小師叔沒有在歐羅巴受傷的話,王樂現在已經去了南華觀。”
莊瑞雄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道:“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先前你提起王樂的武道修為,乃是沒有經過系統性的武道修煉,而是憑借自身成就武道先天,可見這當中的天賦與機緣不是一般人能比,你小師叔見此,當然會全力培養。”
說到這兒,莊瑞雄話鋒一轉,甚至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搖頭感嘆道:“向來與世無爭,清心寡欲的南華觀,引了這么個膽大包天的禍胎進門,以后這日子可就別想安寧了,熱鬧,肯定不少啊!”
就見李慕白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他還沒真想到這么遠的事情。
不過,李慕白一想到王樂背后的靠山可是僅次于掌教的小師叔,頓時也沒了脾氣,只是發出無奈的苦笑聲。
“到時候也只能希望小師叔他老人家嚴加管束了。”
李慕白有些頭疼的說道,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還遠遠輪不到他李慕白為此而發愁。
京郊四合院。
王樂送走李慕白和莊瑞雄之后,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就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到床上蒙頭大睡起來。
因為長時間開啟破妄法眼,再加上長途奔襲,讓他的身體已經虛脫之極。
一直等到月上中空,星辰漫天時,王樂才從睡夢當中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離開躺著的竹席,王樂站起身子,活動了下還有些酸軟的四肢和肌肉,精氣神總算好了一些,但還是沒有完全恢復。
簡單的弄了幾個菜,王樂填飽一天都沒吃過飯的肚子后,這才有閑功夫的給自己泡上一杯濃茶。
“喂,金叔,我回來了,事情進展如何?可都曾準備好了?”
一屁股坐到太師椅子里,王樂一邊抽著飯后煙,一邊撥通金忠信的手機號,對著電話向對方問道。
電話那頭的金忠信顯然對王樂效率如此之快很滿意,因為這說明對方把他這個叔叔的話,很認真的當著一回事兒而不是敷衍。
王樂這個晚輩用行動表達出來的尊重,對于作為長輩的金忠信來說,尤其重要。
“進入墓陵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你隨時可以過來。”電話里的金忠信很是開心的笑著回答道。
王樂嗯了聲,毫不猶豫的對著電話回道:“那好,我明天就動身去找您。”
旋即,王樂又追問道:“對了金叔,我去哪兒找您?”
電話那頭的金忠信哈哈一笑,回道:“我如今在長安市,你到了電話聯系。”
“額!”王樂不禁臉色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很是疑惑的問道:“金叔,咱們是要進成吉思汗的墓陵,而不是玩大冒險去盜秦始皇的陵墓,怎么跑到長安去了?難道成吉思汗和秦始皇睡到一塊兒去了?”
“咳”電話里頓時就傳出金忠信被口水給嗆著的聲音。
“你小子胡說八道什么呢!”金忠信哭笑不得的訓斥道。
旋即,電話里的金忠信才向王樂解釋道:“這次工程比較大,再加上還要和另外一伙同行合作,需要商議的事情很多,而長安正是大家共同約好的聚集點,因為這里是華夏北方盜墓最興盛的地方,各種進入墓陵的工具都很齊全”
王樂默默的聽著金忠信講述后,也恍然開來。
自古北方多權貴。
從有史記載已降到漢唐,北方黃河流域都是華夏最興盛之地,一個個封建王朝在這里開國,從而自北向南征伐,最終統一整個華夏。
而長安正是漢唐王朝的國都所在地,他們都曾先后從這里走向巔峰輝煌,留名青史。
也正因為如此,長安附近的墓陵,不說帝王,就談其他大大小小的王候權臣墓陵就不知有多少,講是多如牛毛都不為過。
從而也使得長安這塊區域,歷代以來都是盜墓最猖獗的地方,到了今天,也都不曾改變過。
想通這些后,王樂也就沒再多說,簡單的和金忠信聊過兩句后就結束了這次通話。
“看來還得買部越野車才成。”
王樂摸了摸下巴頦上的胡渣,盤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