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莎有些漫無目的走在列車走廊里,最終停在一處車廂過道間,通過窗戶往車外看去,而在隔壁,正是低著頭沉睡于夢鄉里的王樂。
世界這么大,但對于冥冥中注定有緣的人來說,這個世界很小很小,小到只能容下兩個人而已。
此時列車上只有一墻之隔的俞莎和王樂正是如此。
漸漸有些出神的俞莎,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也忘了身處何方時,突然濃濃的酒味將自己魂游天外的心思拉了回來,一雙柳眉微微一皺,露出厭煩之色,然后有些不耐的抬頭往左右一看。
只見兩名個頭有一米九多,長得腰大膀圓,滿臉彪子肉的外國大漢,綠油油的眼睛,好似遇到鮮美獵物的饑餓野獸般,很是貪婪的盯著她看個不停,同時還發出吞口水的惡心聲,當讓少不了意味深長,盡顯齷蹉的笑意。
俞莎眉頭緊緊皺起,腳下一動正要往后退去,試圖避開這倆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貨色的家伙。
而這倆名醉酒大漢怎會讓俞莎如愿,一人堵住一邊的包廂門口,做出一副打死都不讓她可以安然離開的架勢。
走開俞莎眉頭緊皺,帶著厭惡的口吻訓斥道。
好姑娘,漂亮的姑娘,陪我們喝杯酒。其中一位外國大漢操著生硬的普通話說道。
再不走開,我喊人了。俞莎說完后,從手上的小坤包里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給自己的隨扈保鏢阿月。
另一邊的大漢哈哈大笑,探出大手就把俞莎剛拿出手機奪過砸到了地上。
一聲脆響,手機直接掉落在鐵板地面上,雖然沒有碎裂,但看樣子也無法再使用了,更何況俞莎也無法再撿起來撥打求救。
俞莎眼中怒火直冒的看向對方,吼道:給我滾兩名大漢是聽而不聞,直接無視俞莎的憤怒,探手就抓向她的肩膀,試圖想要更進一步,可說是膽大包天 此時隔著一道鐵板壁,正睡得香甜的王樂,在列車飛速行進,鐵軌摩擦的噪音響動聲中突然聽到一道異音,隨即又聽見一女子憤怒的喊叫聲,而且這女人的聲音貌似對于王樂來說很是耳熟。
只見王樂雙眸一睜,離開座位長身而起,邁開步子就走到過道上,剛好看見兩個外國大漢正與一個瘦小的女子拉拉扯扯。
轟的一聲在王樂腦海炸響,怎么是她 此時王樂想也不想,心里一股莫名的怒火升起,一個箭步沖到堵在前面的外國大漢身后,跳起來就是操起一拳往對方的后腦勺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被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頭的大漢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徹底昏了過去。
隨即就見王樂抓住往自己這邊倒來的巨大身體,然后側過身子,將對方往后一帶,又是砰的一聲,昏迷的大漢直接躺倒在過道上,徹底歇菜了事,想醒還不知等到什么時候,就算醒了,這大漢起碼還得在病床上一段日子才成。
當大漢倒下的一瞬間,俞莎回頭看到王樂時,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又或是眼花了。
他怎么在這里俞莎不敢置信的暗自喃喃道。
王樂越過俞莎,看向那名還抓著俞莎手臂的外國大漢,冷冷道:放了她。
外國大漢臉上酒紅色的橫肉一抖,眸子里露出震驚和恐懼之色,他沒想到自己的同伴竟然如此瘦弱的華夏年輕人給一拳擊倒。
旋即就見這名外國大漢牙齒一咬,松開俞莎,發出一道吼聲的同時,舉起拳頭就往王樂身前沖去。
王樂冷哼一聲,站在原地不動,抬手就往對方的拳頭迎去,就在雙方掌拳相交的一剎那,只見王樂的手掌詭異一變,繞過拳頭,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接著使勁一捏,一扭,就聽到咔擦一聲,生生將這外國大漢跟豬腿子一樣的手骨給扭斷。
外國大漢痛的徹底酒醒,雙目飆淚,不停的冒著俄語臟話,整個人彎成了蝦米,一雙大腳使勁跺著鐵板地面,發泄手上骨頭斷裂傳來的巨痛 站在旁邊的俞莎嚇得捂住玉嘴,震驚的看著王樂,她可是清清楚楚聽到這個外國人手腕骨頭斷裂的聲音。
俞莎沒想到王樂如此殘忍,如此冷酷,看著對方冷漠的眼神,與她之前所看到溫和陽光的王樂大相徑庭,眼前的這個王樂仿佛是另一個人般。
王樂無視蹲在地上就跟殺豬叫一樣的外國大漢,走到俞莎身前,不容置疑的牽起對方的手,迅速離開車廂間的過道。
俞莎在王樂抓住她手的時候,本還要掙扎,但想到王樂剛剛的所作所為雖然殘忍無比,讓人感覺到害怕,但這一切都是為了她,不禁芳心深處被莫名的觸動,那只大手在握住她的一瞬間,的記憶讓俞莎不自覺的有些發麻,渾身開始酥軟了起來,再也沒了掙扎的力氣與心思,亦步亦趨的跟在王樂身邊,往后面的車廂跑去。
王樂找到一間沒有人的軟臥包廂,將俞莎帶了進去。
你怎么在這里你怎么在這兒 倆人同時開口問道。
額包廂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異樣起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過后,俞莎才開口輕輕說道:我是去莫斯科談生意,剛好散散心,你呢王樂頓了頓,說道:我去殺人,你相信嗎 俞莎玉嘴一撇,看向王樂道:信,干嘛不信,你剛剛的樣子太嚇人了,好像沒有人性,好殘忍,想必你殺人的時候就是這樣。
旋即,俞莎噗嗤一笑道:沒想到你這小身板里藏著這么大的力量,人家比你高比你壯,都被你一招給打給倒了。
王樂嘿嘿一笑脫口而出道:你不是早就見識過了嘛,怎么現在才知道你俞莎俏臉一紅,一雙桃花眼汪汪的恨不得滴出水來,拿起粉拳就打到王樂的肩膀上,道:你流氓 額王樂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這嘴太賤,這話說的也太輕佻了,剛剛樹立的光輝偉岸,英雄救美的高大形象瞬間破功倒塌。
接下來的一切,舊夢重溫自不必提,俞莎只能暗嘆這真的是一場冤孽