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樂與穆熙永在中環吃早餐,徐耀揚在八勝和總部,與那些金剛天王,還有龍頭被王樂變態行徑而弄得寒氣直冒的時候,陳郁方也因為其陳家一眾人馬被殺得大敗而氣得跳腳!
此刻,頭發凌亂,一臉陰柔的陳郁方在一番暴怒之后終于冷靜下來,坐回到黑色真皮老板椅子里,那雙充滿血絲的丹鳳眼,幽幽的盯著站在辦公桌前的心腹下屬。
“那個機車騎士到底是誰,查不出來嗎?”
就在心腹下屬被盯得冷汗直冒的時候,陳郁方終于緩緩開口問道。
這名心腹忐忑不安的低著腦袋回道:“查不出來,因為當時的情況太混亂,兩方到最后有上千人參與這場銅鑼灣械’斗,沒人看到機車騎士摘下頭盔。”
陳郁方那個郁悶,憋的慌啊!即將得手的勝利果實又被人奪了回去,打死都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殺出一個神秘的機車騎士,成為這次爭奪戰的最大變數。
陳郁方無法想象單憑著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在上千人的混斗里力挽狂瀾,將敗局已成的穆家與八勝和給拉了起來。
最讓他接受不了的也就是因為這樣,氣急敗壞的不是那個囂張狂妄的小白臉,而是他陳郁方,這耳巴子甩的自己鼻青臉腫啊!
當真是情何以堪!
這時,站在辦公桌前的那名心腹,一雙小眼睛滑溜溜的轉著,心中一動,抬頭看向自己的主子,小心的說道:“老板,那個機車騎士會不會就是王樂?”
騰的一下,坐在沙發里的陳郁方就站了起來,開始來回踱著步子,眉頭皺著自語道:“那個小白臉,我也就是偶爾聽到從京城來南粵的朋友提過,當時也不怎么在意。”
說到這里,陳郁方止住腳步,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給在京城的兄弟朋友,仔細詢問關于王樂的情況。
半晌后,陳郁方掛斷電話,狠狠將手機啪的一聲砸到墻上,罵道:“還真他媽是那個小白臉,臥槽他祖宗!”
砸完手機的陳郁方雙手叉腰,看向小眼睛心腹,面目陰沉的問道:“你有什么辦法沒有?”
“額!”小眼睛心腹一陣語塞,暗自嘀咕著道:“能有什么辦法,人家和老板你一樣,都是各自家族在港島的話事人,難道找人把他給殺了?到時候還不天下大亂了?!”
陳郁方看著下屬默默的再次低下腦袋,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小心臟恨不得給氣爆了。
還好,陳郁方也不是個只知道發脾氣的人,不然的話,陳家就不會讓其主事南粵多年,這次又派他來港島了,怎么說也是個聰明人。
過了好一會兒后,陳郁方再次恢復冷靜,想到昨天在寶麗華酒店,那個小白臉宴請幾大世家不曉得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到這里,陳郁方就要拿手機打給劉全安的時候,才發現剛剛已經被砸壞了。
“把手機給我!”陳郁方沒好氣的吩咐道。
小眼睛心腹連忙從自己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主子,就見對方拿過手機,因為也沒記過劉全安的手機號,所以不得不再次撥給了京城的朋友,輾轉要到劉大少的聯系方式。
“全安兄,我是郁方啊!”撥通劉全安的電話后,陳郁方笑著說道。
電話里的劉全安帶著起床氣,有些不耐煩的道:“我說陳郁方,大清早的有屁快放!”
“額!”陳郁方臉色一變,這人只要不順,事事都不順,如今已經被弄得灰頭土臉了,還要繼續活活受氣,這都算什么破事兒啊!
陳郁方在心中默默的念著忍字,嘴巴上很是溫和的說道:“全安兄,我就是想問問昨天那個小白臉找幾家的主事人過去,到底談的什么事兒,能不能給兄弟我說道說道。”
電話里的劉全安沉默了幾秒鐘,才帶著幸災樂禍的口氣回答道:“陳少,你這回算是趟上事兒了,而且還是趟上大事兒了。”
“臥槽!”陳郁方氣得青筋爆出,你他媽劉全安春節聯歡晚會看多了是不是?跟老子說什么小品臺詞,笑話老子出丑嗎???
當然了,陳郁方也只能在心里咆哮狂罵劉全安了,嘴巴上還得繼續溫和的問道:“全安兄,到底是什么事兒?”
隨即劉全安也就沒再賣關子,將昨天晚上在寶麗華酒店包廂里談過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末了,劉全安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陳少,這事兒你得趕緊回報給四九城里去,澳島的博彩公司可是干系甚大,到時候要是因為你的原因,將整個陳家排除在外,擔待不起啊!”
頓了頓,劉全安帶著有點兒同病相憐的口吻,嘆氣道:“郁方,那個小白臉一肚子壞水兒,我劉全安當初可是被他給坑苦了,你不回京城多年,一直待在南粵,不知道四九城多少人被這個嫣兒壞的主給玩殘了,聽兄弟一句勸,別為意氣之爭,上了那個小混蛋的當,到最后倒霉的還是你自己。”
陳郁方聽到劉全安說出這番話來,不禁有些驚訝,以自己對這位劉家大少的了解,可是個心高氣傲之輩,怎么如此灰心喪氣,一點兒都不符合其身份和性格啊!
“全安兄,你怎么漲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咱們的位置擺在那兒,會怕那個得志便猖狂的小癟三?”陳郁方眉頭皺起,語帶不滿的說道。
這時就聽到劉全安嘿嘿一笑,道:“我在這里給你吐個口風,咱們五家的老爺子碰到這個小癟三也得讓著!”
陳郁方臉色大變,他打死都沒想到劉全安會說出如此驚人的話,要知道四九城五家的老爺子,就算當今的一號都得行晚輩之禮,畢竟黨內的資歷擺在那兒,而那個小白臉有什么資格可以讓五家老爺子讓著?
“郁方,還是趕緊將博彩公司的這件事請回報到家里去吧,畢竟時間有限,到時候誤了大事兒,你以后在家里的日子可就難過嘍,再說你小子主事南粵這么多年,陳家可是有很多人眼紅著。”
劉全安說到這里也算是夠厚道了,所以沒等陳郁方繼續追問,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聽著手機里傳出的盲音,陳郁方徹底呆愣住,他終于明白自己真的趟上事兒了,而且還是趟上大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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